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仙打開房門進入臥室的時候,靳楓剛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只裹着一條浴巾,裹得還只是下半身,沒裹住的那八塊健美腹肌,性感的彷彿能將人的魂勾走。
靳楓擡起冷冽的眸看了她一眼。
“過來。”
他的聲音淡淡的,但是語氣裡卻透着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和氣勢。
安小仙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有些緊張的擡腳走向他。
他將手裡的毛巾遞給她。
安小仙眉頭一皺,有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看到他的頭髮在滴水,很快又反應過來了。
靳楓這是在把她當作女傭使喚,讓她給他擦頭髮呢。
安小仙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盯着那塊毛巾看了足足十秒鐘,才伸手接過動作輕柔的給他擦頭髮。
靳楓面無表情的坐在牀邊,在她給他擦頭髮到用吹風機把頭髮吹乾的過程中,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與她說過話,視線一直盯着她忙碌的樣子,心裡有種久違的幸福感。
“還有什麼需要嗎?”弄乾他的頭髮後,安小仙站在他旁邊低聲問。
“去酒窖拿瓶92年的紅酒上來。”
他像帝王一樣發號施令。
偌大的酒窖極盡奢華,富麗堂皇的配套設施彰顯皇家尊貴之氣,地板用的是西班牙幾百年前皇室專屬的頂級米黃專屬石材,天花板上嵌着歐洲原裝進口水晶的燈。
漫步其中,有種夢遊皇室宮殿的感覺。
安小仙昂着頭,站在屋子中央,視線360度旋轉了一圈,四壁之上,琳琅滿目的酒整整齊齊的擺放着。
有點頭暈,不知道92年的紅酒擺放在什麼位置。
酒窖裡的藏酒,目測起碼上千瓶,如果一瓶一瓶的挨着找,估計要找到明天去。
“左手邊,第五排。”
正當安小仙心情凝重覺着無處下手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了靳楓的聲音,嚇得她捂住胸口,立刻回頭,不見靳楓身影,這才驚覺酒窖裡有監控攝像頭和廣播擴音器設備。
靳楓剛纔八成是通過監控視頻畫面看到她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這才用廣播告訴她年份是92年的紅酒所在的位置。
安小仙深吸了一口氣,左轉,第五排,一瓶挨着一瓶往下找,終於,她在擺放第二十瓶酒的位置,找到了年份92年的紅酒。
將酒從酒櫃裡取出後,她神色微微的楞了一下。
92年,5,20……
這些數字如果組合起來,就是她的出生年月日,她擡起頭若有所思的朝攝像頭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是巧合,還是靳楓別有深意的安排?
安小仙返回臥室的時候,靳楓正站在陽臺上吹風,皎潔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將他銀色的絲質睡袍襯的泛光,使他看起來宛如自帶閃光點的天神,只可遠觀而不敢輕易靠近。
“好了?”靳楓忽然轉過頭對上安小仙的視線。
“嗯,醒好了。”安小仙端着倒入醒酒器裡醒過的紅酒走向他。
靳楓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沒有伸手去端酒杯,安小仙端的托盤的雙手都開始泛酸了,他才掀起尊貴的薄脣,“伺候我。”
安小仙神色有些茫然,都已經將紅酒端到他跟前了,還要怎麼伺候?
