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元打着哈欠,打開了房門,望見冷少頃,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意外:“冷少,早啊,怎麼也不在家裡好好陪着沛然,大老早的跑我這裡來幹什麼?”
冷少頃的眉頭一直緊緊的鎖着,打量着他,他的身上只穿了睡衣,那麼一副睡眼朦朧,證明也是纔剛剛從牀上爬起來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裴沛元的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熟悉的香水的氣息。
臉色說不出來的陰沉難看,聲音自然而然也是冷冷的:“怎麼,不許人來?”
他一面說着,一面越過他大步流星的往裡走。
裴沛元跟在他的身後:“不許誰來也不敢不許你冷少來吧,就是覺得意外麼,你這麼個大忙人,可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冷少頃人已經到了客廳,依舊不見榮依姍的影子,只是那股子淡淡的香水的氣息依舊還在。
他坐在沙發裡,擡頭問一句:“榮依姍呢,她應該是在你這裡吧!”
裴沛元就不由得一愣,隨即在他的對面坐了,反問一句:“怎麼了,找她有事啊,可是就算是有事,你也不應該找到我這裡來吧。”
冷少頃依舊皺着眉頭:“找到你這裡來難道不行?不然你讓我去哪裡找?”
裴沛元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可是,你難道都不知道**一刻值千金麼,這樣打擾我們很不好的。”
冷少頃眯起來自己的眼睛:“這麼說,她是真的在你這裡了,叫她出來,我有事找她。”
裴沛元這一次,可就明顯的擺出來一副不高興的模樣了:“可是冷少你知道麼,我們昨晚上可是奮戰了好久了,都累的不行呢,好歹也要讓我的姍姍歇歇才行麼。”
冷少已經很不耐煩的神情:“少囉嗦,我有要緊事。”
他冷了臉,裴沛元也就不敢再堅持,剛想要站起身來,進去叫人,臥室的門卻給人推開了,出來的當然就是剛剛醒過來,還是一臉恍惚的榮依姍。
她的身上依舊是昨天喝酒的時候的一身衣服,沒有整理過,此刻看上去有些個衣衫不整,頭髮也有一點亂,不知道爲什麼,臉色也是紅撲撲的。
裴沛元愣了一下,馬上笑呵呵的迎過去:“姍姍,你醒了啊,我剛想去叫你呢,冷少說有點事情要找你談。”
榮依姍還有些個雲裡霧裡的感覺,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境地,她一時還回不過神來。
此時,腦子纔多少的清楚的那麼一點,也漸漸的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了。
然後,面前的一幕依舊讓她有些惶惑,怎麼回事,冷少頃怎麼也在裴沛元這裡?
她沒有開口,冷少頃卻已經出聲了:“你去收拾一下,快一點,待會兒有個飯局,晚了就來不及了。”
最近這陣子,榮依姍的確是百事纏身了,飯局接二聯三,採訪也是一個接着一個,所以,一般時候,週末也是不得休息的。
這並不意外。
可是,怎麼總覺得,冷少頃這次追到裴沛元這裡來,有點不對勁呢?
而且一般時候,就算是真的有什麼飯局,也都會提前一天通知她的,讓她做好了準備,今天這是不是有點突兀了點?
榮依姍儘管心裡面很是困惑,可還是點點頭:“好的,我馬上去準備。”
她一面往洗漱間的方向走,一面心裡還在想:到底是真的有飯局,還是別的什麼事情?
裴沛元望着她離開,就有點鬱悶的語氣:“我說冷少,怎麼每天那麼多的飯局,我們珊珊很累的好不好,而且你也知道的,她的酒量那麼爛,很不適合應酬的知道不知道。”
冷少頃似乎自從進門來,就一直保持着皺眉頭的模樣,此刻也不例外:“可是,這是她自己的品牌啊,做好了也是她自己得利,和我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說的當然是有道理的,裴沛元也就不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那我和她一起去吧,可以幫她擋擋酒什麼的。”
可是他的是這個提議,立刻又讓冷少頃表示反對了:“你去不合適。”
裴沛元立馬抗議:“我去怎麼不合適了,我是她的男朋友,難不曾還有比我更合適的嗎?”
冷少頃上面依舊是冷冷的:“如果我說對方是你們尚山家族的對頭,你覺得你合適去嗎?”
裴沛元一下子就有點蔫了,尚山家族的對頭,似乎還真是不少,只是怎麼在國內,還會這麼巧的遇上了呢?
他對冷少頃的一番話,很有些個將信將疑,可是明知道繼續追問,也問不出來什麼結果,索性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榮依姍依舊在洗漱間裡沒有出來。
兩個大男人倒是可以,再說會兒子話。
裴沛元慵懶的靠在沙發裡,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樣:“話說冷少,我看你怎麼還精神挺好的樣子,要說啊,做這種事情,可是實在有夠累人的,你難道都不覺得嗎。”
冷少頃當然聽得出來他話裡的意思,明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心裡面還是挺不是個滋味的:“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你有縱慾過度的樣子呢,而且,你也不要把我和史蒂芬?沛然都想的和你一個樣子,我們之間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純潔的很呢。”
裴沛元對於他的話將信將疑:“開玩笑呢吧你,你們不是都已經要訂婚了麼,怎麼可能還難不曾,你那方面有什麼問題?”
冷少頃拋給他一記冷眼,聲音也是冰冷冷的:“拜託你嘴下留點德好不好,以前禍害了那麼多小姑娘,始亂終棄的事情做的不止一次兩次了吧,就不怕自己哪一天不舉了,你們尚山家族可就前途堪憂了。”
裴沛元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我會不舉,開玩笑呢吧,我可是百戰不殆的好不好,我可是有足夠的能力麼來滿足我們家姍姍的生理需求的,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有多享受呢,她還說,我是最棒的,她愛死我了。”
裴沛元在這裡大言不慚的時候,沒有留意到洗漱間的門這時候給人推開,榮依姍已經從裡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