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榮依珊和冷少頃家也沒有回,就直接去了公司。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助理得了消息,後腳就跟了過來。
他把自己的調查結果給兩個人說了一下。
史蒂芬。沛然推出來的這批新品,質量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的,而且款型也都相當不錯,主要是價位出奇的低,所以一經投入市場,銷售量就出奇的好。
畢竟不過是短短一天的時間,助理也沒有再查到更多的線索,知道的只有這些了。
不過似乎這些,也就足夠了。就連一向都處變不驚的冷少頃,臉色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榮依珊更加是一副憂心重重。
要知道,自己公司的新品就要投入市場,如果按照原來預定的價位出售,就根本沒有任何的競爭力。
很有可能會出現滯銷的場面,也不一定。
但是如果也學着史蒂芬。沛然壓低價格呢,似乎又是實在不可行的。
那樣的話,公司就將面臨着一筆數目不菲的虧空。
當然了,這也不是他們就不能承受的。
但是,畢竟也是落後了一步,未必能夠挽回來敗局。
而且關鍵是,如果史蒂芬。沛然繼續這樣下去,他們恐怕要面臨的問題就很多了。
兩個人都沉默着不開口,一邊的助理便道:“我已經叫人在查了,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把史蒂芬。沛然這麼做的原委查個清楚。”
冷少頃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有難度,史蒂芬。沛然不可能那麼沒有防範心,她那個人做事情也一向都很有心機的。”
榮依珊卻在思考着另外一個問題:“我聽說,史蒂芬家族給她派過來一個幫手,叫做布朗的,是不是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而來?”
冷少頃皺着眉頭:“應該是這樣的吧,不過我想,想要從那個人身上打開缺口,也是不現實的,史蒂芬家族能把他派到這邊來,就說明他絕對是可靠的。”
榮依珊臉色可就更加難看了,好像,沒什麼地方可以打開缺口了。
幾個人都不再開口說話,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情讓他們都覺得很有壓力。
本來以爲,史蒂芬。沛然就算是可以讓ty起死回生,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對自己構成任何的威脅。
可是似乎,他們的判斷都是錯誤的。
他們好像都低估了這個女人的能力。
沉默良久,榮依珊纔再次開口:“我想,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別的法子好想,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我並不贊同延遲我們的新品投入市場,或者是壓價什麼的。”
冷少頃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我們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
陸丹可以說是成了一顆棄子。
離開了榮依珊公司的她,本來打算投靠到史蒂芬。沛然那裡,可是偏偏又給拒之門外。
她心裡面說不出來的沮喪。
接下來該怎麼做,好像根本就無路可走。
冷少頃已經公然與她爲敵,史蒂芬。沛然又是這樣的態度。
憑她自己的力量,又根本沒有法子來報這個仇。
可是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嗎?
她又覺得實在不甘心。
心情不好,當然是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才能舒服一些。
於是,陸丹來到了酒吧。
傍晚的時候,酒吧裡的客人陸陸續續的多起來。
她並沒有直接去跳舞,而是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紅酒,慢慢的喝。
所謂是借酒消愁,指的就是她現在的情形吧。
燈影搖曳之下,紅藍綠女,音樂聲中翩翩起舞,盡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緒。
陸丹目光有些失神,定在面前杯子裡面的橙紅色液體上,發着呆。
本來這一次,她是抱着對冷少頃勢在必得的決心而來的。
可是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卻又輸的如此之慘。
非旦什麼好處也沒有撈到,反而落了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現在,自己和冷少頃公司解約的事情還沒有公之於衆。
恐怕一旦公之於衆了,對自己的名譽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越想越覺得煩躁不安。
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想要叫服務生再送過來一瓶紅酒,擡頭的時候,卻意外地在人羣中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長相斯文的美國男人,她曾經在史蒂芬。沛然的公司見到過的,那個叫做布朗的。
聽說這個男人可是史蒂芬。沛然的父親特特過來給她幫忙的,那麼一定不是個什麼尋常的角色吧。
陸丹不知道出於何種心理,從座位上站起來,手裡面端着酒杯,直接到了布朗面前。
“這位先生,一起喝杯酒好嗎?”
布朗當時正在和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說着什麼話,一面一隻手不規不矩的。
冷不防聽到有人和她打招呼,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在看清楚了陸丹的一張臉的時候,臉上就帶着笑意了:“不是大名鼎鼎的陸丹陸丹小姐麼,想不到這麼巧能在這裡遇見你。”
中國話說的彆彆扭扭,不過好在也聽得清楚。
陸丹笑了笑:“想不到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爲布朗先生貴人多忘事,根本不會記得我這樣的小角色呢。”
布朗的注意力一下子從自己身邊的女孩子身上轉移開來:“陸小姐可是真會開玩笑,像是您這樣的大明星,我哪會不記得。”
一面說着,裡面一隻手已經那麼理直氣壯地掛在了她的腰上:“不知道陸小姐的酒量怎麼樣,我今天倒是要領教領教。”
這樣說着,就直接擁着她在位子上坐了,把剛剛的那個女孩子涼到一邊去。
陸丹也不排斥他的動手動腳,臉上依舊是帶着笑的:“要論喝酒,我是無論如何不是你的對手的,你可不要試圖把我灌醉,然後乘人之危啊。”
燈光撲朔之下,她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孔,那麼的誘惑人的眼球。
布朗落在她臉上了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醉了酒,給人的感覺,說不出來的曖、昧。
就連那笑容,也有着掩飾不住的猥褻:“這個嘛,暫時還沒有那個打算,不過陸小姐應該也知道,酒後亂性的道理,也不好說待會我會不會起了那樣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