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沐在心裡腹誹,臉上掛着微笑,“時間不早了,我送你上班去吧。”
盧伊凡笑的溫文爾雅“叫伊凡。”
關於稱呼,他不知道懲罰過她多少次,真是不長記性。
“伊凡,走吧,我送你到門口。”
她勾着盧伊凡的胳膊,到了門口,站在臺階上,她踮腳在盧伊凡的臉上親了一口。
爲了穆落晨,身邊唯一一個寧睿送她的東西,做什麼都值得。
盧伊凡裝作沒有看出來她的心思,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要打持久戰,一直保持這麼乖。”
如果不是帶着目的性的就更可愛了。
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柔軟的脣瓣,帶着一絲薄涼感,飛快的消失。
穆沐愣了楞,回過神,盧伊凡已經上車了。
看着黑色的小車出了院子,她回想着盧伊凡臨走時說的話。
‘要打持久戰……’
持久這樣被你玩弄下去嗎?
她勾脣自嘲的笑了笑。
‘盧書記,你打算什麼時候和穆沐小姐結婚?’
‘結婚?穆小姐是老朋友託付我照顧的,希望你們媒體不要毫無根據的瞎報道,否則代價你們付不起。’
還好他沒有對外面說她只是陪睡的,不過他那也是考慮到他自己的身份才找了那麼一個冠冕堂皇的說法,壓根也不是爲她考慮的。
根本不用感激。
收回思緒,看着滿院子的菊花,管家正在給菊花修剪枝葉。
“明哥,那邊的小野菊可以摘了哦,記得讓明嫂曬出來花茶要分點給我哦。”
明哥是明嫂的老公,都是盧安怡知根知底的貼心人,她纔敢派過來給盧伊凡的。
明哥詫異的看着穆沐,“小姐,那花你都盼望了這麼久,終於開了,你怎麼又要摘了?”
她抿脣笑着回道“莫待無花空折枝!”
花開了不折,等花落了想折都折不到了。
她仰頭看着蔚藍的天空,一羣大雁往南飛,眼眶忽然紅了,‘爸爸,我每年都收集你愛喝的菊花茶,卻孝敬不到你。’
心中升起一絲悲涼。
結束一個會議,盧伊凡回到辦公室,手指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
簡譜的辦公室他並不常呆,大多數都是在外面辦公。
剛進門坐下,江備端着一杯茶跟着進來,“書記,據可靠消息,穆沐小姐今天要去B城。”
放下茶杯,腳退後了兩步。
書記不喜歡別人離他太近,儘管他是他們家出來的老司機。
“去B城?”盧伊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忽然想到什麼,眸色一冷,“你是說G市的三個名額她在裡面?”
雖然是問,但語氣已經篤定了。
江備點點頭“嗯。”
“這幫蠢貨。”
‘哐當’高檔的白瓷茶杯這下徹底‘杯具’了,被盧伊凡摔到地上,粉身碎骨。
這幫吃屎的,竟然敢問都不問他一聲就擅做主張。
江備又不着痕跡的將腳步往後挪了挪,暗地裡抹汗,的確是幫蠢貨,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書記不讓穆沐小姐在警局做實質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