“用嘴。”
“什麼?”安小仙身子一震,一度以爲自己剛纔出現了錯覺。
“我說讓你用嘴伺候我喝酒。”靳楓一字一頓將他的意思仔仔細細的又重述了一遍。
安小仙不由得啞然,以前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靳楓當成用來消遣取樂的對象。
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但是她卻沒有說不的權利。
安小仙緊咬着脣將托盤放下,手顫抖着端起酒杯將酒倒入口中,心臟噗通噗通狂跳着踮起腳尖,將嘴湊向他。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作很矯情,明明想給這女人一個特別的新婚之夜,卻弄得像在凌遲她一樣。
靳楓深邃的眼睛裡一閃而過一抹慍怒,白皙修長的雙手一擡,捧起安小仙的臉低頭用力吻住。
紅酒經過醒酒器醒過之後,葡萄本身的果香味逐漸散發了出來,口感也變得更加香醇和柔順,配上安小仙柔+軟清香的脣舌,靳楓徹底沉醉了,四周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瞬間消失了,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倆。
他用力的與她廝磨糾纏,瘋狂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和芬芳。
安小仙揪着他睡袍的手,顫抖的厲害,從前的從前,她很喜歡靳楓吻自己,可現在她卻悲痛的想哭。
這一刻,她爲了錢丟了自己的身體和尊嚴。
靳楓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顫,卻依舊強勢霸道的進攻着,不肯停下來。
他吻得火熱霸道又激烈,扣住她腦袋的手越來越用力,彷彿急切的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二人的口中原本就瀰漫着醉人的酒香,不知道是不是吻得太過激烈的緣故,酒香揮發的更濃更醇厚,吻着,吻着,他們兩個都醉了。
安小仙眼睛裡褪去了悲痛,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佈滿紅暈,性感魅惑的令人窒息。
他忽輕忽重的吸允啃噬着她的脣瓣,陣陣淺淡酥麻的感覺襲來,讓她瞬間腦中一片空白,自然垂放的手,情不自禁的擡起來緊摟着他的脖子。
須臾後,安小仙就開始有些喘不過氣,在他懷裡化成了一灘春泥,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落水的人,唯有緊緊抱住他這塊浮木,陪着他在谷欠望的長河裡浮浮沉沉,才能活下去。
似乎是擔心吻的太久,懷裡的人會缺氧窒息而亡,靳楓戀戀不捨的退了出來,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蒙着一層薄薄的水霧,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上,佈滿了衝動。
他粗喘着氣,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有一股紅酒的醇香味,溫熱的指尖撫上她的臉頰。
她睜開眼睛意亂情迷的看着他,那雙宛如黑曜石般璀璨耀眼的星眸,彷彿有懾人魂魄迷人心智的魔力。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靳楓牽着安小仙的手,從陽臺回到臥室。
安小仙渾身一震,條件反射的將手從他掌心中抽離。
“嗯?”靳楓眉頭一挑,看向她的眼神明顯有些不悅。
安小仙的眼睛裡佈滿驚慌失措,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反應有點太過了。
“不好意思,我還沒有洗澡。”她不管靳楓是否同意,迅速去了浴室。
靳楓盯着她明顯落荒而逃的背影,鷹隼般的眼眸迸射出一抹寒光,卻沒有因此出聲喚住她。
安小仙將浴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噗通噗通心跳的速度很快。
她走到鏡子跟前,看着鏡中的自己,菱形脣瓣微微發腫,嘴裡還殘留着靳楓的味道和溫度,腦海裡頓時又激盪出剛纔與他熱吻的感覺,心底甚至還劃過一股澎湃的熱浪。
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燙的驚人。
沒出息。
她罵了自己一句,強迫自己忘記那些讓她忍不住沉淪墮落的感覺,轉而放了滿滿的一缸熱水,折騰了一整天,身體早已疲憊的不像話,脫掉衣服泡在浴缸裡後,被熱水浸泡着的身體,因爲疲憊而緊繃着的神經逐漸放鬆了下來。
雙手搭在浴缸邊緣,她閉上眼,等下還要上刑場,現在只想好好的放鬆一下。
在安小仙來浴室洗澡之後,靳楓去了書房,他坐在書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記事本,翻到一個嶄新的頁面,從筆筒裡挑出一支鋼筆,寫起了日記——
寶兒,爸比今天和你媽咪結婚了,我在酒窖對她說了520,在陽臺上和她一起喝了交杯酒,喝完交杯酒後,我還親了她。
在日記本上寫下這行字後,靳楓的脣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揚了起來。
他隨意的翻了翻日記本,一張微微泛黃的頁面上簡短的一句話讓他翻閱的動作停了下來。
寶兒,你是媽咪送給爸比最好的禮物。
靳楓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句話,脣角的笑弧慢慢消失殆盡,迅速回到剛寫下的日記頁面,將紙撕下,點燃燒成灰燼。
啪——
他摁下打火機開關,點燃一支菸,微眯着眼睛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煙圈後,拿起書桌上的手機撥出一通電話,“想個法子拖拖謝一凡回國的時間。”
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隨後緊接着把菸頭摁熄,將日記本鎖進抽屜裡,站起身回房找安小仙繼續過洞房花燭夜。
可是回房後,他並沒有看到安小仙。
“還沒洗過?”他皺了下眉頭,徑直走進浴室。
浴室裡,安小仙頭枕着浴缸,雙眼緊閉,紅脣微張着,呼吸平穩均勻,顯然已經睡着了。
靳楓有些無奈的將她從浴缸裡抱起,伴隨着嘩啦啦的一陣水聲,她白皙嬌嫩的曼妙玲瓏曲線,令他喉嚨一緊。
美人出浴的模樣,美得驚心動魄。
擔心她着涼,靳楓加快腳步將她輕輕的放在牀上,又立即找來乾毛巾將她的身體擦乾蓋被子,然後才枕着手臂側身躺在她旁邊,靜靜的盯着她熟睡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纔將手情不自禁的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