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信,可她仍沒有一絲一毫害怕的表現。
桑格格問:“穆沐,你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語氣裡的不甘掩飾不住。
穆沐笑着回:“與生俱來的。”
桑格格嘲諷道:“你還和從前一樣,自負。”
說着,她收回槍,嘴角扯着一抹冷笑,如罌粟一般毒,“我看你還能自負到什麼時候。”
寬敞的焦油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不是很多,越往裡開,空氣越冷。
行駛了一段時間,終於看到了路標,前方左轉20公里是邊防部隊,右轉15公里是出境碼頭。
也就意味着要到海邊了。
不用想也知道桑格格要帶她去的地方是碼頭,不可能是邊防部隊。
毫無懸念,桑格格到了岔路口,將車子右轉,往碼頭方向開去。
車子盤了一整座山,終於看到了深藍的大海。
這邊的天氣寒冷,海邊結了冰。
車子下了山道,路口停了一輛軍牌的路虎車。
軍牌?
穆沐疑惑的眯着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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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關的嚴實,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都沒有人,後排座看不見。
但車子沒有熄火,裡面肯定有人。
會是誰?
桑格格停下了車,伸手準備開車門。
‘砰’
一顆子彈結結實實的搭在她的手背上,還是正中間。
‘啊’桑格格痛叫一聲,甩了甩中槍的手,鮮血隨着她的動作濺的到處都是,包括穆沐的臉上。
一股血腥味入鼻,穆沐眉心蹙了蹙,她用手抹了一把。
桑格格疼的幾乎昏過去,臉色慘白,但也就只叫了那麼一聲。
她另一隻手想要去摸自己的槍,可還沒有碰到,就被穆沐又開一槍打中了手腕。
打中了經脈,血如泉涌。
穆沐伸手把桑格格的槍拿了過來,冷笑,“正好我的快沒有子彈了。”
桑格格怨恨的瞪着她,疼的滿頭大汗,不但臉上毫無血色,就連脣也慘白的嚇人。
“穆沐你這個賤……”
還沒有罵完,穆沐的槍口又對準了她的腦門,“還有力氣罵。”
“我的自信來源於你不甘心讓我輕輕鬆鬆的死。”
要不然寧睿替她擋得那一槍就不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毒品了,而是能一擊致命的真槍實彈。
她彎着的脣瓣在桑格格慘白的脣色映襯下如嗜了血般紅豔妖嬈。
“夜長夢多,我對付敵人喜歡秒秒鐘完事兒。”
她吐出來的氣息都是冷的。
桑格格看着穆沐近在咫尺的臉,頭一次感到陌生,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樣。
她因爲她受了那麼大的屈辱,寧睿爲她受了那麼多的苦,她的確不甘心讓她痛痛快快的死,不讓她受盡**死了太對不起她這幾年來的忍辱負重,棄明投暗。
“就算我死了,你也還是逃不掉。”
“穆沐,你自以爲聰明,其實蠢的無可救藥,寧睿早就被人劫走了,你自己頭進漁網,就等着任人宰割吧。”
“是嗎?”穆沐笑着轉頭,看向前方。
攔在前面的路虎車後排座的門開了,男人從車子裡下來,悠悠然的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