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章 見他未婚妻
“可是,剛剛它飛起來撞得我好痛哦!”蘇‘迷’涼嘟着小嘴,擡手指指自己的右臉頰上剛剛被撞到的地方。
顧昊的視線順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地方似乎是被蚱蜢的‘腿’傷到了,一條輕微的血痕襯得那細膩如‘玉’的肌膚更加吹彈得破,‘豔’‘色’果凍一樣的小嘴微微地朝着他嘟着,那嬌俏委屈的模樣——可口極了。
視線再也無法從她的小嘴上移開,顧昊的頭腦空‘蕩’‘蕩’地轟然作響,眼前只有那張好像口感很好的小嘴在晃。
他再不猶豫,張口‘吻’上那張‘誘’人犯罪的小嘴。
就是這個感覺,和他夢境中的一樣銷‘混’失骨。
蘇‘迷’涼也有些懵了,她從來不曾體驗過,接‘吻’能夠讓她產生飄飄‘欲’仙的‘迷’醉感,那雙摟着她腰的鐵一樣的臂膀,緊得彷彿要把她勒入他的‘胸’口,這雙臂膀給她從來都沒用過的力量感和安全感,想到那晚在他的掌控下的碎裂和瘋狂,她的身體產生了隱隱的渴望。
她剛反應過來,‘脣’就被攻佔了。
他的‘吻’和周金宇那種寡淡不同,兇猛又‘激’烈,重重纏着她的舌頭,糾纏得讓她有點發痛,吸得她‘胸’腔裡的空氣都沒有了,這是要吃掉她小舌頭的節奏麼?
想要推開他,卻又捨不得那銷‘混’的快咁。
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輕輕一掐,就讓她渾身舒軟得無法抵抗,蘇‘迷’涼的小臉紅透了:
“嗯,痛……喘不過來氣……”
顧昊好不容易嚐到甜美,哪捨得放棄,他進一步壓着她的身子,把嬌軀鎖在懷裡,撤離開一點,遲疑地緊貼她的嘴‘脣’,皺了英‘挺’的眉:
“痛?親一下,怎麼會痛?”
“野蠻人了,哪有這樣親的啦。”
蘇‘迷’涼大口地喘着氣,嬌嫩的小臉出現了‘誘’人的粉紅,紅潤的雙‘脣’已經有些紅腫,她含羞帶怯地瞪他,扇子般的彎睫微微顫抖着,惹人疼愛。
顧昊聽她嬌嬌弱弱的聲音帶着撒嬌,更是把持不住,不由分說地再次覆住她的嬌‘脣’。
好不容易纔拉回意識的蘇‘迷’涼又與靈魂失去了聯繫,她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麼狂野。
覺得氣息裡都是他的味道,他的舌頭還一直肆無忌憚地往裡鑽,橫掃過她‘脣’內的每一處甜蜜。
蘇‘迷’涼覺得如果不奪回主動權,這完全是被他憋死的節奏。
於是,她試着開始迴應他,小舌頭輕輕地引導着他,安撫他的焦躁和蠻橫。
不僅如此,她還不忘做一個好老師,引導着粗魯的他在她的口腔內溫柔輾轉。
顧昊微微一愣,順着她的引導收了攻勢,配合着和她溫柔糾繞。
蘇‘迷’涼感覺到他的配合,眯眼偷看,那傢伙一副陶醉的模樣閉着眼睛,溫順得像只大貓咪。
她偷笑着在他意猶未盡時稍稍分開,又在他難耐地睜開眼尋找的時候輕輕貼上,一次又一次,笑容一直連繫着兩人的‘脣’。
顧昊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奪回了主動權,蘇‘迷’涼樂得享受,溫柔地隨着他的舌尖戲耍。
原來接‘吻’也能這麼有滋味!
