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殤見她那神情,微微一笑,並不伸手去接那簪子,而是就近折斷一個樹枝,剝了樹皮,把樹枝兩頭在石頭上磨了磨,便成了一簡單的木簪子。挽起黑髮,別上木簪,冷聲道:“還不扶我起來?”
“額,好。”戴曉迪把青玉簪重新收回懷裡,伸手扶起夏殤,低聲道:“師父,您用什麼簪子都好看。”
夏殤聞言,擡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雙眼冒光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樣子,總算是發現了她一個優點,那就是臉皮厚。
別的女人看他,都是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她倒好,看的光明正大,看的理直氣壯。不僅看了,還說出來。
這丫頭,到底是傻,還是色?這也算優點?夏殤苦笑,看樣子自己還是護短。這纔剛剛收她爲徒哪,就自動把她這個傻乎乎色迷迷的樣子歸納爲優點。
戴曉迪笑眯眯:“咱們村從來沒有師父這麼好看的人。要是他們看到你,一定會驚爲天人。”
“你有完沒完了?聒噪。”
他的一句話,成功的讓戴曉迪閉了嘴。跑去石頭上拿了他洗乾淨的衣服,服侍他穿好,這才扶着他,照舊合不攏嘴:“師父,你剛纔和我‘果聊’呢。”
夏殤一個趔趄,腿一軟,差點摔倒。屁股後面的傷口因爲這一個動作,被狠狠扯了一下,頓時疼的他齜牙咧嘴。
“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菊花疼?”戴曉迪擔憂的看着他。師父真好看,就是緊蹙眉頭也是帥到爆,嘖嘖。
“閉嘴!”夏殤嗓音陡然提高,臉頰漲的通紅。老天,他真是腦子壞了,怎麼會收這樣的女人當徒弟?
“師父……”戴曉迪嚇了一跳,嘟着嘴,不敢再說話。
夏殤甩開她,自己折了根樹枝扶着,“帶路。”
“額?”戴曉迪一頭霧水。
“去你家呀!”夏殤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他要儘快找個地方養好傷才行。這個地方,天知道還有多少人等着要他的命,而他偏偏又和手下的人失去了聯繫。
“好,好。”戴曉迪總算從迷糊中清醒過來,伸手攙扶着他的另外一隻胳膊,朝自己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在他們剛剛走了半個時辰後,十幾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從遠處尋來,找到這水潭邊,其中一人眼尖的發現水潭邊的沙地上那暗紅色的血跡,大聲道:“大哥,快看,這裡有血。”
爲首的黑衣人幾步走過去,半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沙,湊在鼻子前聞了聞,眼眸裡有股陰鷙一閃而過:“他受傷了,跑不遠。以這水潭爲中心,朝四周搜。凡是能殺了他的人,重賞紋銀萬兩。搜!”
“是!”黑衣人得令,四散在青翠遠山中。
半山腰,一個不起眼的山洞門口,夏殤皺着眉頭不敢置信的看着戴曉迪:“你就住在這裡?”
戴曉迪猛點頭:“冬暖夏涼,舒服。”
“你讓我也睡在這山洞裡?”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一向大方。不過,如果你實在見外的話,可以睡山洞外面。這裡沒什麼猛獸,就是蚊子多了點。”
夏殤在足足盯了她十秒後,帶頭走進山洞裡,朝鋪着乾草的席子上一趴:“這個地方是我的了,你,睡外面,值夜。還有,我餓了,弄點吃的來。”
戴曉迪嘴張了張,還沒說話,夏殤的聲音悠悠傳來:“師父就是師父,徒兒首先要學會如何伺候師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