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國人的野心膨脹,愈加的瘋狂,他們採取似乎相同的伎倆,在公園一九三七年的七月七日這天,發動了七七盧溝橋事變。這是震動了整個的中國,也震動了地球這個世界。中國的抗戰局勢全面爆發。
美姐陸春在王偉的站裡和警察局不斷地躥門。王偉追她,她卻越來越反感,覺得這是在糾纏,煩人鬧心的。可是她追起洪民來,更加的難纏,更加的執着。陸春現在像脫繮的小野馬,出了糾纏洪民之外,到處闖蕩。她看似瘋瘋癲癲,實則很有心計。她已經正式的加入了國民黨的特務組織,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女特工。
陸春今天打扮成美女,明天就打扮的像窯姐,她不斷地變換着衣飾行頭。她感覺自己這樣很羅曼蒂克。王偉發展了她,目的是控制她,但有時候又控制不住她。陸春上來勁時,我行我素,天不管地不管不管天不管地的盡頭,很使王偉頭疼,她愛上了人家洪民探長,更使王偉焦躁不安。
北市場上,一派商業街的繁華景象,界面上五花八門的小物件在攤販的吆喝下叫賣。陸春今天一副下小子打扮,大大咧咧地在北市場閒逛。她路過春喜樓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見外邊掛着個牌子,毛筆寫的幾個字:本店停業,概不接客。
陸春把頭一歪,嗯?春喜樓不接客,有有生意不做,傻啊!進去看看?進了院門,就被春喜樓的護院打手擋住了。“幹什麼的,出去。”
“找媽媽的,怎麼了?”陸春來勁了,“你們算幹什麼的,狗仗人勢。”
“咳嗨,還敢罵人,真是欠揍!”一打手手癢癢了,又看她是一漂亮姐兒,想借機會沾點便宜。他的叫喊驚動了裡邊的日本鬼子兵,出來了五名,荷槍實彈的,挑着明晃晃的刺刀。
陸春一看這陣勢,可不是鬧着玩的,就趕緊說:“太君,他們欺負人。”
“花姑娘的幹活,吆西吆西。”一個大兵很淫邪,動了邪念頭。另一個大兵說:“別扯淡,現在是什麼時候,非常時期,別出亂子,要掉腦袋的。”
五名大兵只擋在門外,沒有糾纏陸春。陸春也知趣,趕緊離開。春喜樓養窯姐,卻不接客,還有日本兵把守,什麼意思?這春喜樓還有金大牙的股份,他怎麼能容忍日本兵進來享受,這些日本兵是不會給錢的。不對勁,一定有問題。陸春想的快速報告。可是報告給誰呢?王偉還是洪民?她在邊想邊走中,就到了警察局,門邊,站崗的認得她,點下頭就放她進去了。她進來就大大咧咧的樣子,賣開了關子。“有什麼事,說吧。”
“能輕易地就告訴你啊?你連一句熱乎話都不說,我不說了。”
“不說拉倒,我還不聽了呢。”洪民真的想聽聽她要說什麼,可是嘴上不能那樣說,否則陸春會更加拿他一把。
“你真不聽啊,那怪可惜的。你得聽,可是有個要求。”
“還帶講條件的?”
“嗯哪。”
“什麼條件,說吧。”
“你親我一下。”陸春指着自己的臉蛋。她在等待着那深深得一吻。洪民看看她,笑了,真孩子氣。陸春說:“你不親就算了,我親你。”她走過來,狠狠地親了洪民一下。洪民愣住了,陸春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快說說。”
“春喜樓掛牌停業,裡邊有很多日本兵在那裡把守,不讓外人進出。”
“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剛從那邊回來的,我想進去看看洋景,可是被打手和日本兵堵回來了。”洪民說。“你趕緊回去叫王站長來我這兒。”
“叫他,幹什麼?”
“別問那麼多,快去吧。”
看到洪民嚴肅的樣子,陸春不敢怠慢,閃身就走了。洪民也隨後出去,他開着車去找槍客了。
洪民和王偉及槍客三人,正在商討對此。金釵方芳陸春三人也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看法,謀對策。
槍客說:“很明顯,阿卡捷琳娜不在金大牙的小地牢裡邊,也不會再特務機關,因爲櫻田惠子是揹着木吉野夫做這件事情的,而春喜樓有金大牙的大幹股,她們在那裡押着阿卡捷琳娜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王偉不解:“櫻田惠子是副機關長,爲什麼要揹着木吉野夫正機關長?”