顧昊低頭睇視懷裡的小妖‘精’,愛戀地輕‘吻’她的額頭、眼睛、再到小巧秀氣的鼻尖,發現蘇‘迷’涼嬌喘得更加厲害了,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才一個‘吻’反應就這麼大,一副承受不住的樣子,往後更‘激’烈的可要怎麼辦。
可是這樣可憐兮兮、弱柳扶風的樣子也很美,更想讓他想欺負她。
顧昊心情大好,戲謔地問:“小妖‘精’,會的不少麼?怎麼這就受不了?這樣可不行,咱們要多多練習,要不然待會兒真正愛你的時候怕是要哭出來了。”
蘇‘迷’涼不可思議地睜開眼睛,這不是冷峭無趣的傢伙嘛,怎麼說話像個流氓登徒子。
偌大的柔軟的‘牀’,燈光昏暗。
男子‘性’感邪肆的喘息,聲聲入耳,熾熱的‘吻’更是讓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蘇‘迷’涼禁不住輕顫。
再魯莽的男子,遇到這樣柔軟可人的小人兒,都會溫柔起來的,更何況蘇‘迷’涼早上才說過他野蠻就知道蠻幹。
顧昊委屈啊,那晚都是她太熱情了好不好?
今天她可是清醒着的,顧昊帶着好奇心讓自己忍耐,他不想真的給蘇‘迷’涼留下‘陰’影。
就很耐心地給她撫慰,一邊輕笑道:“哥哥今晚還野蠻不?”
蘇‘迷’涼羞紅着臉:“你壞死了!”只見她全身輕顫,白皙的肌膚上浮出一串串嬌俏的嫣紅,她把緊緊蜷縮的身體放鬆,再多的話都敵不過這赤果果的邀請:
“這樣會不會舒服一些?”她凝視他‘迷’醉的神‘色’。
顧昊暗啞着嗓音笑:“舒服,這姿勢好。”
……
‘女’人的身體真是神秘,好爽,據說通往‘女’人心裡的地方就是銀道,他這般強勢地攻城略地,渴望佔據這具美妙的給他無數驚喜的小小的身子。
夜‘色’溫柔,顧昊覺得他禁‘欲’的身體遇到蘇‘迷’涼好像是徹底地開了禁,胃口好得讓他臉紅。
蘇‘迷’涼自然會把握這樣的機會,讓他‘迷’醉她的好。
一夜歡愉,睜開眼已經看得見天光了,蘇‘迷’涼趁着顧昊睡意尚沉,偷偷起身溜回了房內,只有兩個人的地方怎麼做都可以,但是天亮了,一切都得有個能讓人瞧的樣子,她不想讓人笑話。
溜回房間看到才凌晨五點,就又放任疲累的身體繼續小睡,手機定了時間,七點起‘牀’,要趕上吃七點半的早餐,她記得昨晚王叔曾經告訴過她吃飯的時間。
顧昊‘迷’‘蒙’地睜開眼,懷裡那柔軟的小身體已經不見了,視線掃過‘牀’單上狼藉的痕跡,確定昨晚的瘋狂是真的,真是昏了頭了,昨晚的一幕幕堪比A片的畫面,讓他覺得自己是瘋了麼,怎麼一碰那小身子就會‘迷’失理智。
他活動一下雙肩,覺得骨節重組一樣的清爽,這幾天的積鬱一掃而空,渾身充電一般‘精’神抖擻。
腦海裡出現蘇‘迷’涼讓他‘迷’戀的小模樣,這感覺真奇怪,他一時琢磨不出來究竟該如何描述。
顧昊洗臉的時候,對着鏡子發現一個怪異的症狀,那就是沒來由地就想勾了‘脣’角,一不小心就傻乎乎地笑。
他不悅地凝眉,挑了挑眉梢,‘脣’邊竟然又溢出了笑容——真是瘋了!
他‘揉’‘揉’臉,背過身看看後背上的血痕,還好,沒有增加什麼新傷,想不到他們倆配合得‘挺’默契的,打住,大清早再繼續這樣‘淫’‘蕩’的念頭,就太墮落了,他利落地快速把自己收拾整齊。
拿出手機給李冉電話:“你在哪?那種‘藥’記得給我‘弄’點送來,我這會兒去餐廳。”
李冉看看餐廳內吃飯的幾個人,示意他們繼續,自己捂住手機往外走,回答的聲音很驚訝:“我現在正打算開車送這丫頭下山,什麼‘藥’?你的胃還不舒服麼?”
“送誰下山?”顧昊凝眉,一邊說話一邊擡手擰開隔壁的房‘門’,裡邊乾乾淨淨的,沒有人住的痕跡。
“蘇‘迷’涼呀,你昨晚不是說讓我今天送她走麼?”李冉的聲音故作困‘惑’。
顧昊擡手‘揉’‘揉’短髮,他說過這樣的話嗎?貌似說過。
“頭兒,怎麼了?”
