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秦寧睿,竟然趁虛而入。
血虎說:“剛纔司機回來說**子聽了電臺後本來有點動容了,結果……結果……”
說着說着他說不下去了。
盧伊凡冷笑,“結果被趙小白給破壞了老子的計劃。”
國家好閨蜜……
他若有所思的勾着脣瓣,笑的狡黠腹黑。
笑的血虎身體直打哆嗦,“頭兒,是我的錯,我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女人。”
“等她成爲你的女人之後再說吧。”盧伊凡懶洋洋的向後靠,目光盯着放在桌上的身份證發起了呆。
‘明天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收到她這條短信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回,所以一直沒回。
可她還是來了,他知道她是下定決心要跟他離婚了,甚至連一點眷戀都沒有。
第二天G市陽光燦爛,穆沐赤腳站在窗戶邊看着外面風吹樹頭擺。
當時她買這個房子的時候那邊兩棟高樓才動工,現在業主基本都已經入住了。
時間怎麼過去的?
她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又好像印象深刻。
這裡本來是她給自己置的生氣專用小窩,是她生氣不開心的藏身點。
和寧睿在一起,這個小窩可能會永遠發揮不了他的用途。
初秋的早晨很涼快,到了中午還是會很熱,她選了條水藍色的連衣裙,外面披了件白色九分袖的防曬衣,上午擋涼,下午防曬。
長髮依舊簡簡單單的紮了個馬尾。
懷孕頭髮掉的越來越厲害,梳一次頭肩膀上落的全是頭髮。
掉在地上很難清理。
寧睿買了個專門清理頭髮的放在家裡,她這裡沒有,只能一根一根的撿。
她隨手拉直一根長絲,有自己的手臂長了。
看着自己的長髮,穆沐嘆了一口氣,‘哎’。
事實證明剪頭髮剪掉煩惱剪去過去都是迷信,是自欺欺人。
趙清清碼了一夜的字,天矇矇亮的時候才睡下的,現在起來上廁所。
見到穆沐蹲在地上看着一根頭髮發呆,她睡意惺忪的靠在門框上,語氣軟軟的問道:“沐,你在幹什麼呀?”
“頭髮掉了一地的,我給撿起來。”穆沐知道趙清清是要用衛生間,她站起身把手裡剛纔撿起來的頭髮扔進了馬桶旁邊的紙簍裡。
然後往門口走。
“你說你大肚挺挺的折騰什麼呀,等我起來收拾不就行了。”趙清清皺眉責備穆沐。
穆沐笑了笑,從趙清清身邊走了過去。
關門的時候她對趙清清說:“我一會要出去,晚上一塊在外面吃飯吧。”
趙清清突然想起來,“對了,你今天要去和……”
話說一半她及時剎住,“我陪你去。”
說着她廁所也不上了,在洗手檯上摸到自己的牙刷牙缸準備洗漱。
穆沐搖搖頭說:“我不用你陪,我弄好了之後打電話給你,我們晚上一塊吃飯,明天我就走了。”
只是去辦個離婚手續而已,她不需要人在身邊陪着,開始的時候就是悄聲無息的,結束了就更不需要轟轟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