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雲縮在車裡,看着陰晴不定的宇文風,試探地開口說道:“我就是看那倆丫頭水靈,想帶下來給你看看嘛,幹嘛生氣呀。”
宇文風冷冷地說:“謝了,你自己留着看就好。”
傅宏雲眼見他翻臉如翻書,欲哭無淚,皺眉凝思半天,也沒想明白宇文風到底生的哪門子氣。最後他得出了一個可能:當時宇文風和雲汐是在青樓見到的,所以念屋及烏,不待見所有青樓裡出來的女人。
雖然宇文風這兩年多來沒有再提到過步雲汐,但傅宏雲知道他並沒有忘記那個丫頭,比如說他莫名其妙地開始不穿皮草的衣服了,比如他不顧所有人的反對,非要把紅玉那個女人收房……
宇文風靠在窗邊,心情還沒有平復過來,情蠱怎麼會發作呢?雲汐到底在哪裡!
他生雲汐的氣,氣了三年,他知道她沒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他氣她任性,氣她一走了之不留半點痕跡,他覺得如果他再見到那個小東西,很有可能忘記他們的連命關係,直接擰斷她的脖子。
可是當情蠱發作的時候,他竟然有點期待,希望它多發作一會兒,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雲汐確實存在過,不是他記憶裡的一場夢,可惜那疼痛感只一瞬間便消失了。
宇文風自己都不知道讓他現在如此生氣的原因,究竟是因爲情蠱發作了,還是情蠱只發作了片刻便又無聲無息起來……
喜樂小心翼翼地踮着腳尖,賊頭賊腦地溜進房間,一臉討好地看向雲汐。
雲汐哼了一聲裝模作樣地拿起一本書,把臉全蓋在了書後。
宇文風怎麼變得如此冷漠的?她想到他剛纔的眼神就渾身不舒服,在她的記憶中,那傢伙對外人總是春天般的溫暖,是謙和有禮的典範,一雙眸子妖孽得她常常恨不得把它們挖出來!
沒想到再次相見,竟是如此場景……
雲汐絕不會承認自己失望了,也不會承認自己因爲宇文風冷漠的態度而生氣,所以倒黴的喜樂只能充當悲劇的角色。
“雲汐,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哼。”
“你跟我說句話吧,我以後再也不自作主張了,什麼都聽你的。”
“走開。”
“我們的計劃還要不要繼續啊?”
“你主意多,自己去做好了。”
“啊……”抓狂的喜樂終於跳了起來:“步雲汐,我都道歉又認錯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哎喲,你們倆能吵架,還真是不容易!”玄凌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在陽臺上,雙手叉胸走了進來:“喜樂你又闖什麼禍了,要不要我幫你說兩句好話?”
喜樂猶如看到了黑夜中的明燈,麻溜地跑到玄凌身邊,三言兩語掩蓋掉自己的惡行,直怪雲汐小氣。
玄凌白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好了,我已經夠忙了,別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你們兩個小丫頭準備好,明日我就扮歹徒來捉人,歡兒會把宇文賓引過來,十三王爺向來心軟,你們只要擺個可憐相,求他兩句,他就會把你們接回王府去的。”
雲汐扁了扁嘴,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玄凌轉向喜樂問道:“發熱蠱準備好了嗎?”
喜樂拍着胸脯保證:“好了,這次絕對沒問題!”
玄凌不動聲色地走到雲汐身後,壓低聲音說:“你氣死了也沒人知道,別白費力氣。”
雲汐秀眉緊鎖,玄凌卻一臉無辜地看着她,然後眨眨眼睛,消失在夜空裡,雲汐有一種感覺,玄凌知道她並不是在生喜樂的氣……
看到喜樂探頭探腦,又不敢說話的樣子,雲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喜樂大喜,蹦蹦跳跳地拉着她去睡覺,對先前的不快隻字不提,雲汐更不會主動提起,兩人頭對頭地商量明天見到宇文賓該說些什麼話。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玄凌和素顏歡依計行事,東風來得恰到好處。
宇文賓每日上早朝,都會從回雁樓下路過,今日也不例外,素顏歡一路跟着他,待他快到回雁樓之時,在窗外發出了幾聲鳥鳴。
早有準備的玄凌身穿一件夜行衣,伸手點中了雲汐和喜樂的穴道,一手一個將兩人攬在懷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回雁樓。
宇文賓坐在轎子裡,周圍萬籟俱寂,這個時辰,即使是經營夜間行當的青樓,也都安靜下來了,大街上沒有一點聲音……
忽然,兩聲極低的嗚鳴聲打破了夜空,宇文賓略感詫異,揮手示意轎伕停轎,皺着眉頭問:“是不是有人在呼救?”
幾名轎伕豎起耳朵,果然聽到了女子的聲音:“你放開我……混蛋!”、“你幹什麼,你瘋了!”
宇文賓朝陰暗處揚了揚下巴:“你們去看看怎麼回事。”
前一聲叫喚是雲汐發出的,後一聲是喜樂,她們叫得情真意切,因爲玄凌忽然沒徵兆地把雲汐壓到牆上,笑眯眯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警告你,你再敢……”雲汐幾乎把眼珠子瞪到了地上。
她的話還沒說完,玄凌已經伸出一隻手指,壓在她脣上,笑道:“噓,假戲要真做,這樣才能騙得過去,要保持這副吃人的表情哦,有人來了!”
雲汐相當惱火,剛纔又沒有人來,他演戲給誰看!她極度懷疑玄凌腦筋不正常。
“你幹什麼!”遠處傳來了轎伕的聲音,玄凌衝雲汐眨了眨眼睛,手一鬆,任由她狼狽地摔在地上,黑衣一擺,消失不見了。
“王爺,是兩位姑娘,剛纔被人非禮,幸虧您路過,歹徒已經逃了。”一名轎伕趕跑了玄凌,滿心得意,去向宇文賓邀功。
宇文賓這才走下轎子,來到雲汐和喜樂面前,雖然處於黎明前的黑暗,但他仍然看清了兩人沉魚落雁的容貌,略感吃驚,關切地問:“兩位姑娘沒事吧?”
雲汐舔了舔嘴脣說:“我們姐妹二人被惡人擄走,幸得公子相救,感激不盡,我們被那惡人點了穴道,不知公子能否幫忙解開?”
宇文賓犯了難,他不會武功,解穴這種事真心不在行,一羣轎伕只會擡轎子,顯然都不是這塊料,可是這樣美貌的姑娘,如果丟在路上,定會被不懷好意之人佔了便宜,見到雲汐和喜樂楚楚可憐的眼神,宣言賓實在不忍心拒絕。
於是他轉了個身對轎伕們說:“你們把這兩位姑娘擡回王府去,找個懂武功的侍衛替她們解穴,本王自已走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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