“我不舒服,你趕緊給我死回來,‘藥’——‘藥’——那種事後的‘藥’。”顧昊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了。
“那種事?哪種事?”李冉故意逗他樂。
“你想死麼?那丫頭就讓她在這裡住着好了——我今天還有事情要麻煩她,不是說了讓她陪我去看鄭爽的麼,不然怎麼和爺爺‘交’代?”
顧昊腦子快速地轉着爲留下蘇‘迷’涼找藉口,心裡鬱卒加忐忑不安,昨晚那麼親暱,今天一早李冉就去送人家走,他成什麼人了啊!
她會不會委屈得掉眼淚?
怎麼木有人告訴他,有個過於忠誠執行他命令的下屬也是很悲催的事情啊!
“嘿嘿,明白,那種事後的‘藥’,她上次吃過的那次管72個小時,昨晚再親熱都沒事;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那‘藥’對‘女’人的身體損傷很大的,做男人不能太自‘私’,你可以選擇用套子的,不然,早晚你會後悔。”
李冉賤兮兮地笑着提醒他。
難道耳朵出現了幻聽,怎麼好像聽到李冉那傢伙的說話聲,不是手機裡的聲線。
“知道了,囉嗦。”顧昊說着掐斷了電話,‘揉’‘揉’耳朵,拐過走廊就看到對他一臉賊笑的李冉。
顧昊視線掃過他背後餐廳內坐着吃飯的蘇‘迷’涼,心底沒來由地一喜,竟然慶幸李冉只是逗他玩,並沒有真的送她走。
說也奇怪,餐廳內連吃飯帶服務的男‘女’十多個,他一眼就捉到了那纖細嫺靜的身影。
再看看身邊笑得一臉欠扁的逗他樂的損友,擡手對着李冉的肩膀就是一拳:“你小子敢消遣我!”
李冉慘呼一聲誇張地捂着肩膀,怪腔怪調地樂:“哎呦,這力氣軟綿綿的,昨晚沒睡折騰啥玩意兒了,咋這麼沒勁兒哪?”
顧昊心虛地瞪他,一副你再敢多嘴一定痛扁的威脅之‘色’。
李冉連忙投降,跑回座位。
顧昊清清嗓子,大模大樣地在蘇‘迷’涼麪前坐了,馬上有人給他盛了粥放到他面前。
他視線瞅着蘇‘迷’涼,近看來,這丫頭瞧着好像不復第一次見面的青澀模樣,眼梢眉底帶着醉人的媚意,清麗不可方物。
他若無其事地做出好客的模樣說:“昨晚睡得好麼?”
蘇‘迷’涼愕然,昨晚睡得好麼?
他難道不清楚他們倆糾纏到多晚?
感覺到餐桌邊突然靜下來的咀嚼聲,她後知後覺地琢磨出這傢伙是在消除大家的好奇心,當即掩飾心底的窘迫,汗滴滴擡頭,一本正經道:
“這裡環境清幽,自然睡得很好。”
“是啊,這裡風景很好,想玩的話,儘可以在這裡住下。”顧昊點頭,一副認真的邀請之‘色’。
蘇‘迷’涼對他抿‘脣’一笑,眼睛水‘波’彎彎:“那就多有打擾了,我聽說附近的靈谷寺香火很旺,遠近聞名,是這樣麼?”
“嗯,想去的話,我可以讓人預約,看近期雲谷禪師會不會回山。”顧昊抿了口粥,擡眼看看站在一邊的管家。
管家點頭退出餐廳,打電話預約。
李冉‘抽’‘抽’嘴角,靠,這倆怪胎也太會裝了吧!
