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感覺自己的頭沉沉的,意識也是混沌不堪的,以至於,冷少頃叫了她一下,她都沒有聽到。
直到,他冰冷的聲音再響起來第二次:“榮依珊,進來!”
榮依珊後知後覺的回神,心裡還在琢磨,他那“進來”兩個字,是讓她進去哪裡。
然後,她就望到冷少頃大步流星的進了浴室的門了。
他人進去了,卻並沒有合上,她望到他甩下去自己身上最後的束縛,暴露出來那麼勻稱的完美身材。
臉上有點燒起來,心跳也莫名加速,不過她還是低着頭,磨磨蹭蹭的走進去。
冷少頃透過鏡子,望着她低着頭,一副懦懦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有點癢癢。
習慣了每天晚上都以折磨她爲快,所以,身體上又本能的有了反應。
不過,總要等到洗了澡才行吧。
他擰開了花灑,水溫適中,很舒服,擡眼望一下還在原地不動的榮依珊,皺眉:“你是進來欣賞地板的麼,杵在那裡幹嘛,還不過來。”
榮依珊的確已經欣賞了半天地板了,一進門她就低着頭,都沒敢擡起來過。
雖然他的身上,她想看不想看,該看不該看的地方也都看了個遍了,可是呢,這麼明晃晃的燈光下,**相對,還是讓她覺得很彆扭啊。
不欣賞地板還能怎麼辦。
不過,眼下給問到頭上了,她也就不能不蹭過去了,心裡猜度着,是要讓自己幫忙他搓澡的意思麼?
好不容易蹭到了冷少頃的身邊,他撩了撩眼皮,然後,語氣裡的不耐不加掩飾,冷冷一句:“髒死了,趕緊的脫了洗。”
這句話,是他發自內心的一句。
想起來剛剛酒會上的一幕幕,他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當時他爲什麼那麼做?
他喜歡看着她痛苦,看着她狼狽,她越是慘不忍睹,他就越是發自心底的高興。
可是,望着她給佔便宜,望着她給人羞辱,甚至,差一點大庭廣衆之下給強暴了的時候,他的心裡面,並沒有多少的快感。
當看着那個對她毛手毛腳的男人捂着受傷的頭倒在地上翻白眼的時候,他的心裡莫名的浮生出來一種釋然。
而此刻,他強忍住立馬把她欺到身下蹂躪一番的衝動,腦海裡卻還在回放剛剛的一幕幕。
他覺得,她是髒的,給那個噁心男人的鹹豬手那樣的觸碰過,當然是髒的。
榮依珊因爲他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很聽話的開始解開自己的禮服,一件件褪去衣衫。
他的目光**裸的凝着她,她雖然覺得心跳快的不行,卻還是繼續着手下的動作。
然後,等她終於弄好了,冷少頃就直接把她扯到了水龍頭下面。
他要好好的洗去她身上的污穢,因爲他急迫的需要她的身體來釋放自己體內的慾火。
水溫很熱,可是也敵不過榮依珊身上的溫度更熱。
她知道,自己是生病了。
不過,即便病了,她也沒有權利休息,更沒有權利拒絕身邊男人的欲求。
簡單的沖洗之後,冷少頃就已經遏制不住體內蓬勃而發的慾火了,直接把榮依珊抵在了牆壁處,抓起來她的腳踝,盤到自己的腰際,然後毫不客氣的開始橫衝直撞。
浴室裡,曖昧的氣息不斷。
榮依珊最後依舊是昏死過去的。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陽光透過窗子斜照進來,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她感覺頭重腳輕,身上冷的厲害,應該是在高燒。
真的是病了,應該找點藥來吃,不然,她擔心自己會撐不住。
可是,不經允許,冷少頃的東西她當然不敢動的。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下了牀,出了臥室的門,就望到客廳偌大的落地窗前,冷少頃正在和什麼人說着電話。
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得到他的半張側臉,很意外的,她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淺淡的笑痕。
原來,他也是會笑的。
只不過是對着自己這個殺父仇人的女兒,他從來笑不出來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笑起來還真是好看,濃密的眉毛舒展開來,原本寒潭一般的眸子裡面柔情四溢,性感的薄脣微微翹起,連五官的線條也變得柔和起來了。
榮依珊望着這樣的冷少頃,有些失神。
她在心裡默默的想,能讓他如此溫情以對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她一定很幸福很幸福的吧?
只可惜,自己永遠也做不了那樣的女人。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恐怕,就算是自己付出再多,也是他眼裡一輩子的仇人。
滿滿的失落,竟也忘記了自己出來是要找藥吃的,不想打擾他,轉身回去臥室裡。
卻還是不經意間聽到他的聲音:“沛然,我會盡快趕回去的,你放心。”
“當然,我也很想你。”
“乖乖等我。”
榮依珊覺得他那麼溫柔的語調聽起來着實刺耳。
那個沛然,和他是什麼關係呢,他的女朋友麼?
那一定是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子吧,不然,又怎麼匹配的上他的出色呢?
榮依珊忽然覺得,心裡面說不出來的酸溜溜。
然後同時,她又覺得很可笑。
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不過是他爲了報復父親當初對冷家所做的一切,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僅僅服務於牀第之間的性奴而已。
奢談感情,就太可笑了點了。
榮依珊神情有些恍惚,腳下不小心就拌上了沙發,發出來很大的聲響,讓還在專心打電話的冷少頃不悅的回過頭來,望向她。
許是因爲剛剛偷聽了他幾句電話的緣故,她忽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大着膽子解釋一下:“那個,我就是出來找杯水喝,對不起。”
冷少頃冷哼了一聲,剛剛的滿臉溫情瞬間消失殆盡,連聲音也一下子就冰冷刺骨了:“滾!”
榮依珊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他是讓她走的意思。
已經發泄夠了他的獸慾,那麼,她已經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他當然要哄人了。
沒有猶豫的點頭:“好。”然後隨便找了件衣服套上,拖着虛弱無力的兩條腿,榮依珊出了別墅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