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下,被狠踹了一腳,薄梓深的黑色眼瞳驟然縮緊,在夢中也能殺傷力這麼大!這個程小問,簡直就是他人生的災星。
怒意染上黑眸,不知是喝多了酒,還是真生氣,他的眼睛看起來紅紅的。
然而程小問不自知啊,她又補了一腳,無知之中,添了一把火!
這下,是徹底的怒了薄梓深這個太子爺。
長臂伸出,薄梓深攥住了程小問胸前的衣服,吐字冰冷:“以爲在夢中便是這樣肆意沒有節制麼,嗯?”
程小問壓抑的喘不上氣,惡魔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倏然睜開了雙眸,映入眼簾是一張陰雲密佈的俊臉。
“二、二少!”程小問抱着他的手,緊張道:“你,你幹什麼?”
薄梓深眼中閃過邪笑:“你以爲呢?”
迅速理了理衣服,程小問坐起身來靠在牀背:“薄二少爺應該不屑對我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薄梓深修長的手指去解襯衫領子的扣子,濃眉微挑:“這可不一定,我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薄梓深幽深狹長的黑瞳驟然縮:“加上你剛纔踹了我兩腳,我該這麼懲罰你呢?”
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口水,程小問自我辯解道:“二少,你要跟一個睡着了的孕婦計較嗎?對於剛纔不小心踹了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請你不要放在心上。還有,那啥,衣服也別脫了。我現在是孕婦,而且是危險期,醫生說不能同房。”
“是麼?”薄梓深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程小問的肚子,他依然解下他的第四顆鈕釦,性感的鎖骨展露無遺,白皙的皮膚,好到令女人都足以尖叫。
程小問盯着他的臉,目光從他脣上轉到他眼睛:“我跟二少做一個交易,只要二少答應不碰我,你嘴脣上那曖昧的痕跡我就不追究了。”
薄梓深是什麼人,除了薄從雋,誰能奈他何?修長的指,撫過受傷的嘴脣,薄梓深眼瞳微眯:“這難道不是程小姐你的傑作?”
哇靠!這人,居然這麼栽贓她?她瞪大了眼睛,表示不服,她剛張口,說了一個“你”,就被打斷了——
“搶了別人的男人,睡了別人的婚牀,程小問,你怎能心安理得霸佔不屬於你的一切。”薄梓深有些憤怒,但依然不忘記繼續解釦子——
程小問心有愧疚,但這個時候了,她總不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說道:“我只是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這話說得她自己都覺得汗顏。
彷彿贊同地點點頭,薄梓深勾脣笑得顛倒衆生:“倒是提醒了我,作爲孩子的‘爸爸’,改日,定要陪你去醫院產檢,順便再做個親子鑑定。”
“好啊,真金不怕火煉。”程小問笑得一臉自信,有時候程小問真的很佩服自己,這演技要是能讓她演個女一號,那就算不糟蹋了。
薄梓深只是勾了勾嘴角,他解完白襯衣最後一個釦子,將之脫了下來。
畫面太美程小問都不敢辜負,只是一大早就讓她看裸的,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