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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大雪已經下了三天,可是內閣三省六部的官衙治所前,每天都有無數的世家子弟和三十年前曾在遙遠的西方奮戰的老兵高呼着‘還我霸權’,從三十年前,大秦偃武修文之後,軍隊和軍事貴族的權力就在一點點被削弱,現在他們就在宣泄着他們的不滿。
內閣的靜室內,尹賀和袁煥這兩位位高權重的宰相,聽着外面依稀傳來的怒吼聲,臉上很難看,皇帝撤換了原來信奉儒家的龍淵閣大學士,而代之以信奉法家的人進入內閣,可見沿襲了三十年的國策,即將被徹底改變。
“已經無力迴天了。”尹賀嘆了口氣,喝下了已經冰冷的茶,他是個虔誠的儒者,信奉仁德治天下的義理,認爲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國家纔可以出兵討伐那些叛逆之國。
長嘆一聲,袁煥站了起來,他擔心的事情和尹賀不同,他害怕的是磨刀霍霍的監察院,這些法家信徒已經隱忍了太久,他幾乎可以肯定,五天之後,皇帝親自主持的大朝會上,監察院將會發難。
“如今唯有盡人事。聽天命了!”袁煥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尹賀,走出了靜室。
長安城裡。邸報地銷量比往常高出了整整八成,所有的百姓都在關注着波斯人策劃地未遂陰謀,市井小道流傳的消息裡,充滿了對四天前,在長安各處死去的波斯人的各種說法。
太學裡,泰提斯看着邸報。心裡有些發冷,他想不到僅僅一夜之間,波斯人就被屠殺了近一千人,還有兩千人被抓捕。
對於生活在長安的外國人來講,這個冬天無疑是可怕的,他們再一次見識到了大秦帝國對於叛亂者地鐵血手段,沒有絲毫的妥協,只有刀鋒。
就在這樣顯得有些陰沉的冬天,李昂在替崔斯特舉辦了喜事。早就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街道上,停滿了馬車。宅院的大堂裡,擺滿了桌子。甚至擺到了尚有積雪的院子裡。
看着很多不認識的生面孔,李昂看向了身旁的風四娘,一臉的疑惑,“他們是哪裡來的客人,我怎麼一個都不認識?”
“他們啊,有地是我和林妹妹認識的小姐帶來地賓客。有些是你那兩個朋友帶來的。”風四娘看了眼在大門口鬧得厲害的呂盛和趙烈,答道。
“這麼多酒宴,咱們家裡的廚房行不行啊?”看着已經來得將近三百賓客,李昂有些擔心,要是忙不過來,這臉面可就丟大了。
“放心,今天天然居的廚子全來咱們這裡了,保證沒問題。”風四娘笑着道。
“天然居,那不是那個家大小姐開的嗎,你們找她…”想到那個蠻不講理。被林風霜甩了兩巴掌地家大小姐,李昂的眉頭皺緊了。
“你放心。那個家大小姐感情是喜歡上林妹妹了,你不在的那段時間,可是經常來咱們這裡,這次的酒水錢,全都是她出的,不花咱們一分錢。”風四娘掩着嘴,朝遠處瞟了眼。
李昂看了過去,只見那個秀兒和身旁的那個叫陳文德的公子哥兒正圍着林風霜打着轉兒,看着這顯得有些詭異的一幕,李昂搖了搖頭。
“好了,你別傻站在這裡,還不去換身衣服,這大喜的日子,哪有穿身軍服的。”風四娘看着仍是一身黑色軍服地李昂,忽地皺緊了眉頭道。
熱鬧的大門口,清芷和霍小玉看着拿着挑着鞭炮地呂盛和趙烈,拍着手催着他們快點。“小妹子,哥哥點了哦,可千萬別嚇得哭鼻子哦!”呂盛逗弄着清芷和霍小玉,點燃了懸掛的鞭炮,頓時爆竹聲響徹,震得人耳朵都好像要聾了一樣。清芷和霍小玉捂着耳朵,一頭鑽進了林風霜懷裡。
鞭炮聲剛停下,和風四娘她們相熟的幾位世家小姐一起來了,那爲首的諸葛大小姐一來便徑直找上了風四娘,手裡還牽着一條搖頭晃尾的大黃狗。
看着諸葛家大小姐牽着狗和風四娘往後院去了,呂盛和趙烈不由吞了口口水,想到那天晚上的狗肉,還有那名爲‘長安醉’的美酒,兩個人都是有些迫不及待快些開席了。
崔斯特的房間裡,李昂和岑籍還有圖勒幾個,看着穿上大紅華服的崔斯特,都是笑着。“老崔,我瞧嫂子的肚子好像有點大,是不是有了,才那麼急着辦喜事。”岑籍說話向來都是這般可惡,不過這樣的話放在今天說,崔斯特偏生是生不出氣來。
很快圖勒他們都出去了,房中只剩下了李昂和崔斯特,崔斯特看着站在身後的李昂,忽然覺得命運真地很奇妙,他第一次見到李昂的時候,被當成了敵人,就連他自己心裡也有些害怕這個總是顯得有些冷酷的主人,可是相處時間長了,他才明白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可靠,他想他會一輩子效忠這個主人,直到死去。
“公子,您打算什麼時候和風小姐和林小姐她們成親?”崔斯特忽地轉過了頭,看向身後的李昂,開口問道,“風小姐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公子你?”
