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當然知道司絕在找人,還是在找一個小白鼠,在他的實驗室裡當了兩年的小白鼠。
司絕算半個科學怪人,他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的藥物折磨人,c市最大的一間精神病院,他就是院長。裡面的精神病患者都是他的病人,供他做任何的實驗。
兩年前,他的實驗室裡逃走了一隻得他喜愛的小白鼠,當時的他大發雷霆,發誓一定要把那隻小白鼠抓回來,可是這一抓,兩年都沒音訊。
沒辦法了,只能等司絕回來處理了。
年朵朵,果然逼不得。
她的逆反心理很嚴重,心理陰影面積也很大,超出他的想象。安然說,之所以會發燒是因爲心理承受超過了負荷,他都搞不懂了,他到底做什麼了?
只不過帶她去見見人。
怎麼反應這麼大?
年朵朵發燒的時候睡的很不安穩。
額頭一直在冒着冷汗。
大雨傾盆的晚上,她在馬路上,嘶吼的抱着媽媽冰涼的身體,她感覺不到冷,因爲,心更冷。
然後,那個女人就那樣趾高氣昂的踩着十釐米的細高跟鞋出現在她的面前,雨滴和她高跟鞋在青石板上發出的尖銳的聲響至今都是她的噩夢。
她輕蔑的看着她:“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我這裡搶走的,現在,我要拿回來。朵朵,你真可憐,現在你媽媽死了,你是沒人要的可憐蟲!”
“哈哈……你霸佔了我爸爸這麼多年,當了這麼多年的大小姐,你該還給我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像哈巴狗一樣悽楚的活着吧!”
……
媽媽的死,家庭的變故。誰能告訴她,她的生活是不是和這場夏季的大雨一樣沖走了……
痛。
除了痛,她不配有任何感覺。
“媽媽……不要丟下朵朵……”
司寒看着她在夢境裡掙扎,噩夢像帶着惡意一樣一直糾纏着她,她經常會在睡夢之中驚醒過來,一身的冷汗,然後虛弱的叫着媽媽,那無助的樣子就像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她的過去,究竟是什麼樣的?
司寒拿起手上的手提電話,給安湛打了過去。
“年朵朵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年朵朵這個名字一共有一萬三千六百二十七個,沒有一個跟現在的年朵朵是吻合的,她的名字應該是假的。要麼她就是國外的偷渡人口,不被記錄的。”
“用五官對整來查,一定要查出她是什麼人。”
“是。”
司寒收起電話,望着牀上睡的不安穩的人兒,眉頭死死的蹙起。
“年朵朵,你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當然,他只是問空氣。這個問題,無論他怎麼逼迫年朵朵,她都不會回答。過去就彷彿是她身上的一根刺,不能動,稍微牽動一下就會要她的命。
潛意識裡,司寒對她的過往也有一種恐懼,不想去翻開。
他的生活是黑暗的,他見過更加黑暗的生活,可是月黑暗對他來說就越嫺熟。可是年朵朵不一樣,她接受的教訓和生活不一樣,能摧垮她意志的,一定是一件很恐怖,恐怖到不能翻開的故事。
她的過去,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