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頃忍不住的笑:“你讓我怎麼反省我自己?好像我也沒有做什麼錯事的,要怪也只能怪我長的太帥了點了,讓那些個女孩子對我過目不忘,我有什麼法子。”
過於自戀的男人,有時候是叫人受不了的。
榮依珊下意識皺皺眉頭。
“你要是對人家敬而遠之,我就不信她們還會對你心存幻想,開玩笑呢吧。”
冷少頃依舊是一副心情頗好的模樣:“你當我不想對他們敬而遠之麼?關鍵是,我不是想讓他們爲你所用麼,而且,你應該是造成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幹嘛一定要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榮依珊臉色可就不好看了,這麼說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怎麼我就成了罪魁禍首了,我又沒有求着你讓你把他們留下來的好不好,誇大其詞!”
可是,冷少頃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根本就沒有了還口之力。
“你也不想想,我們兩個人都已經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都不肯給我個名分,能不讓別的什麼人,覺得自己有可乘之機嗎?”
這麼說,倒好像也不是沒道理吧。
榮依珊沉默了。
冷少頃又開始乘勝追擊:“如果不想永遠這麼有危機感的話,就趕緊嫁給我好了,我保證,一定做一個五好老公,絕不到外面沾花惹草。”
又是這個叫人頭疼的問題。
榮依珊很無語啊,她不是還沒有下定決心呢麼。
不想去回答他的問題,直接轉身離開,找朋友說話去了。
而即便如此,她也沒忘了去留意冷少頃那邊的動靜。
似乎,因爲她的離開,他有些個說不出來的失落感,低着頭,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喝着紅酒,一杯接着一杯。
再然後,陸丹好像是有些個累了,從舞池中退了出來。
然後,直接過去了他那邊,兩個人一面說着話,一面喝着酒,相談甚歡的樣子。
這樣的一幕,自然而然讓榮依珊心情又一次惡劣起來,然後,直接別開目光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酒會上人很多,因爲如此也就特別的熱鬧。
大家盡情的開會暢飲,盡情的唱歌跳舞,玩兒得不亦樂乎。
榮依珊剛開始還坐在距離冷少頃不遠的位置上,然後,一個公司員工過來請她跳舞。
她本來是有些個猶豫的,但是後來還是點了頭,儘管對這個並沒有什麼興趣。
一支舞跳完了,就給直接拉到遠一點的位子上,聊天,喝酒。
榮依珊平時休息都很早的,她並不是那種熱衷於夜生活的人,此刻,就難免有些個累了。
可是,作爲她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提前離場的,靠在位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零點左右,酒會圓滿結束。
然後客人們紛紛離席。
到最後,場中就只剩下榮依珊和幾個秘書助理收拾殘局了。
榮依珊四下裡張望一圈兒,咦,奇怪了,怎麼不見冷少頃的影子呢?
按理說這種場合,他是不會提前離開的,而且自己來的時候都和他乘的是一輛車子,他難道還會把自己撇下,一個人先回去了不成?
根本就不合常理的嗎。
心裡頭納悶,忍不住問身邊的助理:“冷少呢,你看到他離開了嗎?”
助理惶然的搖搖頭:“應該他並沒有離開吧,我記得剛纔他還和陸小姐一起喝酒呢,而且就算是他要離開的話,也總該打個招呼纔對嘛。”
榮依珊就更加覺得有些納悶了。
怎麼回事呢?
他如果並沒有離開的話,那麼人現在又在哪裡呢。
又有人在提供線索:“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找一找,我看剛剛冷少和陸小姐可是喝了不少的酒,明顯是喝醉了的,走路都得搖搖晃晃的,可別萬一在哪兒摔了就不好了。”
榮依珊就更加的有些個百思不得其解了,冷少頃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以前就是喝再多的酒,也沒有過走路都走不穩的時候啊。
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而且話說回來,如果他真的醉得那麼厲害的話,可不是要把他找到才行嗎,不然的話,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就糟了。
榮依珊這樣想,其他人當然也是這樣想。
大家開始在酒店裡找尋冷少頃的下落。
可是怎麼回事,更衣間裡沒見他,洗手間裡也沒有他,他會去哪呢?
而且助理還說,不僅是沒有看到冷少頃離開,就連陸丹好像也並沒有離開這裡。
榮依珊難免更加擔心起來。
然後,實在想不出什麼別的法子的他,只好找酒店的工作人員,調出來了錄像。
結果,事實證明助理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兩個人並沒有離開酒店,而是沿着酒店走廊往裡走了。
至於具體去了哪間房間,倒是無從求證。
而且,看錄像裡面,冷少頃和陸丹好像都醉得不成樣子了,走路歪歪斜斜,有好幾次都差點跌倒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們都喝了多少的酒了。
榮依珊的腦海裡面忽然就涌生出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孤男寡女,又是在喝了很多酒的情況下,是不是很有可能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呢?
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皺着眉頭站起身來:“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只要他是沒有離開這個酒店,就一定能找到他,不是麼。”
正這個時候,又有酒店工作人員過來:“榮小姐,我們已經從另一側的錄像上查出來,陸小姐和冷少進了哪間房間了,不過房門好像是給裡面鎖上了—那個門鎖是會自動落鎖的,我們經理已經去取鑰匙了。”
榮依珊愣了一下,然後大步流星向着剛剛工作人員報出來的那個房間號走去。
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現在都是亂亂的。
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起來。
她甚至於有着一絲絲畏怯的心裡,畏怯自己即將要面對的一幕,可是,她又管不住自己要一探究竟的心。
腳步飛快。
終於,那間房間已經近在咫尺了。
酒店客服部經理正在用自己的鑰匙去打開房門,然後,直接推開:“榮小姐,您請。”
榮依珊近前,不知道爲什麼在邁步進去那間房間的時候,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