聽到崔斯特忽然的問題,李昂呆了呆,纔想起過了年,風四娘就快二十八了,在這個時代,這個年紀通常都已經做母親了,等到來年春天,他要去河中中亞,或許這一去就是兩三年。的確不該再讓她們等着自己了。
“我知道了。”李昂朝崔斯特笑了笑,“先做好你地新郎。今天你纔是主角。”說完拍了拍肩膀,走出了門外,只留下崔斯特一個人呆在了房裡。
看着逗弄兩條白狼的圖勒,李昂走到他身邊,坐在了廊道地欄杆上,看着雪後初晴的天空。發起了呆,他想起了和風四娘,林風霜相處時的一點一滴。
“公子,公子!”看着有些出神的李昂,元洛神叫了好
才把他喚醒了過來,“已經可以開席了,您該去和新接新娘子了。”
“哦,我馬上就去。”從欄杆上躍下,看着一身鵝黃裙衫的元洛神。李昂答道,走向了崔斯特的房間門口。那裡李嚴宗和圖勒他們早就簇擁着崔斯特出來了,就缺他一個人。
“走,去接新娘子。”岑籍吆喝着,拉着崔斯特便往西廂去了。這時李嚴宗偷偷靠向了李昂,“主上,諸葛大小姐和其他幾家小姐在西廂擺下了陣勢。看起來有些麻煩啊!”
看着一臉謹慎地李嚴宗,李昂有些哭笑不得,都大喜日子了,那些小姐還玩這樣的把戲,實在是叫人無語。搖了搖頭,他追上了崔斯特,看起來等會少不得要和那些小姐們做過一場。
西廂房前,看着新郎官和李昂過來,呂盛和他叫來的那般世家子弟一齊鼓譟了起來,在他們對面是清一色的女兒家。兩方涇渭分明。
“想接新娘子也行,你們得接下這琴棋書畫的題目?”諸葛大小姐看着那般鼓譟的世家子弟。眉毛一豎道,她和那些世家小姐平時哪有機會可以參加這樣無拘無束的喜事,自是要好好地鬧上一鬧。
看着那出來的四個女子,那般世家子弟雖是仍在鼓譟着,可沒一個敢上去應戰,只是看向了新郎官和李昂他們,看着崔斯特的目光,李昂苦笑一聲,站了出去,“這琴棋書畫的題目,我接下了。”
“你。”看着面前地李昂,諸葛大小姐挑剔地看了幾眼,“好吧,可別怪本小姐沒有提醒你,輸了的人,可是要脫衣服地哦!”
