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諸如張士誠之流的草頭王啊!難怪會如此強硬?!’一番講述聽完後,常遇春這才明白了朱元璋的良苦用意。‘不好,像是有人劫襲營寨!’說話間,猛然聽到了旁側營帳示警後;常遇春一聲驚呼發出,當即便取下兵器猛衝了出去。果然!循聲來到後,只見此處柵欄不但早已被人齊刷刷砍斷;而且衆多小校也正在對其中一名精瘦漢子進行圍攻堵截!‘大膽賊人!哪裡走?’眼見那漢子已衝出了衆人圍堵,常遇春一聲怒喝立時便當頭迎擊了過去。此人哪是常遇春對手?僅僅二十合剛過,便被一戟掃落於馬下。
‘大膽雷橫!還敢偷施暗箭?’眼見來人已就地哀嚎翻滾,常遇春正待要返身之時;聽得胡美怒斥之聲響起,這才發現鄧愈等人也隨之而來齊齊圍困了上去。‘一個蟊賊而已!那需如此興師動衆?’看胡深等人如臨大敵之狀,常遇春不由脫口笑道。
‘上將軍不知此人厲害!此人不但是熊天瑞軍中猛將,而且還身藏暗箭…..’看常遇春情狀,胡美應聲一笑後;說着便將那雷橫小腿提至了胸前。果然!一按之下,只見一隻箭矢激射而出後;立時便擊中了百步開外的一根樹幹。‘此人雖然行徑下作,手段也稀鬆平常;但既敢隻身前來;想必定是那熊天瑞貼心之人無疑!’眼見那雷橫已被衆人捆綁結實,想起了朱元璋旨意後;心動之餘,常遇春當即便親自上前鬆綁並命人爲其查看了傷情。
贛州城內國公府。此時雖然已至深夜,但焦灼那莫名的熊天瑞仍在不停地打量地圖來回踱着方步。是嗬!自打追隨徐壽輝起兵以來,雖然素懷大志;但卻始終時運不濟!多年經營下來,也僅僅只是佔據了嶺南數路偏安一隅…..恨只恨那朱元璋,自己成了氣候;卻見不得別人成事。偏偏要派了這嗜殺成性的常遇春前來!此人在之前的戰役中就曾有過一次性活埋了數千降兵的先例,從當時衆人攔他不住的情形來看;其不達目的定然絕不會罷手!眼下城內士氣低落,若是一旦被其攻破;定然難逃屠城的下場…..‘父帥,怎地還不歇息?’思忖間,聽到了一聲問候,這才發覺有人走了進來。
‘眼下我壯志未酬,基業卻已危如累卵!又怎能安歇?’認出了來人正是義子熊元震後,沒好氣的熊天瑞脫口而出。‘父帥無需多慮!孩兒已派出得力之人前去,一則查探對方虛實;二則順勢將那常遇春除去…..’見狀,熊元震應聲上前後;當下便將派人行刺之事原原本本講述了一番。‘我兒計策雖妙!但此時尚無消息傳來,怕只怕……’得知派出之人正是那慣施暗箭的雷橫後,熊天瑞雖感心下稍安;但還是當下就與熊元震開始合計了起來。果然!一番商議下來,沒過多久就看到連呼好險的雷橫走了進來。‘對方情形如何?可曾與你爲難?’見狼狽不堪的雷橫仍然滿身血漬斑斑,驚喜交加的熊天瑞衝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