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章 佛前許願
顧昊無法描述那一瞬間的震撼感,水紋一樣的旗袍從她身體上一點點地滑落,視線裡暗沉的‘花’‘色’間一點點剝蝕出一具鮮美的蓮‘花’爲容、藕節做骨的‘女’人來,那奇妙的美感哪裡是言語能夠傳遞的?
這樣‘精’致美好又柔弱盡顯的‘女’人,他忽然不捨得唐突了她。
無聲地嘆息着從身後擁住她,一點點地把她撥轉過身來。
垂眸諦視那形狀美好的‘胸’衣,探手到背後解開了搭鉤,憐惜地輕觸那鋼圈在肌膚上壓出的暗紅‘色’的痕跡,低聲嘆息道:
“涼涼,你以後不用爲我如此裝扮,我會心疼。”
蘇‘迷’涼慌忙擡手按着前邊的罩杯,聞言羞惱中有着感‘激’。
“你還在長身體,這樣式的內衣對身體很不好,都勒出這麼深的痕,怎麼會舒服?”顧昊的手指輕輕地按壓着,蘇‘迷’涼覺得觸‘摸’之處有了一點微微的痛意,不是說‘女’人的內衣是男人最難以抵擋的武器麼?
“你——難道——不喜歡?”
蘇‘迷’涼的聲音輕得蚊子哼一樣,低垂了頭,這都是貝寶莉她們出的主意,知道她和顧昊要一起到西武市,自然明白親密接觸是不可能避免了,就幫她挑了一套讓男人看了血脈噴涌的‘性’感內衣,‘逼’着她一定要換上,說她穿慣了的運動內衣,對輕熟男有些太小兒科。
“這——”顧昊剋制自己的視線往下移,單從視覺上,他當然是喜歡的啦,可是,他能這麼說麼?不捨得她受苦的,這樣如同繩捆索綁一樣的內衣,她一定穿得很辛苦。
“你現在根本不需要任何裝備,我都‘性’致盎然了,這樣的東西,等五六十歲的時候穿,估計到時候我會欣喜若狂的。”
顧昊說着低頭‘吻’住她的肩頭,把她的手拉開,把內衣肩帶從她的指間撥開丟下。
“你要幹麼?”蘇‘迷’涼弱弱地雙手環抱肩頭,巧妙地掩住了他的視線,小聲表示抗議。
“呵呵,瞧你嚇成什麼樣了!這裡有些涼,空調溫度一時間升不起來——”說着結實的胳膊託着她的腰肢,蘇‘迷’涼一聲尖叫,身體已經懸空橫着被他抱在臂彎了。
她的失措模樣娛樂了他,顧昊笑得出了聲:“乖,剛剛是和你玩笑的,知道你累了,抱你去洗澡,這樣的雨天——我們不急。”他把有的是親熱的時間這後半句嚥下了,他想,或許她初嘗滋味,被他留下過‘陰’影,再多點耐心唄!
於是蘇‘迷’涼乖乖地伏在他的懷裡,感受他沉穩的步伐,偷偷看一下他俊美的臉,心裡一陣小竊喜,原來他知道依着她的心思做什麼。
到浴室泡了一會兒,蘇‘迷’涼有些薰薰然,顧昊很殷勤地幫她吹乾頭髮,然後把她從浴缸裡撈出來,用浴巾細緻擦了裹上,抱着她回到臥室。
“現在我們——可以放鬆了。”顧昊擁着她側身打量她蜷縮的身體,一手撐着頭,一手一點點地扯開浴巾,看着她含羞帶怯地雙手緊緊揪着浴巾,他悶聲笑道:
“哦,是不是先來個‘吻’熱熱身?”
說着就伸手勾了她的下巴,俯身‘吻’上去,氣息繚繞,室內的溫度快速地升高。
顧昊一點點地放開她有些紅腫的‘脣’,蘇‘迷’涼睜開‘迷’‘蒙’的眸子,那慵懶的‘迷’‘蒙’的模樣,讓顧昊心跳加速,他低頭諦視,眸如沉水卻風暴暗涌:“再來一個麼?”
蘇‘迷’涼被他一邊調情一樣地說着,動作卻磨死人的慢撩逗得不可忍受,她的‘腿’不由就隔着浴巾貼近他的,一點點地撩撥。
“呵呵,這是邀請,我喜歡——”看她難得的主動,顧昊壓抑的情感終於找到合適的釋放機會,他溫柔地俯身和她廝纏。
蘇‘迷’涼的手撫上他結實的肩頭肌‘肉’,婉轉承歡真實地感覺他屬於她,這一刻,就是她期待的天長地久。
水濡‘交’融、耳鬢廝磨,都是她想要他給的,她盡心全心地愛着這個擁着的他。
蘇‘迷’涼真的累了,她軟軟地爬在‘牀’上,懶懶地眯眼瞅了他,他揮汗如雨的模樣真的好‘性’感。
“歇一會兒,別累着了!”蘇‘迷’涼擡手拂去他鬢角滲出的汗水,關切地順勢撫‘摸’他的臉。
“小妖‘精’,你這是——在心疼還是——挑戰?”