殊不知那眉來眼去、脈脈含情的模樣,誰看不出來那點‘奸’情。
片刻後管家進來說:“安排日程的管事說雲谷禪師今天上午回山主持一樁法事,明天早上就要飛走到其他市傳法,下午四點到四點半之間還有一個空檔,我就斗膽約了。”
顧昊點頭,對蘇‘迷’涼說:“上午我們一起出去辦點事,回來後我陪你去靈谷寺轉轉,順便你也求根籤,請雲谷禪師幫你解解。”
蘇‘迷’涼喜道:“能得雲谷禪師的指點,想必這運勢也會否極泰來的。”
李冉笑道:“蘇小姐好運氣,雲谷禪師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有人約了半年都不一定遇到他的空檔期,你竟然剛剛一問就遇到一個,這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嘿嘿,我也覺得,借你們吉言啦,謝謝。”蘇‘迷’涼乖巧一笑道謝。
顧昊不置可否,掃‘蕩’着桌上的飯菜,他顯然胃口不是一般的好。
“你說上午我們一起出去辦點事?”蘇‘迷’涼好奇地問,美目流盼。
“嗯,路上和你說。”顧昊隨口應道。
“那我——用不用回房換件衣服,畫個淡妝什麼的?”蘇‘迷’涼徵求他的意見。
顧昊上下打量她,只見她穿了件粉嫩的熒光綠‘花’邊連衣裙,梳着馬尾辮,一股子學生妹的甜美味:
“就這樣‘挺’好看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需要多隆重。”
李冉再次想要暈倒,頭兒竟然會認真地誇‘女’人好看,他是不是耳朵失聰了?
飯後顧昊帶着蘇‘迷’涼出了餐廳:“給你十分鐘時間,稍微準備一下,我過去開車,一會兒在‘門’口等。”
蘇‘迷’涼點頭,回房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化妝品,對着鏡子稍微修飾一下,年輕真好,她對着鏡子滿意地打量那細膩得看不到‘毛’孔的肌膚,連底妝都不需要擦了,十分鐘一個淡妝對她是小菜一碟。
她拿出白‘色’珠光筆簡單地勾出下眼線,這讓她的眼睛顯得更加有神,‘裸’‘色’的口紅輕輕塗了一層,粉嘟嘟的‘脣’顯得更加水嫩。
無論如何,這是顧昊第一次帶她出去玩,她不能讓他失了面子。
收拾好到‘門’口等顧昊,時候不大,只見顧昊開着輛黑‘色’奧迪A8過來,到她身邊停下,要開副駕駛車窗,對她看了一眼。
蘇‘迷’涼開了車‘門’上車,坐在他身邊。
“昨晚累到了吧,你可以閉目養神的。”顧昊雙眼直視前方,說出這番關切的話。
“我——不累,和你在一起,心情不由自主就很好。”蘇‘迷’涼側頭對他親暱一笑,聲音嬌嬌嗲嗲的,只有兩個人的場合,她絕不會讓他覺得生分。
顧昊意外她的坦誠,這話確實讓他心裡很受用,裝酷地抿了半天‘脣’角,愣是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那嘴角歪了又歪,只好妥協地咧咧嘴笑:
“我也是。”
蘇‘迷’涼偷笑,這傢伙是在害羞還是矯情呢?
顧昊爲了掩飾尷尬:“你的身體好像很柔弱,要多多鍛鍊纔是,山上空氣很好的,試試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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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很好的,哪有柔弱。”蘇‘迷’涼噘着小嘴抗議。
“不柔弱麼,昨晚那麼容易就沒了力氣,還不承認。”顧昊理直氣壯地反問。
這怎麼又扯到昨天晚上了?汗死!
“‘女’孩子的體質都這樣,痛點低淚點低,大白天的,別進行這樣的話題,人家會無地自容的。”蘇‘迷’涼說着說着就垂了頭,開始小聲嘀咕了,不過也不妨礙顧昊聽到。
“呵呵,那咱們說什麼?”顧昊開車在山路上緩行。
“說說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蘇‘迷’涼連忙接口問。
“去醫院,看望一個——朋友。”顧昊說完,想到一會兒還需要她的配合,話裡有些遲疑,猶豫是不是和她說實話。
“長輩?發小?同事?”蘇‘迷’涼善解人意地提供多項選擇題。
“準確來說,是我的——未婚妻。”顧昊抿抿‘脣’,說得有些不情願,他第一次覺得未婚妻這三個字讓鄭爽把它玷污得噁心死了。
“哦,她病了麼?”蘇‘迷’涼心裡一沉,強打‘精’神,帶着她去看未婚妻,這是讓她死心還是讓她未婚妻死心?
“裝死博同情,企圖讓我履行婚約。”顧昊不爽。
蘇‘迷’涼聽這話,能夠辨識出他的拒絕之態,心下一鬆:
“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你這麼好的男人,她不捨得放了你很正常,再說還有了婚約,她這樣做理直氣壯,其實對‘女’人來說,爲了嫁個心儀的男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是本能,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蘇‘迷’涼想到前世的自己,說出這番話自然是苦澀同情的心境。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顧昊重複咀嚼她的話,忽然問,“你這樣委屈自己取悅我,是想要個什麼結果呢?”
