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這樣想着,自然而然也就這樣問了:“佩佩,你在遇到陸丹的時候,裴沛元不在身邊麼?”
佩佩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在的,可是當時他在打電話,沒有留意的,然後事後我問他那個人是不是史蒂芬。沛然的助理,他說根本沒看到。”
榮依珊不再說什麼了,心裡卻已經犯嘀咕,裴沛元只是真的沒有見到那個人,還是明明見到了,卻故意說是沒見到呢?
直覺告訴她,佩佩的判斷應該是沒有錯的。
陸丹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和史蒂芬。陪陪沛然的人來往,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可是,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自己公司的形象代言人,一些個公司內部的機密,根本她就是一無所知的,她和史蒂芬。沛然聯手,也總要有她的資本才行,那麼她的資本又是什麼呢?
榮依珊有些個百思不得其解。
一邊的佩佩,覺出來她的異樣:“珊珊姐,裴沛元當時他真的是在打電話,全神貫注的樣子,我覺得他應該不會騙我。”
榮依珊笑了笑:“當然,這一點我是不懷疑的,我只是在想,這件事情,會不會只是一個巧合,陸丹那個人,社交面非常的廣,很有可能,她和那個助理之前就認識也不一定。”
佩佩揪着眉頭:“你還是讓冷少頃查一查這件事情吧,防患於未然總是沒錯的,裴沛元那裡,我也會去問的,不過他好像自從出院以來,都沒有去過ty呢,應該很多事情都是不清楚的。”
榮依珊不想這件事給裴沛元牽扯進來,畢竟他和史蒂芬。沛然的關係不比尋常,不想讓他在中間左右爲難。
“佩佩,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和他提起來的好,我會處理好的。”
佩佩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其中盤根錯節的關係,她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心裡面有點亂,如果自己以後真的可以嫁給裴沛元,那麼,以尚山家族和史蒂芬家族的關係,自己,是不是都不能站到榮依珊這邊了?
很讓人頭疼的問題。
因爲這麼一個話題,兩個人都有些興致缺缺。
提前回了榮家老宅。
很意外的是,裴沛元已經在家裡面等着佩佩,據說是,帶她出去吃飯。
就要回去美國見家長了,他好像這幾天都和佩佩形影不離的,盯得緊緊的。
兩個人離開以後,榮依珊就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
出去轉了大半天,她真的是有些累了,而且,因爲佩佩和她說的那件事,心情也有些不好起來,只想一個人靜一下。
冷少頃回來的時候,她正在牀上昏昏欲睡。
不過,開門的聲音把她驚醒,睜開眼,冷少頃已經到了身邊:“怎麼晚飯也沒吃就睡上了,累成這樣子?”
榮依珊很習慣性的抓住他的手,半睜半合着眼睛:“公司沒什麼事情吧?”
冷少頃在她身邊仰倒下去:“就算是有什麼事情,有我在就什麼都迎刃而解了。”
他是有大言不慚的資本的。
榮依珊笑了笑,然後直入主題:“我今天聽佩佩說,她和裴沛元逛超市的時候,看到那個陸丹了。”
冷少頃好像沒有什麼反應,語氣淡淡的:“哦。”
當然,作爲一個女人的陸丹,閒來沒事逛逛超市,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榮依珊又接着道:“然後,佩佩還說,看到她身邊的一個女人,長得很像是史蒂芬。沛然的助理。”
本想着,這一次冷少頃應該有點反應了吧,可是奇怪的是,他依舊是一臉的淡然,簡單的吐出來一個“噢”字,就再沒有下文了。
榮依珊可就有些鬱悶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的反應呢。
難不成在他的眼裡,陸丹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力了嗎?
還是他以爲,自己是在無中生有?
過分的男人。
臉色有點不好看:“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
冷少頃愣了一下子,隨即道:“當然有,不過,這並不奇怪啊,陸丹那個人交際面相當的廣,據我所知,她和史蒂芬。沛然的那個助理,好像以前是同學吧。”
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榮依珊可是吃驚非小,那不是說明,她就更有可能通過這層關係倒戈史蒂芬。沛然那裡了麼?
要知道,陸丹可是和公司裡的很多員工都是舊相識,如果她要做出什麼危害公司利益的事情,可以說是佔據了天時地利的。
而且她那個人,很有心機,又敢想敢做,叫人不得不防。
不過,相較於榮依珊的大驚失色,冷少頃表現的就淡然的多了:“不過,你不用因爲這個就擔心什麼,我一直對陸丹提高警惕的,不會讓她有什麼機會耍什麼陰謀出來。”
榮依珊雖然心裡還是沒底,可是他這麼說了,也就多少安心些。
卻還是繼續糾結這個話題:“少頃,我總覺得,這個陸丹像是有什麼陰謀似的。”
冷少頃笑了笑,一隻手隨意的她的身上劃過:“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乖乖的保養身體,然後給我生個寶貝兒子出來,至於別的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操心,我一個人來處理就好。”
類似的承諾,他已經不止一次給過她了。
可是,榮依珊卻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心裡面很有些不落底。
而且,明明是在說正事的,好不好,他幹嘛又提起了孩子的事情。
而且,這還是大白天的好不好,他怎麼又開始不規不距的了,很過分的。
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是叫人忍無可忍呢。
心情不好,說出的話自然而然也就不好聽:“我可信不過你,就怕說的一套做的一套,美女當前的,骨酥肉麻了,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她這麼一番奚落,冷少頃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心情莫名的舒爽。
最喜歡看她吃醋的樣子,聽她酸溜溜的說話了。
這好像才能證明,自己在她心裡是什麼樣的位置的。
一隻手在她嫩嫩滑滑的臉上捏一把下去,笑容曖、昧不已:“那你可就說錯了,我這個人吧,色是色的,可是從來不會對別的什麼女人色,就只是在你面前沒有定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