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章 毒計再生
顧昊拉着她坐下,兩人此刻是親密地窩在蘇‘迷’涼的位置上說悄悄話的,蘇‘迷’涼聽他的判斷標準忍不住輕笑着給了他一個肘擊。
顧昊的腰腹及時地縮後一下,避過了大部分的力氣,頭卻趁機歪到她的頸窩處廝磨:
“你都說了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了,而且,大庸市我去過的次數不少,高中生還是說方言的居多,她顯然也喜歡你說普通話的調調。”
蘇‘迷’涼想到韓碧雲,那心情都不由沉重起來,前塵後世、恩恩怨怨讓她的情緒很快就鬱結起來。
顧昊感覺到懷裡柔軟的身體一點點地僵硬起來,擡頭認真看了她的臉‘色’,小聲道:
“涼涼,別對她動惡念,不值得,忘了你許願的事情麼?
你現在有貝寶莉梅雪舞一羣肆意橫行趣味相投的姐們,都比她好得沒邊,你應該感謝她,不是她的傷害,你怎麼會注意到努力去經營和其他朋友的友誼?
而且,她身邊的男人兒子都比她大好幾歲了,又老又醜,她充其量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哪裡比得上你身邊英明神武把你捧在手下呵護的老公?
她已經如此的境況淒涼,你就不要再和計較了。”
蘇‘迷’涼聽他竟然用境況淒涼來修飾韓碧雲的遭際,不由噗嗤一聲就掩‘脣’而笑:
“你倒是個會勸人的。”
“唉,不勸也不行,你的臉‘色’什麼都寫着,本身帶你出來就是想讓你開心的,讓你嘟着小臉就是爲夫的罪過了。”
顧昊說着輕笑,從口袋裡‘摸’出一副耳塞,擡手塞了一個到她的耳廓,王菲空靈的佛號聲就響了起來。
蘇‘迷’涼側頭對顧昊嫣然一笑:“很好,這法子驅除邪妄之念很有效。”
說完就閉上眼睛,靠在他懷裡休息。
那邊,剛剛韓碧雲在驚愕地和蘇‘迷’涼對視的時候,自然又看到顧昊那張越發俊美‘逼’人的面孔,顧昊眼神裡的漠然和警告讓她愣了一下回過神,再看,他已經擁着蘇‘迷’涼轉身坐下了。
她的動作也不敢太大,於是就壓抑着心底的‘波’瀾,換了個姿勢,不動聲‘色’地打量坐在自己對面閉目養神的男人。
和蘇‘迷’涼有關的事情,她的記憶力一貫清晰。
高中三年,明明一直是個傻大姐一樣的丫頭,唯她馬首是瞻,言聽計從,她有什麼好東西和秘密都主動和自己分享,可是,爲什麼高考之後的那個暑假一切都變了?
最初她以爲是自己和周金宇的小秘密被蘇‘迷’涼發現,可又好像不僅僅如此,蘇‘迷’涼看到她,眼神充滿了難以掩飾的厭惡,對周金宇簡直就像是對仇人,再也沒有過‘花’癡模樣。
蘇家陷入困境,她幸災樂禍地覺得大快人心。
那次在馬場意外遇到蘇‘迷’涼,她的心底充滿惡意的快感,可是看到那個甘願爲了救她而受傷的身手矯健的男子,她又覺得羨慕嫉妒。
尤其是,她受傷了,布清萊讓人把她送到貴賓室,連一聲呵護都沒有,可是那男子,卻能爲了避免蘇‘迷’涼受傷情願涉險,她在窗簾後邊偷看着兩人郎情妾意地牽着手離開,牙齒險些咬碎了。
當時她憤怒之餘,就想到偶爾旁敲側擊地向她打聽蘇‘迷’涼的夏謹年來,想也不想,就把蘇‘迷’涼在龍巖山馬場出現的事情通知了夏謹年,她很期待這個強勢的男子如果看到蘇‘迷’涼和夏謹年一起,會不會氣得失態,祈禱着那男子把蘇‘迷’涼當成玩物踐踏,那麼好的身手和‘精’力,蘇‘迷’涼一定會被折騰得生不如死。
如今這兩個人一起,自然證明夏謹年的破壞力實在有限,她的願望全部都落空了。
剛剛看那男子的神‘色’,自然是認出她來了,對着她冷若冰霜,轉而對着蘇‘迷’涼就柔情似水,這樣巨大的反差,她眼睛沒有瞎掉當然能看得出來,這對狗男‘女’難道真的成了一對兒?
這麼俊美出‘色’的男人,蘇‘迷’涼怎麼配!
想着當年周家和蘇家鬥,蘇洛川明明就是一敗塗地的態勢,沒有想到竟然能鹹魚翻身,不僅以退爲進‘逼’得周滔虎落平陽,聽說後來經商成了富翁,到處捐款做善事,最後竟然躋身仕途,這身份飆升的速度堪稱直升機。
反觀周家,竟然好像走了衰運,生意場場失利,周滔最後竟然落得跳樓自殺的慘狀,幸好周金宇的老媽有幾分心計手段,早就和周滔離了婚,到日本去給周金宇陪讀了。
周金宇身價一落千丈,對她來說也是好事,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有成就婚姻的可能‘性’,偏偏周母虛僞驕矜,嫌棄她家是平頭百姓,不允許周金宇睬她,而周金宇也對她淡淡的,再也不曾有高中時代的狂熱。
可能所有的感情都是這樣的走向,也可能,男人都會慢慢長大,周金宇遭遇大變故,世態炎涼看得多了,成熟‘陰’沉一些,很正常。
她總覺的周滔的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她對周滔瞭解一些,那個男人在官場素來就有狠名,手段狠辣,勢力頗重,讓這樣一個強勢的人自殺,她覺得可能‘性’極小,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能把他‘逼’到自殺地步,那股隱藏的勢力就太恐怖了!