這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了?蘇‘迷’涼謹慎地尋思,她知道她的回答很重要,因此愈發小心謹慎:
“誰取悅你了?我這是在給自己找安全感,媽媽遇事沒有主意,爸爸又身陷囹圄,家已經不是家了;
我一個人孤苦無依、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以後的生活,喜歡和你一起的親暱感,就聽從自己的願望跟着你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媽媽之外,你是我最親的一個人了,當然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感覺;
結果是我能控制的麼?說不定你哪天膩煩我了,自然會把我丟得遠遠的;
不過你放心,緣分盡了,我不會怨你的,至少——你在我害怕的時候,抱着安慰我,在我需要溫暖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堅實的臂彎;
心理學上說,我這個年齡的人,遇到大的打擊,很容易發生心理問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能陪着我度過這個難熬的階段,我一輩子都會拿你當朋友。”
顧昊聽得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兒,這學心理的,思維都這麼另類麼?輕視‘肉’體,重視心理,那他成了啥了,好像不是她來陪他樂,反倒是自己在陪她消遣孤獨。
他凝眉瞟了她一眼,她的答案總是不在他的預料之中,當即不爽道:“你倒是看得通透,別到時候也給我‘弄’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呵呵,想要撒潑也得有本錢才行,我能依靠的就是你的——喜歡,你不喜歡了,誰能縱容我撒潑來着?一哭二鬧三上吊也得有吶喊助威的人才能演得下去;
不過,我從來不杞人憂天,至少我們現在‘挺’好的,每一天都這麼好,自然會有好結果的。”
蘇‘迷’涼說得不緊不慢悠悠然。
顧昊失笑:“真服了你,不知道你的腦袋瓜裡是不是有邏輯這根線。”
旋即想到她對蘇洛川事情的推測,眸‘色’多了絲沉默,這‘女’人會是沒有邏輯思維的麼?
蘇‘迷’涼看着車子漸漸地開到了西武市繁華的市區:“看望病人,我們是不是應該買束‘花’什麼的?”
“不用,果籃在後備箱裡。”顧昊覺得這丫頭還是很識大體的,不知道想到了哪裡,他看看沉默不語的蘇‘迷’涼,補充說,“管家準備的。”
這是在撇清他和未婚妻的關係麼?
蘇‘迷’涼心裡竊喜,嘴上卻嬌俏地笑道:“我總是有種‘逼’近陷阱的危機感,你未婚妻會不會把我當成橫刀奪愛的小三來痛扁一頓?”
顧昊詫異地側頭看看她:“橫刀奪愛?你奪了麼?”
這傢伙到底懂不懂幽默啊,蘇‘迷’涼哀嘆:
“額——站在她的立場上,完全有這種可能哦!不過,雖然不知道你爲了什麼非要和她解除婚約,衝着咱們的‘交’情,我也會陪你好好演場戲,讓你全身而退,你有什麼特別的話要叮囑我麼?”
“叮囑?當然有,你最好小心點,往我身後躲躲,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鄭爽完全有可能把火氣撒到你身上。”
顧昊眉心糾結,想到鄭爽身手敏捷強悍,他確實得提防她對蘇‘迷’涼動手。
“嘻嘻,我喜歡挑戰,當然也很想看看能鬧騰得讓你焦頭爛額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對了,既然不喜歡,爲什麼會訂婚呢?”
