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吉野夫內心矛盾,他對櫻田惠子越來越看不懂了。在牀上則又是一發景象,她很矜持,也很溫順,順服得像只小貓咪。櫻田惠子穿木屐和穿軍人的馬靴,完全不一樣,穿馬靴時,一臉的殺氣,穿木屐和服時,走着小碎步,很女人,恬靜的像碧綠的湖水。在牀上,更像是賢惠的妻子,就連*的聲音都是內斂的,害羞的,這女人的反差之大,不知那個惠子是不是現在這個惠子。
“野夫,我們的當務之急——”
“殺槍客。”
“對。”櫻田惠子不是方纔那樣的輕蔑表情了,而是現在的嚴肅面罩了。自從她和木吉野夫牀上了公幹,木吉野夫就退到了幕後,不管是甘願的,還是不甘願的,都得如此,上方已經明確規定櫻田惠子主大政,儘管她是副機關長,也要領導這正機關長。他們之間已經準夫妻了,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可是惠子說出了蘇聯紅團、國軍的王偉,野夫是不知道的,之前他的管道里邊沒有這方面的訊息。惠子是什麼管道什麼來路,沒有透露給他。當然,惠子不說,野夫也不問,文也白問,她不想說的事,她都會用是*告訴我來搪塞。他們在做夫妻的牀底之事,都是木吉野夫去櫻田惠子的住所完成。
“野夫,今天我去你那裡吧。”
“好啊。那可是大大的歡迎。”
他們來到木吉野夫的住處。木吉野夫倒是早來了幾年,把家不值得很堂皇,中國和日本結合的風格。家中的用人也是日本帶來的。用人年齡不大,比起惠子來說,更加的漂亮和淑女。櫻田惠子第一眼看了這用人,就感覺到心裡不舒服,眼睛扎刺了。她的第一念頭就是:木吉野夫是不是也和她上牀,也會翻雲弄雨?
用人很知趣,見他們來了,低眉溫眼就退到外邊守候。木吉野夫喊:“合子,給弄些吃得來,再來一瓶清酒。”
“是。”那被叫作合子的應了一聲,就顛顛的小碎步,把日本料理的美味佳餚端了上來,還有一瓶清酒。櫻田惠子狠狠地挖了那合子一眼,合子趕緊衝她彎腰低頭敬禮,然後葉子一樣的飄了出去。
“這女孩挺漂亮啊。”櫻田惠子很吃醋。“那當然,在沒來中國之前,她是他們學校的校花,很優秀的。這孩子很可愛,女人味道十足。”木吉野夫故意刺激一下大發醋意的惠子副機關長。櫻田惠子翻白眼瞪了她一眼:“德行吧!”
“喝酒喝酒。”
幾杯清酒燒着胃,熱着心。話就多了起來,知心話兒也甜蜜了。木吉野夫是有婦之人,在他來中國之前,妻子已經懷孕了。現在和妻子已經聯繫不上了,妻子的命運是什麼?不得而知。
清酒把櫻田惠子從一位女戰犯燒成了一位懷春的女人,她曖昧地看着野夫。野夫想着心事。他們躺在一張牀上時候,天色已晚,櫻田惠子無比的溫存。她先期吃了避孕藥,做了防範措施。他們每次房事之前,惠子都要吃避孕藥來杜絕懷孕。外邊的合子心裡便很痛楚,她坐臥不安,不一會兒就在門外邊喊一聲:“要不要喝茶?”儘管聲音溫柔,但還是聽出來焦急的成分。“不要。”野夫說。櫻田惠子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你煩不煩啊!”
惠子勾住野夫的脖子說:“等戰爭結束了,我就不吃避孕藥了,給你生一堆的孩子。”
“誰知道戰爭什麼時候能夠結束啊?”
“那時候,我們是在日本呢,還是在中國?”櫻田惠子似乎在憧憬未來,沉浸在一種臆想的幸福中。
合子又在外邊喊:“你們要洗腳,有熱水。”
櫻田惠子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喵地一聲大叫:“滾,滾開!”
合子流着眼淚,走開了,很抑鬱。
櫻田惠子今天和木吉野夫*,她異常賣力氣,甚至有點誇張,明顯的矯揉造作,*的聲音也很放肆,不管不顧的,好像是在故意刺激那位叫合子的姑娘。她的看似入神入化,有些表演的成分。木吉野夫也只好順水推舟,樂得一個快活。可是這櫻田惠子今天一反常態,好像吃了興奮劑,一遍一遍地要,鉚勁地折騰木吉野夫。弄得木吉野夫疲於奔命,幾次下來搞得他精疲力竭。櫻田惠子最終也是不得不敗下陣來,成爲一堆癱軟的肉胎。櫻田惠子在疲勞至極的時候,還在想:當前最要緊的不是槍客,而是那合子,先要殺掉的不是槍客,而是合子。看來嫉妒這魔鬼,是女人的天性,這嫉妒可以使某些人要下地獄了。強女人的嫉妒更加可怕,也更加危險。
嫉妒不是搶女人的專利,弱女人也會嫉妒。合子在外邊的小屋裡睡,可她一夜沒有閤眼,一直在壓抑地哭泣。早晨,她起來,把早點弄好,送到廳裡,默默地等昨晚那折騰不休的二人來吃飯。
那半天的,櫻田惠子和木吉野夫纔出來,櫻田惠子斜眼看你看合子,心說,你這奴才,還敢來和我分杯羹,那不是找死嗎!殺害過那麼多的中國人,還在乎你一日本女人嗎?撞我的槍口上了,沒有辦法,這幾天派人偷偷地綁架了她。合子不敢看櫻田惠子,低着頭,很受氣也很受傷的樣子,像個受氣包的團團媳婦。
死亡通知單、金大牙接到死亡時,他能夠平常心看到,既重視又不張慌。在江湖上混的久了,成熟了,處事不驚。不是當初打打殺殺砍下一片天地那是的輕狂,目空一切了。金大牙接到這張紙片時,看得很認真,面部霧一樣表情。看後他把這通知單揣到自己的內衣口袋裡,說明重視程度;但他又不發脾氣,說什麼反制措施的話語。他對身邊的副官說:“看來槍客就是槍客,這人曾經被人神秘了,不是空穴來風,不簡單。”
“司令,我們是不是先想辦法殺掉他?把他扼殺在搖籃裡,讓他沒有機會行駛他的人和計劃。”
“不要天真了,他要是那麼好殺的話他還敢下單子給我?”金大牙坐在他的假虎皮椅上,玩着一對玉球,轉的嘎啦嘎啦響。“看來我是有必要和槍客見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