韓澤昊輕輕地關上病房的門,走到病房門口,眼神犀利地掃向某個解落,king探出個頭來,衝他點了點頭,表示一定會保護好。
韓澤昊這才微微放心地走向喬慕白的辦公室。
韓澤昊掃了一圈喬慕白的辦公室,確定沒有人能聽到他與喬慕白的聊天內容,他才問道:“要檢測物品上面有沒有這種病毒,能檢測出來嗎?”
“能。”喬慕白語氣篤定。
韓澤昊立即掏出電話,打給霍展鵬,他沉聲道:“爸,我懷疑林修睿帶回去的圖紙可能有問題,在安安的書房裡,拜託您取一下,另外,不要任何人。”
喬慕白看韓澤昊一臉凝重的神情,他不解道:“我聽穎穎說,林修睿是大嫂認的乾弟弟,是林書記的兒子。並且,他曾經爲了大嫂,差點命都沒了。他,沒有理由害大嫂的。”
韓澤昊眸光依然冷沉,他不答話。轉身便走出了喬慕白的辦公室。
這件事情,他完全有理由懷疑,是秦參在安安心裡博好感,一面給安安過病毒,一面又拿出解藥來。
圖紙很快便被送了過來。
韓澤昊去病房裡看安安已經睡着了,他親吻了她的額頭,悄聲離開病房。然後直奔檢測室。
喬慕白正將檢測結果取出來,他微鬆一口氣地說道:“圖紙沒有任何問題。”
韓澤昊眉頭一擰:“會不會漏了什麼地方?”
喬慕白搖頭:“不會,我提取了十幾個樣本。”
韓澤昊再沉聲問:“確定不會錯漏?”
“不會。”喬慕白篤定的語氣。
韓澤昊眉頭又再擰起來,不是秦參下藥,那麼,會是誰呢?
他腦子裡快速地閃過家裡的人。
他開始打電話,先是打給morga,他聲音放緩了些,恭敬地問道:“媽,這段時間您出去買菜,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或者是奇怪的人?”
morga驚訝:“怎麼了?我這段時間出去買菜,什麼事情都沒有遇到。”
“嗯,您在家裡,問問家裡的傭人,
他每天上午都要去韓氏大樓處理公事,中午纔會回去,所以上午的半天時間,他不清楚安安都接觸了一些什麼。
蘇穎每天都和安安在一起,安安接觸了什麼人,做了些什麼事,她最清楚。
蘇穎趕緊把這些天每天上午的情況向韓澤昊說明:“我們這些天,每天早上都是吃完早餐以後,就在後院裡散散步,然後安安開始做設計圖。有服裝設計,有景觀設計。這些天,泠雪每天都會帶着工作室那邊的設計圖過來。還會帶一些布料來……”
韓澤昊立即打斷:“你說泠雪從工作室帶設計圖紙和布料過來?”
“是的。”蘇穎一五一十地答。
韓澤昊砰一聲掛斷電話,立即打給韓泠雪,他的語氣裡,是壓抑不住的怒意:“把你這些天從工作室帶到霍家的圖紙和布料全部送到醫院來。”
韓泠雪嚇了一跳:“怎麼了,哥?”
“立即送過來。”韓澤昊砰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牙根緊咬,覺得一定就是這些布料出了問題。他兩隻眼睛微眯起來,透着危險又嗜血的氣息。他周身透着冰冷的氣息,喬慕白都嚇得不敢靠近。
泠雪立即抱着圖紙和布料來醫院。
圖紙不少,布料就只有唐葉的那塊黃金織緞。
檢測的結果很快出來,就是布料有問題。
韓澤昊氣得一把火燒了布料。
泠雪嚇得尖叫:“哥,哥,你做什麼啊?這是十個億啊,嗚嗚……”
泠雪直接哭了。
韓澤昊一雙眸子猩紅嗜血,他伸手就要掐韓泠雪的脖子,隨即稍冷靜了一些,雙手握緊泠雪的肩,吃人的眼神看着泠雪,咬牙問:“這布料,誰的?”
“唐,唐小姐……”韓泠雪從來沒有見過大哥這樣的表情,嚇得腿軟。
韓澤昊眸色冷沉得可怕,牙縫裡擠出四個字來:“酒井葉子。”
“什麼酒井,什麼啊?大哥?”
韓澤昊一雙眸子猩紅地瞪着泠雪,恨不得將她捏死。牙根緊咬“韓泠雪,你竟然敢接了酒井葉子的業務?”
