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使節團的到來讓西林變得無比熱鬧,但也增加了許題,首先西林的治安變得奇差,不同歸屬的使節私下摩擦不斷,一直到發生了肅慎人殺死北沃人的事件,東道主都還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一隊巡邏隊整齊踏步而過,士兵隊伍的後面是一羣舞着拳頭互相往對方要害招呼的人羣,這些人用着不同的語言叫囂、怒罵,而似乎打架的人羣對於巡邏隊也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
遼地勢力的複雜不用再多解釋,這麼一塊小地方互相敵對的勢力多不勝數,湊在一堆時亂成一鍋粥純屬意料之。那麼爲什麼巡邏隊對各個使節團的鬥毆視而不見,這就更加複雜了,原因是有些人希望那些使節團去鬧,能鬧得後背的勢力互相開戰最好。
先前曾經提過爲了讓各個勢力的矛盾加深,林斌招待時採取了差別待遇,擁有深厚實力的使節住在高檔的莊裡面,而能被林斌認爲實力強大的使節團不多,分別是:漢國使節團,匈奴使節團,衛氏朝鮮使節團,西域聯盟的使節團。
以上四個國家的使節團是世界的東方最有說話實力的國家,她們之間又互相有着無法消除的矛盾,把他們安排在同一個區域的同時,可能是大國喜歡講求臉面問題,這塊區域的治安卻是最好的。
而二等勢力就多了,排的上名號地使節團裡面就有烏桓、夫餘、肅慎、北沃、南沃、南越……等十三個。
三等勢力則更多。零零總總有三十四個,同時三等勢力的區域也是最亂的一塊。
岑陬軍須靡是烏孫國主獵嬌靡的孫,他也是這一次西域聯盟使節團的正使,不過由於岑陬軍須靡年紀還小基本是當個招牌。昆莫獵嬌靡之所以……錯了,是西域聯軍之所以讓岑陬軍須靡當這個招牌是想表示西域聯盟十分看重這次會談,同時也是想近一步加強兩邊的關係。
此時。林斌正在與岑軍須靡散步,雙方已經接觸了三天,那小屁孩只光問林斌一些奇奇怪怪地問題,其餘的西域人出於禮貌一直沒有突兀地開口,所以一點實質的內容都沒有談。當然,閒聊時林斌也從這個小傢伙嘴巴里知道了關於西域的很多事情。
岑陬軍須靡其實就是一個靦腆的小孩,可能還未滿十歲?他似乎很崇拜林斌,語氣總是發自肺腑的尊敬。聽及林斌在講如何戰匈奴時難掩激動,有時候會揮舞小拳頭像極故事有他一個。
林斌審視岑陬軍須靡的眼神有些奇怪,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歷史上這個靦腆地小傢伙好像是從他爺爺昆莫獵嬌靡那裡繼承了所有妻妾……其有一名便是漢國的和親公主細君?
元封年(公元前105),漢國天劉徹封細君爲公主,下嫁烏孫國王昆莫獵驕靡,以和烏孫結爲兄弟之邦,共制匈奴。《漢書&#域傳》記載,細君公主出嫁時,漢國天劉徹“賜乘輿服御物。爲備官屬侍御數百人,贈送其盛”。細君公主到達烏孫後,獵驕靡封她爲右夫人,隨從工匠爲她建造了宮室。漢朝每隔一年派使者探視。
兩年後,獵驕靡去世,其孫岑陬軍須靡繼承王位。按照習俗新王要繼承舊王的所有妻妾。細君公主無法接受。向漢國天劉徹請求歸國,漢國天劉徹讓她接受當的風俗,以成就聯合烏孫共擊匈奴的大局。細君只得再嫁岑軍須靡。一年後,細君爲岑軍須靡生下一女名少夫後,因爲產後失調,加上心緒難平,不久便憂傷而逝。
林斌知道的歷史不是很多,他更不會刻意去記什麼詩詞。但是那首“吾家嫁我兮天一方,遠託異國兮烏孫王。穹廬爲室兮旃爲牆,以肉爲食兮酪爲漿。居常土思兮心內傷,願爲黃鵠兮歸故鄉。”卻是牢牢記得。會記得並不是這首詩有多麼出名和吸引人,他是因爲排斥而牢記。
不可否認,林斌一直都認爲‘和親’是一種民族的恥辱,更加露骨的說,這絕對民族男人們的恥辱。不知道誰說了那麼一句“男人死光的時候纔有女人地舞臺”,雖然聽上去像極是在貶低女人,但事實上所表達的意思是“榮譽和尊嚴不是建立在女人的胸脯”,不然他也不會在沒有多少力量的時候就敢跳出去把劉從伊稚斜的手裡搶過來。
林斌來到這個年代後曾經一度快
個時代同化,意外的插曲分割了將要彌合地線,使他進,選擇了一條註定艱辛和註定要被唾罵的道路。
—
……
“你今年多大?”