“她揹着木吉野夫有所藉口,木吉野夫身邊有特務在,特務又是嫌疑人物。”
“喔,這樣啊。”王偉點點頭。
“我們必須就出阿卡捷琳娜,她是我們的朋友。”槍客很沉着。洪民說:“是啊,我得想個辦法,她們也是我們的友軍啊,蘇聯對日本的壓力就對我們的支援。”洪民沒有點明,因爲他已經受到了省委的指示:全力營救阿卡捷琳娜。
他已經和哈爾濱紅團總部派來的人接洽上了,想辦法瞭解阿卡捷琳娜的下落。但是由於櫻田惠子這次保密工作的細緻,一直沒有了解到具體的下落。
陸春無意中的發現,給提供了一條線索。儘管這條線索還不能肯定阿卡捷琳娜就是在春喜樓,但是可能性很大。
槍客判定性地說:“肯定在那裡。”
洪民思索着:“就算是在那裡,那裡邊很多房間,你也得摸準了阿卡捷琳娜在哪個房間,鬼子的兵力部署是怎麼個情況。”
“是啊,”王偉點頭說,“得搞清楚敵人的詳詳細細情況才能做好營救的方案。”
槍客對金釵說:“丫頭,我們走。”金釵和方芳就離開陸春,與槍客一起離開了警察局。他們三人回到了住處,槍客說:“我們不能等,阿卡捷琳娜是朋友,必須救出來。可是時間不等人。他們說的都對,但事緩有變,我們必須採取措施。”其實,還真是讓槍客說着了,*司令部有令,如果近期審不出有用的情報,就要把阿卡捷琳娜押赴長春,*司令部親自審訊。
如果近期救不出人來,那就沒有希望和機會了。槍客果斷地命令:“丫頭,你去見馬頭,就說我說的,讓他想辦法找十人,不要皇協軍,要道上混的,一人能對付三五人的身手,馬上領到我這裡來。”金釵點點頭,嗯了一聲,就走了。槍客對方芳說:“爲了給李啓銘報仇,你願意參加這次行動嗎?”
“願意.”可是方芳有苦難言,她得聽洪民的指示啊,自己不能夠擅自行動,她是在黨的人。槍客瞥了她一眼,忽然明白了什麼,說:“不難爲你,你得聽人家指示。”
方芳很感激槍客的理解。
馬頭接到金釵的傳話,立刻響應。一天時間就找來了是個有些身手的人,這些人都是小幫上的人物。還挺講道上的規矩,比較義氣,但也有些惡習。所以馬頭沒有告訴他們具體是要幹些什麼,只說是幫忙,打架殺人是有可能的。他們對馬頭都給面子。這些人關鍵時候也敢掉腦袋地幹。
馬頭和金釵把這些人領到一處秘密地點,槍客過來給他們講:“兄弟們辛苦了,今天是去搶一個人,這個人是位美女,要保護好她。”槍客看看大家說。“我要硬碰硬,動真傢伙的,殺人敢嗎?”
“敢。”他們都大着膽子說。
“殺日本人敢嗎?”槍客繼續問。
“敢。”他們又大着膽子說。
金釵說:“你們都會用槍嗎?”
“會用。”
馬頭說:“今天晚間我們就把槍都準備好,穿蒙面衣。”
槍客說:“你們可能不認識我,我就是被通緝的殺手槍客。”
這些人很仰慕地看着槍客,很激動。他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殺客啊!果真氣度不凡,有樣。槍客說:“你們主要在春喜樓的外邊,往裡邊打槍就成了。如果鬼子出來,你們就儘量打死他們,邊打邊撤。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這些人覺得能跟槍客一起幹件事情,大事莫大的榮幸。馬頭說:“我回去做準備了。”
“一定要搞到最好的槍,也包括搞些手雷。”槍客說。“這是一次打仗,一定要奇勝才行。我在裡邊如果沒有槍聲,你們就不要在外邊打槍。裡邊一旦響起了槍聲,你們即刻向裡邊還擊。”
槍客男扮女裝;金釵女扮男裝。他們二人在春喜樓的後邊,看到了那幾棵大樹,樹葉還繁茂,是遮擋人的好去處。月夜下,濃夏清風威吹。槍客一個縱躍躥上樹去,他在樹幹上綁纜繩。下來後,他和金釵往下搗繩索,然後往另一邊的樹上去,又把繩索拴到那邊的一個大樹上了。
拴好後,槍客小聲說:“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要死在一起,要活一起過。”金釵很固執。槍客也無辦法,只好帶着她。槍客知道,金釵不是累贅,是幫手,他只是考慮到安全的問題,纔不想讓她一起直接進入春喜樓的。他們倆又回到原先的那棵大樹下,槍客一躍躥上去了,金釵也一躍躥上去了。這對反串了男女的殺客,在樹上潛伏下來。槍客背上挎着兩支槍,一背袋裡裝了很多的手雷。
後半夜時分,夜很靜。槍客對金釵說:“準備。”他套上蒙面衣,金釵也套上蒙面衣。他們緊了緊裹着的腰帶,槍客先用雙手抓住繩索,滑過去,滑到中間時,他一縱,跳到了春喜樓的樓臺上,金釵也學他,滑過來,也是一縱跳到樓臺上。
他們倆蹲下來,隱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