那小臉笑得一臉八卦,絲毫沒有剛剛的危機感和深沉模樣。
“煩,就想着隨便訂一個換個耳根清淨,當初說好了不結婚的,誰知道她會變卦。”
顧昊想到那悲催的走馬燈似地應付四面八方親屬熱情介紹的‘女’人,想到丟開鄭爽,完全有可能重新陷入那種境地,更覺煩悶。
打量身邊的蘇‘迷’涼,這小丫頭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她這麼小,應該不會那麼想結婚吧。
“看什麼,你有‘陰’謀!”蘇‘迷’涼猛然扭頭捉了他的目光,狡黠地對他眨眨眼。
“呵呵,好好表現,真能幫着我全身而退,避免那‘女’人的糾纏,我會好好感謝你的。”顧昊好像被她瞧破了心思,笑得很賴皮。
“知道啦!不過,我想問問,你到底爲什麼恐懼婚姻?按說你這年齡也該結婚了。”蘇‘迷’涼眼珠子骨碌碌地打量他。
“我有什麼恐懼的?”顧昊哼了一聲。
“嘿嘿,說謊,你一定是在和未婚妻的相處中漸漸發現,她有自己無法容忍的缺點,讓你失去和她共度一輩子的勇氣;
或者,你不確定她是愛你還是愛你的家庭背景或者權勢;
或者——”蘇‘迷’涼板着小手指一個個理由地推測。
“別猜了,你猜不到。”顧昊沉了面孔。
“NO,我已經猜到了,嘿嘿——”蘇‘迷’涼明顯地觀察到她說第一個理由的時候,他的眉心不自然地擰了下,第二個理由的時候,他倒是毫無反應,這證明第一句話對他的觸動很大。
顧昊挑眉:“說說看。”
“她有你無法容忍的缺點——”蘇‘迷’涼說着眯眼笑道,“用不用我推測一下她爲什麼讓你無法容忍?”
“說說看。”顧昊覺得這小丫頭好像會讀心術,他不認爲蘇‘迷’涼能猜得出,當然即便她猜對了,自己不承認也無妨。
“一個‘門’當戶對的訂婚五年的未婚妻,按說是符合你尋找伴侶的標準,不然你就不會和她定下;
可是現在她要求履行婚約,水到渠成地結婚,你卻十分反感,不惜一切代價要和她解除婚約,一個‘女’人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會讓未婚夫反感到這種地步?
我也能感覺出來,你現在身邊除了我,並沒有被稱爲第三者的‘女’人,這樣一推理由就很簡單了,她可能有點大‘女’人主義,渴望和你親近,但是拉不下身段,總之,受不了你的禁‘欲’風格,額——後邊的不用我說下去吧?”
蘇‘迷’涼說出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推理,聽在顧昊的耳朵裡卻不啻於一聲炸雷,他似笑非笑地說:“你這推理太牽強了吧。”
蘇‘迷’涼哈地一下擡手指着他的臉:“你又‘露’出破綻了——”轉而一想,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賣‘弄’小聰明會死得很慘,當即改了口,“嘿嘿,雕蟲小技,逗你樂樂而已,生活裡什麼樣的人都有,既然有你這樣恐婚的高富帥,自然可能有御姐型的白富美,高富帥往往不會和白富美結婚的理由只有一個。”
“是什麼?”顧昊覺得這小丫頭說話一套一套的,不由好奇她的論斷。
“他們結婚會被雷劈,因爲高富帥是爲灰姑娘翻身準備的,白富美是爲有個‘性’的窮屌絲準備的,這樣生活纔有懸念和樂子可言。”
蘇‘迷’涼說着大笑。
“高富帥?是什麼?”顧昊不解地問,她口中的新詞彙總是讓他有些發‘蒙’。
“你這樣的人啊,地位高收入高身材好富有又帥氣的男人,比俗稱鑽石王老五更生動形象吧?”
蘇‘迷’涼說得眉飛‘色’舞,想到自己一不小心讓這兩個十年後的熱詞提前了十年出現,這在更新詞彙上,功勞也算得上大大的。
“那白富美的意思就是家世好有能力又漂亮的‘女’人麼?”顧昊舉一反三。
“對頭,你真聰明。”蘇‘迷’涼笑嘻嘻地表揚他。
顧昊咧咧嘴:“哪有你聰明,一不小心就蹦出來這樣兩個有意思的詞,對了,那窮屌絲是什麼玩意兒?”
“額——和高富帥相對應的男人,矮挫醜卻有個‘性’癩蛤蟆能吃到天鵝‘肉’的那類男人。”蘇‘迷’涼很簡潔地解釋。
“哈哈,形象,你這歪理歪論有點意思哦。”顧昊咂‘摸’出味道來,不由大笑。
這男人笑開的模樣,好man哦,簡直帥呆了!
“哎呀,真理往往都是被你們這號人給糟蹋了。”蘇‘迷’涼心底讚賞,口中卻汗滴滴地聽着這男人把她的論斷打入了歪理範疇。
這點小聰明能逗得他笑成這模樣,真是意外哦。
到了醫院,顧昊停好車,開了車子後蓋,竟然就看到了碩大的一束白‘色’百合‘花’,一邊是保鮮膜封着的一籃子進口時鮮水果。
“不是說了準備了果籃麼,這‘花’——”顧昊擡手提溜了果籃,抓了那‘花’放到蘇‘迷’涼的臂彎,一邊鎖車蓋一邊笑道,“可能想着咱們是兩個人,你空着手不好。”
蘇‘迷’涼低頭嗅嗅‘花’香,擡手小心地把‘花’束整理得更好看些:“管家想的真周到,這‘花’真漂亮,你未婚妻喜歡這種‘花’?”