他看泠雪一臉驚慌的神情,知道她嚇壞了。他找回一點理智,放開泠雪。是泠雪蠢,被酒井葉子鑽了空子,這種事情,怪泠雪也沒用。
他立即掏出電話,撥給基地的另一個負責人:“立即把秦嫣然和酒井葉子監視起來。”
……
酒井葉子的酒店裡。
秦嫣然坐牀沿替酒井葉子捏腿。
酒井輕輕晃動紅酒,輕啜一口,淡聲道:“秦參這個蠢貨竟然想要救安靜瀾,呵……”
“能救得下來嗎?”秦嫣然立即緊張起來,捏腿的手,都停頓了下來。
酒井葉子揚脣一笑:“做夢就可以救下來了,呵……”
冷笑聲使得秦嫣然心裡一陣暢快。
而事實是,秦參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配出了藥劑。
他能夠這麼快配出藥劑的原因是,他和酒井葉子同是宮本面前的紅人。二人各有所長,秦參擅長生物病菌類。酒井葉子擅長柔術與飛刀。二人相當於是宮本的左傍右臂。
既然是酒井葉子下手,秦參當然知道酒井葉子的病菌是從何處而來的。他纔是生物研究的始祖,酒井所用的生物病菌,都是讓人在他原來的病菌基礎上改良,所以他一看血樣,就知道安靜瀾中的是什麼病菌。
安靜瀾體內的病菌解了。
喬慕白暗歎學海果然無涯,自己所學到的那點東西,真的就是滄海一粟。沒想到人家秦參一個做樓盤開發的總裁,竟然對病毒方面如此厲害。
喬慕白和韓澤昊有意識地瞞着安安是被人下病毒,免得她氣憤,又影響了身體。
她現在體內的病菌是解了,但是體質肯定是會比以前差一些,需要好好地調理。喬慕白已經開出了一系列的膳食方子,交給霍展鵬來每天給安安準備菜譜。
泠雪爲了那塊布料的事情,氣得都不和韓澤昊說話。
她這天來醫院裡看望安靜瀾,直接被韓澤昊堵在了門外,韓澤昊沉聲道:“以後看安安之前,你得洗好澡換好衣服。”
“韓澤昊,你不要太過份。”泠雪都氣得直呼韓澤昊的大名了。
韓澤昊冷沉着一張臉,咬緊牙根,拿手指戳韓泠雪的頭:“我韓澤昊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妹妹?”
“你以爲大嫂生病,我就不難過嗎?可是你怎麼能因爲難過就燒掉那麼昂貴的布料?”韓泠雪控訴着,兩隻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韓澤昊低嘆一聲,不再解釋。說道:“泠雪,你先回去吧,安安這裡我會照顧好,等安安身體好些了,你再來看她。”
“可是我想看看大嫂啊。”韓泠雪不樂意。
安靜瀾躺在牀上,聽着外面的動靜,她秀眉蹙了蹙。燒了布料?
她眸色驟然一冷。
泠雪離開以後,韓澤昊回到病房。
安靜瀾眸色冷凝地看着韓澤昊,語氣是堅韌還透着怒意的:“布料裡面檢測出了病菌是不是?”
韓澤昊低嘆一聲,原本想要瞞着安安的,不想她因爲這些事情而煩惱,但顯然,瞞不住了,安安太聰明。她既然已經猜到了,要是他再藏着,她心裡反而會不好受,反而會各種猜忌。
他點頭:“是。”
“唐葉她的身份,不止是時裝行業的競爭對手,是嗎?”安靜瀾眸色比剛纔又冷了幾分。
她的手,貼在肚子上,她眸色冷得如同地獄女修羅。與她有怨,看她不爽,衝她來。對孩子下手,她安靜瀾就是拼了命,上天入地,也絕對不會放過。
韓澤昊不好再瞞,他的手,握緊安安的手,感覺到她指尖的涼意,他心頭猛地一疼。他沉聲道:“唐葉,是酒井葉子。”
安靜瀾猛地一驚:“不是陸崢那邊確認了,她不是嗎?”
“陸崢那邊,出錯了。”韓澤昊只好這樣說道。
“老公,我不會放過她。”安靜瀾堅定地說道。她的心一陣揪緊,她好後悔,後悔明明覺得唐葉有問題,也沒有讓泠雪去立即與她解約,這些天,泠雪帶着布料過來,她也沒有阻止。她真的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幾巴掌,差一點,就害了孩子。
韓澤昊的心頭,又是一疼,他擁住安安,說道:“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寶寶。”
安靜瀾心頭酸澀,她抱住韓澤昊的腰,說道:“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夜夜防賊的。我們防不勝防,敵人見縫插針,今天我們躲過去了,還有明天。既然這樣,那麼,就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好了。”
安靜瀾的牙齒咬緊,眸子裡透出深深的怒意:“我不管她是唐葉還是酒井葉子,我要她死。”
她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會說出生死的人,可是,有人敢動她的孩子,她就是拼個玉石俱焚,也絕不放過。
韓澤昊擁緊安安,沉聲道:“這件事情,交給我。”
安安點了點頭,又道:“老公,以後,有些事情,你不要再瞞我。第一,我真的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脆弱。第二,你對我的那些保護,你隱瞞我的一些事情,興許,一不小心就被敵人鑽了空子。這件事情,我不知道酒井葉子究竟出於什麼立場。我不想問你接下來組織給你的任務是什麼?但是,你至少該告訴我,酒井葉子到底是單純的幫助她的徒弟秦嫣然來害我,還是有其他的政治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