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分局大院,車還沒停穩,盧伊凡就推開車門跳下車,箭步如飛,進了大廳,一眼就看到穆沐雙腳架在椅子上,雙手抱着膝蓋坐在那裡。
他的心募得一緊,走過去,抱着她的頭,“寶貝兒,怎麼了?”
聽到盧伊凡的聲音,穆沐激動的仰起頭,然後一把將他的腰抱住。
“大叔,他們說我有病,說我是瘋子,我沒瘋對不對,你跟他們說,我不是瘋子。”
說着她伸手指着正在做筆錄的警察和那名出租車司機。
盧伊凡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人,然後對穆沐微微一笑,用大掌輕輕的撫摸她的腦袋,哄道:“傻瓜,你當然不是瘋子,誰說的我教訓誰。”
果然如他所擔心的那樣。
穆沐又說:“我說去軍區大院,沒說要去國防大學,明明就是他聽錯了。”
她擡頭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着盧伊凡,那裡面閃爍着渴望。
像一個孩子被大人誤會做錯了事,渴望得到別人的相信。
盧伊凡心疼的捧着她的臉,點頭,“嗯,他聽錯了,耳朵不好。”
他吸了吸鼻子,眼睛酸澀,他低下頭,用額頭低着穆沐的額頭。
對她笑。
穆沐卻哭了,“我聽到念惜喊疼,我好想她。”
“今天就是除夕了,念惜和秦哥哥不知道在不在一起,念惜沒有新衣服穿,小時候過年媽媽都會給我買新衣服的。”
她的眼淚打溼了盧伊凡的衣服。
盧伊凡緊緊的擁着她。
仰頭,眼圈也紅了。
看着這一幕,血虎都忍不住鼻尖泛酸。
他攔住了要過去跟盧伊凡說話的警察。
這些天難爲嫂子了,她或許需要這麼哭一場。
……
從警察局出來,盧伊凡又接到了盧女士的電話,問他和穆沐什麼時候到家。
盧伊凡用穆沐突然有點不舒服搪塞。
這一次盧女士不再相信了,半個多月沒有聽到孫女的聲音,她早就懷疑了。
“你們把念惜弄哪去了?我要跟她說話。”
盧伊凡知道她懷疑了,但他還想再試着瞞一瞞,“媽,念惜在y國還沒回來。”
盧女士根本不相信他的話,“盧伊凡,今天是除夕,你們不回來把我的孫女給我送回來。”
語氣不容置疑。
盧伊凡知道瞞不了了,於是說了實話,“媽,念惜她被綁架了。”
如他所料,電話那邊沒有聲音了,接着傳來嫂子和思思的聲音。
一個喊‘媽’,一個喊‘奶奶’。
他掛了電話立馬又撥通了裴默沉的號碼。
跟他說了一下情況。
掛了電話,他揉揉眉心,低頭看着枕在他腿上睡着的穆沐。
他用手抹了抹她皺着的眉頭,怎麼抹也抹不平。
一路上他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他把鈴聲調成了靜音,不重要的電話他接了就會掛掉。
“盯緊了。”
血虎的手機也很忙。
結束了一通電話,他立馬向盧伊凡彙報情況,“頭兒,他們說趙子霞去了以前陳帥所在的孤兒院。”
“盯着。”盧伊凡說,“不要輕舉妄動,那裡全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