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寵 媽咪來襲
說罷,白瑾柔伸手去開車門。
其實她是在賭,賭陳建凡的於心不忍。如果輸了,那她就沒辦法了。
可是她不信,心心念念喜歡着自己的男人就這麼忍心讓她淪爲衆人的笑柄?
“瑾柔!”陳建凡急忙抓住她的胳膊,阻止她下車。
背對着他的臉上,一抹得勝的笑一閃而過。
早在第一個音節出口的時候,白瑾柔就知道,自己勝利了。
他還是不忍心自己那種本是柔弱卻不得不逞強的樣子,不得不說,這一招數百試百靈。可是她又不能表露任何,只有在轉過臉時,一臉悽楚。
“建凡,我……”白瑾柔主動將臉靠向他的胸膛,肩膀一聳一聳的嚶嚶哭了出來。
女人最大的武器或許就是眼淚了,而此刻,她的眼淚卻成功的幻化成一把把利刃,扎的此刻隱忍的男人渾身是傷。
“別哭,我會心疼!”陳建凡收緊手臂,心底絲絲沉痛。
說不清那種感覺,眼前女人的眼淚依舊能輕易的牽扯到他冷靜的情緒。可是他迷惑的卻不是這些。而是……
爲什麼他一想到小安也許會看到兩個人相擁的畫面然後崩潰的樣子而心更疼?他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不是已經在自己的懷裡了嗎?
爲什麼想起那個可能在家裡哄着孩子的女人心這麼難受呢?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這是我最後能幫你的了!”陳建凡緩緩將她的身子拉開,下意識地和她保持起距離來。
白瑾柔心有所疑,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你,建凡。”
陳建凡蹙眉,眼底有一絲亂。
這樣聚精會神的想着,並沒有留意白瑾柔的話,就連她連連在他眼前揮手,可是好久纔看到的。
“怎麼?”他回過神,詢問似的看向她。
白瑾柔收回手,破涕爲笑道。“要一起吃晚飯麼?”
陳建凡想都沒想地拒絕。“不了,晚上有應酬。”
“這樣……那記得少喝一點酒!”白瑾柔不疑有他,又恢復了那種柔情似水的樣子。
她似乎等待着他說送自己回去,可是兩個人之間沉默了幾秒鐘,陳建凡硬是沒開口。白瑾柔是何等聰明,他剛剛已經說有應酬了,而且還好像是一副不願在繼續看到自己的樣子。
她當然心裡有數,況且得到了他說幫自己的保證,那麼她似乎該下車了。
“別喝的太晚!”下車前,白瑾柔忍不住再次叮嚀,以示她的關心。
陳建凡本想留她,可是大腦卻並沒有這樣支配他的嘴巴,直到關上了車門,他才發覺剛剛那一瞬間的空當裡,他腦子裡滿滿地想着的,竟然是小安!
這段時間也是,總會在聽手下做醫學報告的時候走神,回過神後他本能的排斥探究那一刻自己走神的原因。時間久了,突然發現這竟成了一種不可推卸的事實。
目光所及之處,放着包裝精緻的點心盒子。包裝上的“李記”倆字格外明顯。
陳建凡這纔不得不正視自己,爲什麼會叫人買來核桃酥。
只因那是小安喜歡的點心,他想要看到她吃到後開心的樣子,像一隻小饞貓終於得到了魚的滿足。
罷了。
這報告一事他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白瑾柔從中做了手腳。卓不凡,就當是兄弟欠你的。但是瑾柔,這是我最後我能爲你做的!
只是顧小涼……陳建凡突然覺得很愧疚,她好像和顧小涼很要好,那他這麼做……
墓地。
剛剛下車,顧小涼突然感覺眼皮一跳。揉了揉,沒做他想。
“你就是在這裡昏倒的!”看守公墓的老大爺指着門口,對這幾個衣着光線,容貌動人的女人說。
“老伯,謝謝您!這是一點心意,請你收下!”司徒玹玥將一些補品交到老人手裡。怎麼說都要多虧了老人家發現了好友,不然光是凍這一晚上,顧小涼那小身子骨,不散也盡數斷開了。
而且,她也聽說這老人忠貞的守護墓地,從來不多要相關國家部門的一分錢,這中精神就足以讓人佩服了。
“姑娘,不用,這是老傢伙我該做的!”老大爺顯然不肯接,義正嚴詞的拒絕。
“老伯,這是我們做晚輩的心意,再說了,只有身子骨硬朗,您才能繼續看守這公墓啊!”顧小涼抓住老人的手,皮膚摩挲之處很粗糙,她忍不住想要掉淚。
這話的後一句果然起了作用,老人勉強手下了補品。
“這段時間也奇怪,這附近總是出現可疑的人。老傢伙我每次都四處查看,一旦發現,這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唉,政府得趕緊安上那個什麼電子眼啊!”
老人臨走的時候嘀咕了一句,卻上了某人的心。
顧小涼看了看他指着的地方,又擡眼看去葉浩軒墓碑的所在之處。
很遠,大概有二十米。
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哈腰想要一看墓碑的究竟的時候,被人打暈的啊!那照片呢?到底還在不在?
顧小涼不由分說地急忙向前走去,司徒玹玥還在伴着老人寒暄着,用眼神示意柳菲煙和歐若曦趕緊跟上去看看。
葉浩軒的墓碑前,照片竟然還在!
“怎麼可能!”顧小涼不由地倒退了一步。
昨晚她看的真切,明明沒有了,現在一看,怎麼可能還在?細看之餘,能看到光滑的墓碑上多了許多手指的印記。剛剛她們好像都沒有伸手去摸墓碑吧?
“昨晚是不是有霧,所以你沒看清啊!”柳菲煙也彎着腰,幾個人的視線都在葉浩軒那張相嵌在墓碑上的照片上。
“不可能,昨晚根本就沒霧!我當時還很生氣,以爲這是哪個人的惡作劇!”顧小涼一口否決掉,話也說的格外堅定。
“該不會是路易市最新的靈異事件?呃~呃~”歐若曦抖了抖身子,一副被驚嚇到的感覺。
“你這丫的!”柳菲煙失笑,怪她嚇唬自己。
只有顧小涼,看着那照片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