聽着諸葛大小姐的話,那些世家子弟都是吹起了口哨,鼓譟得更加賣勁,紛紛指望着李昂大勝,叫那四個小姐,一人脫件衣服,給他們這些平時老是被欺壓的良民出口惡氣。
“李公子,小女子就獻醜了。”那懷抱古琴的少女,放在小案上,十指輕彈,一曲悅耳的高山流水便已自指間輕泄而下,可見功力十分深厚。
一曲已罷,那少女便看向李昂,“李公子,請!”說完,走到了一旁。
看着案上那具古琴,李昂不由有些頭大,他的確是精通樂器,二胡,琶這些便是稱之爲大家也無妨,可是這古琴一道,他只算是一般而已,想要贏這個少女,倒也很是困難。
就在李昂打算放棄這琴技,只贏餘下三局時,一個清冽地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這一關,我接下了。”林風霜走到李昂身邊,看了眼諸葛大小姐,笑道。
看到風華絕代,英氣凜然的林風霜,那些世家子弟大聲鼓譟了起來,倒叫那些小姐那裡聲勢弱了下去。林風霜衣襟一舞,人已坐下。
一曲鳳求凰,婉轉動聽,比起先前那少女所彈,不知高出了幾籌。就算那諸葛大小姐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是自己這邊贏了,只能黑着臉認敗。
看着沉着臉的諸葛大小姐,李昂看了眼身旁淺笑吟吟的林風霜,嘴角也露出了幾絲笑意,看起來風霜還在在意上次這位諸葛大小姐在家裡耍酒瘋掀桌子的事情,看起來是打算要和她做對到底了。
李昂走到了那位要與他對弈的少女對面,安靜地坐了下來,目光冰冷,讓那少女嚇了一跳,不由被他的氣勢所驚,下棋時,竟連平時的一半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本該拖上不少時間的棋局,在李昂那種肅殺的氣勢下,很快便分出了勝負,那名少女最後臉色蒼白地投子認負了。
“哇噻,辣手摧花啊!”看着少女被屠殺大龍,輸得悽慘地樣子。那些世家子弟一起鼓譟了起來,一臉的幸災樂禍,他們平時可沒少被這位魏小姐奚落。
“書畫不如一起來吧!”李昂看向了似乎有些氣得惱火了地諸葛大小姐,開口道,在他看來在這裡做這些無聊的事情,還不如讓崔斯特和新娘子早些出去拜堂地好。
“好。”諸葛大小姐應聲道,竟是打算親自上了,她身後的小姐都是叫起了好。
“你小心輸得脫衣服哦!”看着氣呼呼的諸葛大小姐,林風霜不由笑道。她話聲方落,那些世家子弟已是瘋喊了起來。
“脫衣服就算了,不過是說得鬧着玩兒罷了。”李昂皺了皺眉,沉聲道。
“誰說是鬧着玩兒罷了,本小姐一言九鼎,難道你覺得你可以穩勝本小姐嗎?”諸葛大小姐是個犟性子,看着皺眉的李昂,她冷聲道。
和清苑比書畫,真是自己找死啊!看着諸葛大小姐,林風霜搖起了頭,走到一旁,替李昂磨起了墨,朝林風霜一笑,李昂也不管諸葛大小姐,提起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不過片刻,一幅新婚洞房花燭夜的圖已在李昂筆下畫了出來,那畫稱得上惟妙惟肖,令人難辨真假,此時那諸葛大小姐已經畫完,她看向李昂那幅畫,臉上的得意忽地凝住了,她自問自己畫得不比他差,可是那畫上所提的詩句,還有字,卻是差了太多。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一般世家子弟看着那畫上提得兩句詩,都是叫起了好,要讓諸葛大小姐脫衣服。
被衆人擠兌得受不了的諸葛大小姐,蠻性子一發作,就要脫衣服,卻被林風霜拉住了,“你還真脫給這幫色鬼看啊!”看着林風霜,諸葛大小姐忽地呆了呆,才明白過來,朝那些叫嚷得歡的世家子弟一瞪眼,那衣服不脫了,叫這些世家子弟不由大失所望。
很快,幾個小姐扶着新娘子出來了,交給了崔斯特,這時那些世家子弟纔想起今天的主角是這位,鬧騰着簇擁着幾人往大堂去了。
大堂內,此時賓客早已坐滿,在司儀的禮唱下,崔斯特和阿梅拜起了天地,等到拜高堂的時候,李昂居然被按上了高堂的位子,生生受了崔斯特和阿梅的一拜。
“這叫個什麼事兒!”看着奉茶的一對兒,李昂坐在那高堂的位子上,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