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朵朵輕笑,看着周圍聚集越來越多的人,還有越來越多的指責,謾罵,大概是說她狠毒,賤人之類。
她看着那個戴眼鏡的女同學,冷笑,“這位同學,你說到謀殺,想必你也是懂一點法律知識的。難道你不知道法律要先求證才下定論嗎?你讓我解釋,卻指責我在謀殺,不覺得話語矛盾嗎?”
那位女同學臉色漲的通紅,立刻改口說:“我們都看見你推伊嬌下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們都看到了?”年朵朵吃驚的看着她,“剛纔這裡只有我和她,你說的你們都看到了,是什麼意思?”
戴眼鏡的女同學也自覺覺得理虧,抿着脣瓣,死死的瞪着年朵朵。
反而是一邊的伊嬌扯了扯身邊戴眼鏡的女同學的胳膊:“我想她不是故意的,我剛纔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只感覺後背有一股力道,然後就掉下來了,說不定她是無心的。”
年朵朵再次見識到了伊嬌的高明,後背有一股力量,這很明顯就是有一隻壞手在作祟,如何來的無心?看似爲年朵朵撇清,其實是爲了加註她的罪。
戴眼鏡的女同學不喜歡伊嬌的媚聲嬌語,下意識的蹙眉,可是她從小就經過良好的教育,看着伊嬌被人推下來她不能不替她主持公道。
“這位同學,請你向伊嬌同學道歉,否則,這件事,我們只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了。到時候,你可就不好看了。”
年朵朵始終一個人站在高高的樓梯口,冷眼看着樓下這些全部站在伊嬌身邊的人,尤其,是那個戴眼鏡的女人。
她冷笑:“這位同學,有正義感和責任心是好事,只是不要太盲目。否則某一天殘害了忠良你很可能就是其中的劊子手!”
說着,年朵朵從口袋裡取出手機,在衆人的目光的注視下,按了一個鍵。
“你猜,如果我現在從樓梯上滾下去,你還如何在這裡待下去呢?”
“伊嬌,你真的很幼稚。你覺得,你自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我需要負什麼責任?”
“所以說你太蠢,我自己跳下去,我硬說是你推的,你可以試試看,你是不是百口莫辯。”
……
伊嬌的臉色在一瞬間蒼白,身子搖搖晃晃,而周圍的人也是目露詫異,特別是站在她身邊的那個戴眼鏡的女學生,完全是一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她。
年朵朵感覺到空氣裡的凝滯,嘴角的冷笑始終存在,“這位同學,你猜,有了這個錄音,法律途徑來解決我會怎麼不好看呢?”
然後,她沒有再看一眼這裡的其他人,從樓梯的另一面從容的離開。
隨後,她切斷了還始終在通話中的電話。
戴眼鏡的女同學一時間簡直傻眼了,想起自己剛纔幫着伊嬌咄咄逼人的模樣。她真的打算報警了,而警察一旦來了,她肯定會站在伊嬌這邊指責年朵朵,哪怕,她什麼也沒看見。
因爲相信伊嬌,因爲覺得是年朵朵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