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驟然下降,一大早穆沐打開窗戶,外面銀裝素裹,鳥兒站在樹枝上嘰嘰喳喳歡快的叫着。
終於下雪了。
六天了,盧伊凡都沒有再來。
真好,真輕鬆。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咳咳咳’
外面蔣芳茗的咳嗽聲一陣接着一陣。
怎麼搞的?
吃藥了怎麼一直不見好轉。
蔣芳茗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水杯正在吃藥。
穆沐走了過去,“媽,一會吃過飯我帶你去醫院再看看,正好你上次和盧伊凡去檢查的報告單說是一週後,也該去拿了。”
回來的時候就聽劉大嬸說她咳嗽好多天了,她又在家裡待了七天,咳嗽不見好轉,還越來越嚴重了。
她擔憂的看着蔣芳茗枯黃的臉,心裡有些忐忑。
“外面雪這麼厚,改天再去吧。”蔣芳茗看着外面厚厚的雪,懶得動。
穆沐堅持要去,“沒關係,我去叫輛車。”
‘咳咳咳’
她剛拿起座機,蔣芳茗又開始止不住的咳。
咳的她心肝兒都跟着顫抖。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又打斷了她撥號。
蔣芳茗捂着嘴一邊咳嗽一邊說,“我先去開門。”
穆沐打通了之前一直給老穆開車的司機,說明了情況,人家說一會就來。
“寧睿回來了。”蔣芳茗聲音不大,語氣裡透着一絲驚訝。
秦寧睿冰冰有禮,“蔣阿姨。”
穆沐剛撂下電話,聽到秦寧睿的聲音,募得一怔。
心跳突然凌亂。
“快進屋吧。”蔣芳茗說不到兩句話就要咳嗽一陣。
秦寧睿脫掉了腳上厚重的軍靴,換上了拖鞋。
聽到蔣芳茗咳嗽,他關心的問道:“蔣阿姨怎麼咳的這麼厲害?”
說話從來不會大聲,不管是惱怒,還是激動,或者是關心,他總是淡淡的語氣,不浮躁。
蔣芳茗還是那套說辭,“有點風寒,沒什麼大問題。”
穆沐站起身假裝自然,“什麼沒什麼大問題,都咳嗽快半年了,還沒問題。”
目光飛速掠過那高大的身影。
他身上的橄欖綠軍大衣,與這大院完全融入。
還是那一幅讓她從前一見到就有犯罪衝動的表情,冷冷的,淡淡的。
“秦哥哥。”
這一聲喊的是真的自然,幾乎是脫口而出。
秦寧睿黑眸如兩汪深潭,聽到穆沐這一聲秦哥哥,他心底激起一絲漣漪。
簡單的‘嗯’了一聲,大步走到她的身邊。
蔣芳茗還站在門口,看到兩個孩子站在一塊,心裡不好受,“寧睿,你先坐,我去給你倒茶。”
秦寧睿搖搖頭說道:“蔣阿姨不用客氣了,我坐會就走,還有任務。”
穿上軍裝,總是與家人聚少離多,有的任務連是機密,蔣芳茗點了點頭,眼眸裡不禁露出一絲疼惜。
自從穆沐離開了大院,這孩子也就再沒有回來過了,寧芬都在她面前抱怨過很多次了,說他有假期都不回來。
其中原委誰能不知呢?
他肩膀上兩槓一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來的,四年一階段,他博士畢業時也不過才上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