雖然周滔得罪的人多了,可是有能量威脅到他的、從大庸市走出去又風光無限地返回,接了周滔手裡爛攤子的蘇洛川,嫌疑實在是太大了!
韓碧雲努力地回憶,琢磨着當時布清萊和蘇‘迷’涼男人說話時候的神態,兩人應該是很熟的,而布清萊當時授意她騎馬去撞蘇‘迷’涼,顯然是恨着蘇‘迷’涼的男人,製造一個讓那男人主動和他說話的藉口,可惜她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
不過能讓布清萊動怒動手,稍事懲戒,這男人如果沒有一定的分量,哪裡可能讓布清萊有興致?
她後來當然旁敲側擊地打聽了,可惜布清萊對她守口如瓶。
使者的腳步聲輕輕響起,韓碧雲側頭,看到穿着制服的使者在鄰座矮了身子,顯然是給蘇‘迷’涼他們送飲料的。
就對使者打了個響指,使者過去,她點了一杯布清萊喜歡喝的清火茶,一杯咖啡。
布清萊聽到韓碧雲點茶的聲音,微微眯了眼,他很欣賞韓碧雲,除了‘迷’戀她年輕美妙的身體之外,更多的是這個‘女’人太知趣,從來都知道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不該說,很省心,是呆在他身邊唯一讓他難以生出厭煩的‘女’人。
不,她還只是個孩子,連大學都沒有畢業,比他兒子布盾盾還要小上三四歲,卻能對他曲意逢迎、隨叫隨到地對他好,這樣一想就有些心疼了。
想來普通人對那個傳奇人物雲谷禪師的好奇多多少少都會有,她想要纏着見見也可以理解,不由覺得剛剛對她的冷淡有些過分了。
接收到他的視線,韓碧雲心無芥蒂地對他笑笑。
布清萊對她招招手,韓碧雲扭捏了一下,就走過去,在他懷裡坐了。
沙發很深,周圍有隔板,很顧忌客人的隱‘私’,布清萊就抱着韓碧雲,大手不由就順着她纖細的要往上移。
韓碧雲側身抓了他手,輕笑着湊到他耳邊說:
“你這是去朝聖,動邪念可不好。”
布清萊不由笑出聲來:“還記仇哪?我這是在取悅你。”
說着那手惡意地在她的高聳上捏‘揉’着,享受地低聲嘆息。
卻聽韓碧雲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聲音小點,你背後坐的可能是熟人。”
“誰?”布清萊的手馬上就有些僵硬了。
“我不知道,但是記得見過一面。”韓碧雲說着做出一副努力地想的模樣。
看到布清萊開始皺眉,她就繼續說下去:
“好像是在龍巖山上的一個馬場,我騎馬衝撞了你熟人的‘女’人,剛剛他們經過旁邊的時候,我看着有點面熟,現在想起來了。”
布清萊凝眉認真地想,臉上的意外之‘色’毫不掩飾。
“想起來了麼?”韓碧雲不想多說,她知道言多必失。
布清萊點頭,沒有再說話,眯眼道:“你看清楚還是那兩個人一起?”
“嗯,這船剛剛靠岸他們上來的,經過我們身邊,因爲覺得熟悉我特意看得很仔細。”韓碧雲解釋道。
布清萊納悶半晌,疑‘惑’道:
“顧昊當初感染到非典病毒,明明都進入了重症隔離區,眼看着就沒有活路了,後來家人把他送出國治療,前些天才只聽說他治好了回國,你看着他當真沒有病容?”
韓碧雲點頭:“皮膚好像是比從前白了很多,氣質類型都不一樣了。”
她對當初顧昊飛身救護蘇‘迷’涼的模樣記憶猶新,聞此方知這男人面上多出的白淨安恬,竟然是因病而得,說不出的無語。
布清萊挑眉:“怎麼個不一樣法?”
“怎麼說呢,以前瞧着就是一個身手極好的專業軍人,現在瞧着倒像是大學的老師了。”韓碧雲盡力讓自己的比喻傳神一些。
“呵呵,”布清萊笑得很玩味,身體往後一靠,只說了兩個字“難怪”,再不多說什麼。
他琢磨的事情顯然是薄家爲什麼愣是非要和這個病秧子聯姻,因爲剛剛過去的疫情稍知內幕的人都清楚,那麼恐怖的病毒,能活下來已屬幸運,很多人終生再也離不開‘藥’物和後遺症的折磨,都認爲顧昊沒有一點後遺症,誰信,多不過是顧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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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碧雲看他神態就知道他不想和蘇‘迷’涼他們打招呼,正好服務生送了喝的過來,她就殷勤地把茶水端給他,自己端着飲料無聲地看着窗外飛速而逝的景緻,想着是不是儘快把她的推測通知給周金宇,讓他查查周滔慘死的背景。
總之,她就是看到蘇‘迷’涼就覺得礙眼憤恨,見不得她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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