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民看一下證件說:“你們那裡人?”
男的:“我們北平人。”
洪民:“要到哪裡去?”
女的:“到奉天。”
洪民:“來幹什麼?”
男的:“走親戚。”
洪民:“兵荒馬亂的,在家呆着不好嗎,扯什麼蛋。”
女的:“姥姥有病,我們來探親,姥姥從小就疼我啊。”
洪民沒有再往下問話,大聲說:“你這證件有點問題,跟我走一趟。我要瘦身。”男的站起來,洪民在他的身上搜開了,他明顯的摸到要見硬邦邦的手槍,又搜了一陣,說:“沒有什麼東西,你,女的,我也得搜。考慮到你是女的,跟我到廁所裡搜,你們倆過來,”洪民在前,這對男女跟着來到了廁所邊。乘務員打開了廁所。
三人擠到廁所裡,洪民小聲說:“你們必須的從廁所裡逃出去,現在外邊很多日本兵和僞軍,還有日本的特務浪人。你們這次可能是被泄密了。“洪民說着打開廁所的窗玻璃,說跳下去,往鐵道那邊跑,出口肯定是出不去了。”洪民幫助他們跳下窗口,然後來對那日兵說:“過來,他們那女的有問題。”日兵過來,洪民把日兵推進廁所,他在後邊狠狠第一槍駝子砸向日兵的腦袋,日兵當時就休克了,洪民跟着又是一槍駝子砸下去。這回日兵肯定是窩老了。洪民出來,讓乘務員把廁所鎖好,小聲對他說:“不許亂說,否則小命不保。”“知道知道。”乘務員嚇得滿臉是汗水。
金大牙和特務木吉野夫櫻田惠子來到了車上,挨個車廂搜查。這時,洪民想到了王偉穿的是日兵服,就去前邊的車廂把王偉找到了,和他小聲地低估了幾句。王偉趕緊來到了這節車廂,他裝押車的日本兵。這些日本兵分屬陸兵部,與南滿鐵路業務關係的,其他的日兵不會認識的。
金大牙很賣命的樣子,但他不和假槍客不一樣,畢竟人家見過些世面。他和二日機關長帶着日兵日特務挨個車廂查。他們手中有模糊不清的紙打印像。可是個個車廂走完了也沒有發現共產黨分子。他們不甘心,櫻田惠子見洪民也和幾個警察在查,問:“誰通知你們的?”
“皇軍打來電話,讓查的。”洪民走上前來。櫻田惠子對洪民不怎麼熟悉,問:“你是局長嗎?”
“報告機關長,我不是局長,我是副局長兼探長。”
“我們再詳細地查一遍吧。”櫻田惠子命令道。木吉野夫高聲說:“再重新查一遍。”這回洪民也跟在他們的後邊。當查到那節車廂時,洪民看了王民一眼,王民對着機關長筆挺地站着。金大牙說:“我們沒有看廁所啊,是不是看看廁所啊。”
櫻田惠子對乘務員說:“把廁所打開。”乘務員本來被嚇得不輕,汗津津的還沒有消汗呢,現在一聽要打開廁所,雙腿都發軟了。他知道那位日本兵已經死在廁所裡,本想已經查過去了,可是越怕越出事。應了那句話,怕神就有鬼。乘務員打開了廁所,一看裡邊是空的。他真想大喊一聲我的媽呀,可是他沒有喊。金老大看看,什麼也沒有,對櫻田惠子說:“沒有情況。”
洪民也是捏着一把冷汗,他已經做好了不測的應急準備了。這是怎麼回事?王偉在不經意間向洪民眨了下眼。喔,是這小子幫助做了手腳啊。謝謝,真該謝謝了。也不知道那兩位現在是否逃得出去了?!
櫻田惠子臉色很不好看,作爲日本特務的機關長,她首次接了這任務,就出師不利,很惱火。臉都歪扭了,美麗的圓臉盤子變得像四邊形了,雙眼撲撲地冒火星。隨行人等不敢出大氣,金大牙到不太尿她,因爲他是日本軍部的嫡系,與特務機關關係不大。木吉野夫說:“繼續搜索下一個車廂。”櫻田惠子說:“探長,你們就不用跟着了。”洪民說了句:“哈咿。”
一干人就呼呼啦啦地去了下一個車廂。這時的王偉,看看仍站在這節車廂裡的洪民。他趕緊去找美姐,美姐在這節車廂裡裝作乘客哩,她就坐在離開座位的那對男女的位置上。王偉給美姐收了個眼色,美姐趕緊站起來,跟着走了。
王偉今天來到火車站無意間幫了洪民,純屬偶然和巧合,他來是準備接毛人鳳派來的一名新成員,要充實到他的特務站裡的。可是來時見氣候不對,日本兵和僞軍特務機關的人員全出動,他知道壞菜了,趕緊按約定的車廂去找他的同事,可是沒有找到,因爲這人和他是同學,彼此關係還不錯。
無意間,他發現了洪民探長好現在要幫助什麼人的,他就決定,他是和日本人反其道而行之的,能幫就幫他一把,說不定他也是來接他的人的,如果是,他也會是國軍的人。王偉領着美姐留下火車,逃出去了。
車廂裡。金大牙的副官跑過來,對金大牙小小聲耳語悄悄話。金大牙聽了後,把個大金牙露出來,明晃晃金牙齜着,嘴歪得像瓢是,說:“別費力氣了,我們抓不到人了,人已經跑了,在火車道軌那邊跑的。”
櫻田惠子聽了以後,大罵一聲:“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