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田惠子和小泉一郎打擂的招法破產了,他們沒有能夠在比武中殺了槍客。槍客全身而退。槍客的這套全身防彈裝束,是金釵想出來的。小泉一郎對櫻田惠子的牀上表現,是大加賞讚,覺得二人交鋒不分伯仲。小泉一郎沒有遇到過此種類型的女人,比男人還野蠻,比男人還猛,自己雖是猛男,可她是猛女。這種風味能挑起他戰鬥慾望,要來個高低。儘管槍客也來了,也沒有按計劃殺死他,還輸了面子,但是小泉一郎沒有忘掉和櫻田惠子牀上的纏鬥和交鋒,他提出還要和櫻田惠子繼續牀上大比武。可是櫻田惠子對他已經失望了,因爲沒能殺得了槍客,還讓槍客侮辱一番,又大搖大擺地走了。打打不過,摔跤摔不倒人家,人家還不摔你,那是侮辱,是蔑視。櫻田惠子對小泉一郎很失望,也有些瞧不起他。這樣的情況,你小泉一郎還想和人家上牀,那不是癡人做夢嗎。
櫻田惠子對他說了一句話:“你也無非徒有虛名罷了。”然後就和他的一些特務浪人們離開了擂臺場地。
小泉一郎很受刺激。心說:“孃的!這槍客是那麼好對付的嗎,好對付你不早就殺了他麼,還是殺不了他,纔來求救的。”小泉一郎有點一沒有能明白,認爲櫻田惠子懇跟他上牀是愛慕他的威名。其實他錯了,櫻田惠子也是急於要殺死槍客,來挽回她的一些列失誤,才用身體賄賂小泉一郎,希望能幫助成功。
小泉一郎沒有能幫助櫻田惠子殺死槍客,自己也非常懊惱。殺槍客的事情,不僅僅是櫻田惠子特務們的事,也是小泉一郎自己的事。死亡通知單是蔑視日本英雄,是當面搧中隊長的耳光啊!
他命人把擂臺儘快撤了,這是他的恥辱。特務對他沮喪的心情看在眼裡,就勸他說:“隊長,來日方長。”這些日子享受着恭維和表揚,偏偏一個槍客把他打懵了,亂套了。
憲兵司令部給小泉一郎打電話,要他去憲兵司令部開會,聽命從新安排。小泉一郎來到憲兵司令部,不是開會,而是憲兵司令找他單獨談話。小泉一郎不再執行原來的任務,而是配合櫻田惠子木吉野夫和金大牙他們尋找在火車上被劫的寶物。因爲那些古代文物,多數是國寶級的文物,不能落在*手裡,也不能落在國黨手裡,更不能落在槍客們手裡或者土匪手裡。
小泉一郎受*司令部直接調遣,也是受憲兵司令部間接調遣。特務機關不受憲兵司令部調遣,受長春軍部直接調遣。金大牙受憲兵司令部和特務機關雙重管轄,小泉一郎和櫻田惠子誰也不能管轄誰,是相互合作相互配合的關係。
禿頭現在藏身於特務機關,他不路面,在給櫻田惠子做文物鑑定工作。正是他的認定,才使日本決策機關着急了,下了死命令:必須找回那批被劫走的文物。不是冤家不聚頭,櫻田惠子和小泉一郎又走到一起了。
小泉一郎把特務叫到自己的隊長辦公室。他問特務:“我現在和木吉野夫他們一道去找尋那些失竊的寶物,可是那邊的女機關長很狡猾,我們又互不領導,你瞭解她,我該怎麼辦纔好?”
特務想了想,說:“隊長我在那邊呆不下去了,你接納了我,我很感激。我們現在要槍在他們的前邊,把隊伍開到失竊的地點駐紮,摸排線索,會有收穫的。我們不去,他們也會去的,他們要是先行去了,櫻田惠子是好搶功的女人,你到時候就是有功,也無功,要走在他們的前邊。”
“好,好主意。”
“不過,我估計櫻田惠子機關長已經早先就下手了,他好像揹着野夫君有一個密線,一直在外邊活動。”
小泉一郎說:“我們準備一下,明天全隊開往山裡,在那鐵路沿線一帶搜查。這次行動,我認你爲副總指揮,配合我把把寶物找回來。本來是我們要尋找新的寶藏的,可是那禿瓢卻說丟失的是價值連城的國家寶貝,珍貴的不得了。司令部才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找回來。”
“隊長,我們是不是叫上金大牙他們,我們一聯合,就比特務機關的實力大。金大牙老江湖了,道行不淺,你們又關係不錯。我知道,他不買櫻田惠子和野夫君他們的賬。”
“這很好,有金大牙在我們前邊淌出一條路,很好。”小泉一郎覺得特務做事有深意。“你去找金大牙,通知他,我們明天一起出發。”
“是。”特務告退出去。他之所以想把金大牙拉進這邊來,是希望馬頭能夠知道更多的信息。金大牙在某些事情上是需要馬頭出點主意作參考的,況且那金大牙得靠馬頭在他和槍客之間搞個平衡點,既然殺不了,就先和平相處吧。
