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這裡氣呼呼的摔了電話,佩佩才把自己剛剛探過來她面前的腦袋瓜子撤回去。
“幹嘛啊你我的大小姐,連裴沛元的電話也敢摔,人家還對你那麼好。”
榮依珊懶得理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發着呆。
這件事是冷少頃和裴沛元說起來,他才知道的。
而之前,那些個醫生護士也是經過他的授意纔過來給自己處理傷口的。
似乎,這一切的一切,都並不像是一個因爲失憶而把自己忘了個乾乾淨淨的人應該做的。
僅僅是因爲看在裴沛元的面子上麼?
好像並不盡然吧。
榮依珊這裡犯着嘀咕,佩佩那邊可就又忍不住碎碎唸了:“這世上好男人可並不是很多啊,有的人不知道珍惜,就不怕一不小心給別人搶走了麼,到時候就怕哭都找不上調啊。”
榮依珊挺無奈的:“你好不好不要這麼關心我的事啊,有時間還是多管管自己吧。”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外出買菜的榮母回來了。
和以往不同,她今天可是沒少了往回買,整整兩大兜子的菜,還大多是各種肉類食品。
佩佩就很誇張的開口了:“阿姨,今天什麼日子啊,買這麼多菜,中午家裡有客人麼?”
榮母一面放下來大包小包,一面望一眼已經收拾妥當的榮依珊:“晚一點再去醫院那邊吧,我熬點湯你給沛元帶過去。”
榮依珊很無語的,好像她這一聲“沛元”叫的是有點嫌親熱了些了。
然後,她又想起來自己昨天帶過去醫院然後給糟蹋了的那些飯菜了。
要知道,裴沛元的女人緣可是好的不得了呢。
也不知道今天這湯能不能平安送過去他那裡。
不過,她倒是巴不得讓所有人都認爲自己已經和裴沛元過從甚密了:“那好啊,我等一下您熬好了帶過去。”
榮母鑽進去廚房裡熬湯,佩佩又在那邊神秘兮兮的了:“剛剛還對人家冷言冷語的,這麼一會又要帶湯過去給人家喝了,要我說啊,有的人就是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的榮依珊垂着頭不言語,聚精會神的擺弄着手機。
好像設計大賽已經就要揭曉最後結果了,這幾天的新聞裡沸沸揚揚都是有關於賽事的報道。
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拿到名次。
拿到了當然好,今後的生活費就有着落了。
拿不到呢,就繼續水深火熱。
然後,她又想起來自己衣袋裡面發現的那一張屬於冷少頃的銀行卡了。
應該找個機會,送還給他纔好。
似乎只要是一想起來冷少頃,她就會無端的心情惡劣。
想起來她和他重逢之後酒店裡面的一夜激情,想起來他對自己的漠視,還有,這一次醫院走廊裡面偶遇後,他叫醫生給自己處理傷口,然後又把這件事告訴裴沛元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不合常理。
她下意識擡起來自己因爲不過割了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口子,而給包紮了個嚴嚴實實的那個手指,發着呆。
佩佩給無視了也不生氣,此刻,因爲她這個動作,才留意到那個傷口:“哇珊珊姐,你怎麼受傷了什麼時候受的傷,是不是很嚴重?”
榮依珊不否認:“可不是很嚴重麼,給你看看。”
然後她就開始一層層小心翼翼的揭去上面的紗布,這麼嚴密包裹之下,手指頭都麻麻酥酥的感覺,很不舒服。
佩佩在一邊也沒忘了刨根問底:“到底是怎麼傷到的啊,我記得你也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啊。”
榮依珊皺着眉頭:“還不是那些個眼熱我和裴沛元走的近的小女生們乾的好事。”
佩佩性子有時候粗粗拉拉,可是呢,腦袋瓜子還是聰明的,立刻就把之前的那件事和榮依珊這根受傷的手指聯繫到一起了:“該不是,該不是那個給學院除名的女生乾的好事吧,然後裴沛元爲了給你出氣才故意整她的?”
榮依珊此刻已經解放了自己的那根手指,輕鬆不少。
本來那傷口也並不嚴重,此刻,已經好好的了。
她笑了笑,纔回答佩佩的話:“你說是就是了,不過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佩佩那裡驚訝不已:“就衝這件事,我看啊,你們距離談婚論嫁可不遠了。”
榮依珊剛想要再說什麼,房門就給人敲響了。
一般會過來這裡的,除了佩佩的朋友就不會有別的什麼人了。
榮依姍依舊靠在沙發裡面沒有動,佩佩則起身來去打開房門。
然後,明顯的一愣:“您是?”
門外,此刻站着一個打扮的妖嬈而又時尚的女人,畫着精緻的妝容,臉上帶着笑容:“我找榮依珊榮小姐。”
還依舊靠在沙發上翻看手機的榮依珊就不由得一愣,這麼熟悉的聲音,讓她一下子就辯辨別出來來者何人了。
不由得一愣。
竟然是史蒂芬?沛然,奇怪她怎麼會突然過的自己這裡?
不過不管她是出於何種目的而來,都絕對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榮依珊滿心的鬱悶,還是站起了身來。
而那邊,佩佩也已經終於認出來史蒂芬,?沛然了,很驚訝的語氣:“您就是,史蒂芬大小姐吧?我經常在雜誌上看到你的照片,想不到你本人比照片上還要漂亮啊,氣質也很好你找珊珊姐啊,她就在裡面,快請儘快請進。”
好不熱絡的語氣,像是在歡迎什麼尊貴無比的客人。
榮依珊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而此刻,史蒂芬?沛然已經走進來,在她的面前站定,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像是對着自己熟識日久,關係親厚的好友:“我今天得空,過來看看你和阿姨,順便帶了點補品給阿姨。”
榮依珊搞不清楚她葫蘆裡面賣的都是什麼藥,不過還是接過去那兩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皮笑肉不笑:“多謝你費心了。”
而佩佩那裡則是興奮的不得了,又是讓座又是泡咖啡的,好不熱情。
史蒂芬?沛然施施然的靠坐在沙發上,笑容恬淡的望着榮依珊:“我還擔心,你這個時候在醫院的可能性更大些呢,裴沛元那個人,一點小傷就大驚小怪的,這幾天可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