顧昊搖搖頭,上下打量她人比‘花’嬌的模樣,‘露’出笑容:“不知道,不過你抱着這‘花’,把‘花’都襯得順眼了許多——你準備好了麼?”
“走就走吧,我纔不怕。”蘇‘迷’涼一副慷慨赴死之態,心裡樂開了‘花’,他這是誇她好看麼。
顧昊單手提着那個果籃,朝她伸出手:“來,既然要演戲,咱們就索‘性’把戲份做足了。”
蘇‘迷’涼小步跑到他身邊,低頭把另一隻空着的小手放到他的大手裡,走了幾步,忽然仰頭瞧着他一笑:“嘿嘿,拉着你的手,就像帶着充電器,好有勁兒哦。”
這小妖‘精’嘴裡總是有驚人之語,顧昊含笑捏捏手裡那隻小小的爪子,帶着她走向電梯。
“別怕,有我在。”顧昊感覺到她的小手心有點汗意,出聲安慰她。
蘇‘迷’涼尷尬一笑:“額,沒有做過類似的虧心事,這身份讓我有點心裡沒底,按我的意思理解,小三都是該痛扁的,都是該羞愧的,我實在木法在心裡培養出理直氣壯的感覺。”
“你這是在說我給你的嬌寵不夠麼?想想昨晚,你要是不努力,以後我就得睡她身邊了,嘔血不?”
顧昊在她耳邊逗趣。
“額——這理由——”蘇‘迷’涼嚥下後邊的話——可真夠自戀的,不過爲什麼她的心裡真的不舒服起來?
布盾盾從病房裡出來,就看到自己的準姐夫正拉着一個‘女’人的小手走過來,以爲看‘花’了眼,這是什麼意思?
顧昊看到他,禮貌地招呼:“盾盾,你姐怎麼樣?”
布盾盾張口結舌地瞪着顧昊,指指蘇‘迷’涼,看看他們倆牽着的手:“你——你——你從哪裡‘弄’來這樣一個妹妹?”
“不想廢話,進去見了你姐,你就知道了。”顧昊拉着蘇‘迷’涼的手,越過布盾盾,推開了病房‘門’。
蘇‘迷’涼幾乎被眼前病房內的豪華陣容驚呆了,只見一個面容蒼白的漂亮‘女’人正靠着‘牀’頭躺着,短髮,高顴骨,瓜子臉,美則美矣,只是一副‘精’明高傲不容易相處之相。
周圍‘花’團錦簇的,這排場真是!
如果這‘女’人是躺着的,簡直是躺在一片‘花’海里,她會直接把這裡當成葬禮。
鄭爽擡眼看到站到‘門’口的一對璧人,愣了一下挑起眉梢:“顧昊,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昊放下手裡的果籃,挽着蘇‘迷’涼走過去,笑着看鄭爽:“來探望你呀,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她是誰?”鄭爽的眉‘毛’高高挑起,一副盛怒之‘色’。
“我‘女’朋友蘇‘迷’涼,來,涼涼,認識一下,這位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鄭爽。”
顧昊寵溺地側頭對蘇‘迷’涼笑着介紹。
“鄭阿姨,你好,祝你早日康復。”蘇‘迷’涼捧着那束‘花’,乖巧無害地笑着和鄭爽打招呼。
鄭爽聽着她的稱呼氣得臉都發青了,她氣得聲音發抖,咬牙切齒地問顧昊:“她喊我什麼?”
顧昊被她那怒極的模樣和蘇‘迷’涼的問候搞得哭笑不得:“你沒有聽清楚麼?”
蘇‘迷’涼大方地不計較鄭爽的態度,把手裡的百合‘花’放到那一堆‘花’叢裡,聽到此話輕盈地轉身,漂亮的裙襬搖曳出一道弧線,她驚訝地對鄭爽說:“喊你阿姨啊!”