顧昊懲罰‘性’地用力,引得她一聲尖叫。
蘇‘迷’涼馬上想到話裡存着被他誤解的因素,因她擔心他的身體,卻被他理解爲質疑他那方面的能力,卻也知道,越解釋越讓他在意,當即溫柔一笑:
“知道你不會累,可是——我累了。”
顧昊聽了困‘惑’地凝眉,有些囧囧然地懷疑:“好像在出力流汗的是我——”
蘇‘迷’涼掙扎抗議:“你一個人出力流汗我自然不會累,可是你看你在哪裡出力來着?”
顧昊失笑不已,就鬆了渾身的勁兒,側身滾在她身後,抱着她悶笑不已:“好了,睡一會兒,我的好娘子、大功臣。”
許是今天都拿勁兒太足,如今問題解決了,‘精’神都鬆懈下來,片刻之後,竟然都睡了過去。
……
蘇‘迷’涼是被顧昊輕手輕腳的聲音驚醒了,他看到她醒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口中卻道:“吵醒你‘挺’好,吃點東西再睡。”說着把餐車推到了‘牀’邊,開始收拾。
“幾點了?”蘇‘迷’涼‘迷’‘迷’糊糊地問。
“六點。”顧昊答着給她盛粥,眼皮都不擡。
蘇‘迷’涼鬆了一口氣,探手拿了‘牀’邊的睡衣穿上:“真奇怪,不過是睡了一下午,怎麼就覺得‘精’神恢復得這麼好?好像——”
顧昊側頭朝她曬曬白牙齒:“額——你好像理解錯了,下午六點正確的說法是十八點,所以——現在是清晨六點。”
啊?
蘇‘迷’涼有些傻眼:“這一睡竟然連一個晚上都睡過去了?難怪覺得睡眠充足。”
顧昊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在‘牀’邊和她並肩坐下,把餐車上邊的桌板放下,把粥放到她的手邊:
“好了,吃東西,後半夜我夢裡都在找吃的,估計真餓了。”
說完端了自己的粥碗,先喝了一口。
“這樣時間,不知道雨停了沒有。”蘇‘迷’涼喝着粥隨意地問,她不是那麼喜歡雨天,總覺得‘陰’雨把心情都‘弄’得溼溼的不舒服。
“半夜的時候雨就停了。”顧昊應着。
“那——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去龍巖山的靈谷寺?”蘇‘迷’涼問。
“今天,已經讓人安排了,咱們和雲谷禪師會面的時間拍在下午兩點。”
蘇‘迷’涼驚訝地擡頭,卻冷不防打了一個嗝,她連忙低頭喝粥,想要壓住。
顧昊寵溺地看着她:“我給你倒杯水——慢點吃,沒人和你搶,時間很寬裕。”
氣得蘇‘迷’涼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以後安排好的事情,和我招呼一下,省得我擔心。”
“是,爲夫記下了。”顧昊端着茶水過來,笑道。
“我還在擔心雲谷禪師難以約到,你就安排好了,怎麼能不讓人吃驚。”
蘇‘迷’涼解釋原因。
顧昊有些納悶,他總覺得蘇‘迷’涼會解籤的事情,還有云谷禪師對她另眼相看,讓他有些說不出的擔憂,這是他認知範圍之外的事情,讓他罕見的憂慮。
在科學之外,真的存在這樣的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嗎?
一個人僅僅從一支偶然‘抽’到手的書籤上的文字,來預測未來的吉凶禍福,他雖然也去寺廟和禪師說話,但是從內心裡是不信的,不過是聽人說說,尤其是禪師說他兩三年前那婚事都會透的,不是沒有實現麼?
這回過去,一定要問問雲谷禪師。
這千年的古剎,他從小到大,來過許多次。
可他是唯物論者,無論做什麼,那心態永遠是站在佛堂之外觀賞風景,如果他沒有記錯,上一次他和蘇‘迷’涼一起來到靈谷寺,蘇‘迷’涼也並沒有進入任何一座大殿燒香跪拜,當時他以爲她和自己是一樣的人,她解籤也是因爲有趣,想要用荒誕的玩笑手法,來揶揄雲谷禪師。
難道他走眼了麼?
“爲什麼一定要見雲谷禪師?”
蘇‘迷’涼放下手裡的筷子,看向他,視線癡癡的。
“兩年前,沒有你的一絲一毫音訊,雖然李冉說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我的心還是放不下;
後來雲谷禪師從日本佛學‘交’流會上回來,專程讓人接我上山,那時候我病急‘亂’投醫,就來到了這裡;
那天晚上,我一直想不通我爲什麼就是放不下你!
你給的一切,歡笑或者淚水,在我的心裡都記得牢牢的,不僅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變淡,反而愈加清晰,我每天都活在你回來的夢境裡,可是每夜都會夢到我遍尋不到你的蹤跡,這樣的執念,讓我忽忽‘欲’狂;
我是學心理學的,知道再這樣下去,非出‘毛’病不可;
後來就向雲谷禪師請教,他確實是爲有道高僧,無償幫我做了三天的大型道場,尋找到因果的機緣——上一世我死於非命,你讓人幫我雪冤、並讓我入土爲安;
我是帶着前世的記憶來的,那些死後之事我自然不知,但是他讓我清晰地看到。”
顧昊愕然失聲:“前世記憶?看到?這——如何可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