特務到了金大牙的司令部,正趕上金大牙在籌備生日大壽,其實他本沒有多大的年齡,擺這普是給外人看的。籌備的主要人物就是馬頭。特務找到馬頭,說了這一決定,馬頭說:“那我們趕緊去見金司令吧。”
金大牙見到特務熱情招待,本來還想請小泉的,不想明天就要出發了,他心情開始霧霾,低落下來。可是這小泉一郎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他不同野夫惠子一對機關長,他在軍部勢力大大的。
金大牙一聽這決定,很糾結,生日只好不辦了,就說:“告訴小泉隊長,我照辦。”風雲突變,打亂了金大牙的陣腳。特務告辭走了,他知道,自己已經給共產國際的人送信了,下一步就是馬頭的事情了。
馬頭和特務二人是最爲默契的。馬頭聰明人,他趕緊把這消息告訴了槍客和洪民探長。洪探長在接到馬頭的電話時,真趕上陸春在此逗留,她聽到了這一切,她本來是好心,回去彙報給王偉,希望王偉能夠幫助洪民助一臂之力,結果王偉趕緊把此情況第一時間報告給南京方面。南京方面趕緊派五十多人的便衣,火速趕往奉天。國民黨不希望國寶落到日本人手裡,同時也不希望國寶落到共產黨的手裡。國民黨的政策是,國寶在誰的手裡,都要想辦法奪回來。日本人不能得,中國人非國民黨也不能得。這樣一來,洪民和王偉就不可能是同一條戰線上的共同體了,而可能成爲對手,甚至是敵人。
槍客在接到馬頭的電話時,就和金釵方芳及阿卡捷琳娜一起沿着丹奉線鐵路,坐上了火車。
其實最早來到這裡的人,是那位神秘的大鬍子。他在擂臺沒有實現暗殺槍客的當天,糾纏着右手腕,來到了鳳凰城地界的大山裡。他在秘密地調查國寶的藏匿下落。此人已經來到這裡多次了。
小泉一郎和他的副手及特務們,騎着高頭大馬,出現在遼東的山區地帶。當地的日僞軍警察們極力獻殷勤。小泉一郎不認識那神秘的大鬍子,他只聽特務說櫻田惠子身邊有一個神秘的人物,很少出現,櫻田惠子的很多注意都是他給提供的。
他們駐紮在草河口鎮子上。小泉一郎的中隊幾乎全部拉了過來,幾百人的日本大兵住進這裡邊,小鎮子吃消不了。鎮公所的所長趕緊顛顛地跑來孝敬中隊長,可是這幾百人他們能承受得起嗎,好東西能有多少啊,好看的漂亮女人躲起來了。日本兵禍禍中國女人那是出了名的,一聽說日本人來了,有年輕女子的家庭早就把女孩子們藏起來,或者躲到山裡去。這一代常有匪出沒,可是土匪們沒有日本人壞。有些土匪還是有匪規的,他們不對窮人下手,強男霸女的事情,只是個別土匪們乾的。土匪也不好,他們沒有壞到日本兵那樣的程度。土匪們也打日本兵,只是實力不濟,對不上夾,只能偷襲,打一傢伙就跑。鳳凰城裡的日本憲兵也經常到這一帶來剿匪,可是效果不佳。這兒山大林深,便於土匪們進可攻退可守。縱深的林子,是他們遊刃有餘的大後方。
小泉一郎首先設立了指揮部,徵用民宅。那哪是徵用啊,就是霸佔。他們是強盜邏輯強盜行事。通訊兵趕緊安裝通訊設備,爲小泉一郎和奉天憲兵司令部取得聯繫做準備。金大牙也爲自己的司令部設辦公處。
這一下子這兒可亂了套。日本人,中國人。中國不同方面的人等很雜亂。國民黨特訓的武裝人員幾十人,來到這兒。土匪們也是一夥跟着一夥的往這兒的山裡邊聚集。日本的憲兵隊伍,小泉一郎部下,金大牙部下的皇協軍。特務機關的櫻田惠子和木吉野夫們也來到這兒。槍客也和金釵方芳及阿卡捷琳娜一同來到這裡邊。這次多方雲集到這裡,是因爲一個人的主意。這人就是禿瓢,禿瓢被從滿鐵古玩洋行撤走,到特務機關隱藏下來,搞鑑定,他爲了大獻殷勤,向櫻田惠子提出一個辦法。他說既然目前還不能殺掉槍客,那就先把丟失的寶貝找回來。櫻田惠子問怎麼能找回來,禿瓢說這好辦,寶貝不會飛上天。沿鐵路線失蹤的地點尋找,在哪兒被劫下車,就在哪兒細細的找。這是動盪的局。劫持這不是傻子,他們不可能把那麼多的東西帶在身邊東跑西顛,一定是在就地藏匿。櫻田惠子高興了,她她幾乎在絕望的時候,得到了禿瓢的真傳,即刻向*司令部報告,說已經發現了那批被劫的寶貝在被劫的地方出現。*司令部很振奮,讓她立即想辦法奪回來,並責成小泉一郎一併全力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