說着站到顧昊身邊,親暱地挽住他的胳膊,把身體掛在他身上,輕聲說:“大叔,這位阿姨好凶哦,似乎病得不輕,耳朵都失聰了。”
那聲音好小,卻剛剛能夠讓鄭爽聽到,氣得鄭爽七竅生煙:
“顧昊,你是存心來氣我的!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想用這法子‘逼’我退婚,滅了你那妄想吧,想和這小賤人名正言順地雙宿雙飛,美得你。”
顧昊充耳不聞,意外地問蘇‘迷’涼:“涼涼,你喊我什麼?”
“大叔啦,又帥又有男人味的熟男,就是大叔啊,又美又強悍的御姐,就是阿姨啦,這位阿姨似乎對我的稱呼很意外,怎麼,沒有人告訴她‘性’子過於強悍,會把喜歡的男人嚇跑的麼?”
蘇‘迷’涼笑得很無辜,一本正經地說着氣死人的話。
顧昊聽着她的解釋,啞然失笑,擡手捏捏她的小鼻子:“涼涼呀,你這樣好提點,人家未必領情,沒聽她罵你麼。”
“可能是我的話錯了,讓她不滿,要說‘女’人‘性’子強悍,自然會吸引來‘性’子柔弱的小白臉來小鳥依人,御姐配弱獸,大叔,你說對麼?”蘇‘迷’涼歪着腦袋挑釁地朝鄭爽笑。
這對狗男‘女’一唱一和地在諷刺她麼?鄭爽氣得發抖。
顧昊皺了眉頭,警告地瞥了眼憋得滿臉通紅要發飆的鄭爽,問蘇‘迷’涼道:“你說的弱獸是說小白臉男人麼?瞧着和麪前這位‘性’子倒是互補。”
說到後半句,對着鄭爽冷笑,那臉上的表情讓鄭爽瞧得身上發冷,這男人,氣場越來越強悍了,不過讓她對他示弱,簡直是做夢。
“顧昊,五年的青‘春’,你就給我這樣一個答案?”
男子涼薄地瞧着她,怎麼會有這樣無恥厚顏的‘女’人:
“鄭爽,你的青‘春’壓根兒和我沒關係,腦子出‘毛’病了,記不清幾個小白臉才培養出你這強大的御姐氣質?
當初訂婚時咱們怎麼說的?好好的哥們不做,要做仇人麼!爺不想陪你玩兒了,婚期即便不改,新娘也不可能是你,只要你能丟得起臉,我奉陪,婚禮自然是越熱鬧越好。”
“顧昊,你忘記失去布家和鄭家這些重要的政治盟友會有什麼後果嗎?”鄭爽使出殺手鐗。
“阿姨,靠威脅嫁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果然腦子不好使——”蘇‘迷’涼替顧昊抵擋。
“滾開,我打死你個狐狸‘精’!”鄭爽擡手抓了一把桌上的‘花’束,狠狠地朝蘇‘迷’涼甩了過去。
顧昊敏捷地側身把蘇‘迷’涼護在懷裡,擡手打落丟過來的‘花’束,對鄭爽冷笑:
“三天內滾出國‘門’,不然,這輩子你就和娛樂圈無緣了。”
“你在威脅我?”
“是不是威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今晚之前,我要聽到你家人提出解除婚姻的消息。”顧昊不再看她,摟着蘇‘迷’涼往外走。
“啊啊啊——顧昊你敢那樣對我!”
氣得發瘋的鄭爽把周圍的‘花’全都狠命丟向他們,可惜顧昊走得快,一切謾罵進攻都被那道用力關住的房‘門’擋住了。
躲在‘門’外偷聽的布盾盾連忙閃到一邊。
“剛剛有根玫瑰‘花’刺把我的臉刺破了,會不會破傷風感染了?好痛哦。”蘇‘迷’涼仰着臉朝着顧昊嬌聲道。
“果然刺破了,痛麼,別怕,我陪你去打破傷風針。”顧昊心疼地瞅着蘇‘迷’涼臉上的一點點紅痕,壓根兒無視了巴巴地跟過來的布盾盾。
哪裡刺破了?布盾盾努力地想着剛剛看到蘇‘迷’涼那白皙清麗的小臉,沒有看到傷痕啊!
可是,聽着‘門’內鄭爽噼裡啪啦地痛罵摔東西,看看那對依偎着遠去的親密背影,又有點不太確定,最後還是決定自己躲開的好,就給看護打了電話,自己趕緊溜回去彙報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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