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打中了她放在他背上的那隻手臂,那個高度正好是到穆沐額頭的高度,矮胖子那一槍是對着穆沐打的。
血淋溼了穆沐的袖子,她身上現在汗冒雨淋,脣白的嚇人,手緊緊的掐着盧伊凡的胳膊,疼的忍不住呻|吟。
“嗚……”
“好疼,我快要死了。”
頭埋在盧伊凡的胸口,放聲大哭起來,“啊嗚嗚嗚嗚……”
盧伊凡心疼死了,“不會的不會的。”
都不用**大夫幫忙,他長腿一跨就上了救護車,把穆沐放到擔架牀上,像瘋了一樣對**和大夫吼道:“趕緊開車。”
車子開動了,**在給穆沐的傷口止血。
這個過程是很疼很煎熬的,穆沐疼的眉心抽顫,另一隻手始終緊抓着盧伊凡的手,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滾下滑。
“遇到你就沒一件好事,總是讓我遍體鱗傷。”
“看盡冷眼,無緣無故被當成小三**罵,傷了我的竹馬哥哥,局裡還因爲你不敢給我事做,讓我立不了功,因爲你我被歸類爲走後門的菜鳥,分到了菜鳥班,被你帶出去吃飯遇到搶劫差點送了命,今天本來好好的,又碰到你,終於不能倖免中槍了……啊嗚嗚嗚……”
說完,她臉埋在枕頭上哇哇大哭。
胳膊真的好疼,這樣的疼痛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可不知道爲什麼剛纔蒙在盧伊凡的懷裡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乾脆趁救了他這個好機會把一直憋在心裡的話給說出來。
說出來之後她才發現原來她這麼能忍,盧伊凡這麼壞。
盧伊凡蹲在穆沐的旁邊,一隻手握着她的手,另一隻手幫她理汗溼了貼在臉上的頭髮。
委屈的說道:“不傷你竹馬就傷我,我又不是你們女人口中的聖母,成全別人虐自己,不讓你在局裡做事兒還不是怕你有危險?你被歸類爲菜鳥只能怪滿老頭好嗎?那次出去吃飯是羅建非要請你的,這次明明是你比我先來的好嗎?”
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不代表他不會反省。
確實是他忽略了她真正的想法,**了她太多東西,**了她豐滿的羽翼。
子彈的速度是有多快?她的一雙手怎麼會那麼快的找到位置,那麼一眨眼的功夫,現在就讓他刻意做都不會那麼快那麼準。
他把她的手擡起來貼着自己的臉,冰涼的小手,卻暖了他的心窩。
穆沐哭着說:“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讓着我。”
見她哭,盧伊凡連連點頭,“好好好,我讓着你,等你好了,你狠狠的虐我,狠狠的懲罰我。”
穆沐不知道爲什麼,不管什麼話從盧伊凡嘴裡說出來,她都覺得很猥瑣。
好了狠狠的虐他,懲罰他,咋虐啊?咋懲罰啊?
果不其然,盧伊凡湊到她耳邊,曖昧的說道:“你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完他轉過臉,吻輕輕的落在了穆沐的眼睛上,想要吻**的淚水。
目光瞥着她那隻受傷的胳膊,心像被揪着一樣疼,他寧願那一槍打在他的身上,只要給他留條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