岑陬軍須靡站着只到林斌的大腿根部,他需要仰頭才能看見林斌:“歲了。”
不得不說,化外(指原外的地方)的民族確實是不會在意那麼多,不然也不會讓一個只有歲的小孩去當使節團的正使,而似乎西域人的運氣不錯,他們要與之交往地也是一個不怎麼在意風俗禮儀的強者。若是敢派一個小屁孩去漢國,漢國必然會把這個舉動當成是在侮辱?
林斌心裡算着,現時的烏孫國主是一名年約四十的年男,到公元前105地時候已經是七十五歲的高齡……,還真是納悶了,漢國天劉徹讓江都王劉建那麼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女兒去嫁一個至少七十五歲的老頭……政治啊,它果然是夠無恥和骯髒!
“林叔?抱抱。”
林斌一彎腰將小傢伙抱起來,他臉上的黑線卻是沒有退去。
小傢伙與林斌十分親近,這讓西域的使節團的人們心裡很開心。
從某一個方面來講,西域之所以有目前良好的局面都是依靠林斌東擊匈奴,迫使匈奴無法繼續西進。西域人雖然沒有和林斌等人接觸過,但這並不妨礙西域人對林斌等人有一種打從心裡冒出來的好感,今次西域出使遼地除了加強兩邊的關係之外一方面是想談談共擊匈奴的事宜。
都需要盟友的勢力,他們往往會忽視掉一些問題,竭盡所能地想與對方走得近一些,就好像更近一步就能擁有更多的安全感。現在,雙方都在慢慢的前進,那雙即將握起來的手掌只差那麼一點點就會相互碰觸,沒人知道接觸之後會是碰出火花還是毫無痕跡地相握在一起。
接觸需要一個過程,而似乎雙方開了一個良好的開端?至少那個抱住小孩的男臉上的表情十分溫和,是那種沒有做作的溫和!
這個時候林斌在想什麼?他在想時間總是不知不覺的過去,一個月後他就要成爲一個孩的爹了,他這個時候在想着是不是多抽出一些時間好好陪下燕。
一騎快馬而來,騎士急衝衝地跳下戰馬奔過去對林斌說了些什麼,林斌聽過笑了,笑得十分詭異。
“沒有帶弓?”
“無。但……”
“行了,繼續保持警戒。”
岑陬軍須靡天真地扇動眼睫毛,他趴在林斌的肩膀上可以瞧見後面的親衛正在轉變隊形,好奇問:“林叔,怎麼了?”
“沒什麼。一名該來的將軍,他來了。”
林斌想了想決定將懷裡的小傢伙放下去,這剛放旁邊的草根遞上來了戰刀。所謂戰刀其實就是一柄斬馬刀,配合着林斌高大的身形看上去極有威懾力。
小傢伙起初有些不解,等待林斌接過刀似乎才反應過來,他做出了與歲小孩不相符合的一個舉動,那便是吩咐隨行的西域彎刀戰士警戒。
大風捲起了地上的落雪成了一片白霧……
寂靜之的沉重腳步聲格外響亮……
一個身影從霧緩步走了出來,紛飛的落雪無法遮掩那雙銳利眼睛的……殺氣。
林斌的眼睛落在前方模糊人影的手上,他看見了一把脫鞘地劍,劍身光映剔亮,握住劍柄地手很穩。他的視線往上移動,一霎那就與那雙銳利的眼神碰撞。
淡淡的笑容出現在林斌的臉上,他見過刺客,但是沒有見過像李廣這麼光明正大堵住路的刺客。
李廣的身後突然豎起了一面旌旗,那杆漢軍戰旗怒吼着飄蕩,就好像它是插在被奪的漁陽和右北平郡的土地上。二十名身穿漢軍戰袍的士兵下蹲、手戈矛前刺,他們與李廣同時咆哮:“叛國、奪地者——準備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