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沈靜琪派人毆打她未果,她事後又偷偷潛進沈靜琪的博客將她與某富二代的私密照發給某雜誌社,整得她身敗名裂之後,她已經好久不曾聽說過沈靜琪的消息。
要不是今天在這裡偶然遇到這女人,她差點就忘了,世上還有這麼一號不招人待見人的物。
“琪琪,你認識那邊那位小姐?”
開口說話的,是汪月梅。
不愧是上流社會的貴婦,汪月梅在穿着打扮以及言行舉止方面,還真是表現出了十成十的修養和氣度。
這女人今年快奔五十,卻因爲保養得宜,臉上又塗了一堆紅紅綠綠的化妝品,使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了不止十歲。
沈靜琪挽着汪月梅的手臂,恨恨地瞪了紀秦秦一眼,“媽,上次搶了我廣告,又害得我出大丑的那個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賤人了。”
經她這麼一說,汪月梅看向紀秦秦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友善,“難怪那隻廣告會被她搶走,果然長了一張尤物的面孔。”
“喂,你們怎麼說話的,公共場合裡,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周亞男有些看不過眼,憤憤不平的替好友出頭。
沈靜琪冷笑一聲:“我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難道她還怕被人說嗎?”
“是不是事實,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紀秦秦拉了想要跟汪月梅兩母女吵架的周亞男一把,“算了亞男,這兩個女的一看就是傻叉級別的腦殘女,她們有病,就讓她們病去,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
沈靜琪厲斥一聲:“姓紀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當初對我做的那些缺德事……”
紀秦秦冷笑,“什麼缺德事,你倒是說說啊?”
沈靜琪好歹也是公衆人物,眼看四面八方的客人頻頻向這邊投來疑惑的目光,她強行壓住心底的怒氣,壓低聲音對紀秦秦道:“你當初在片場故意將我丟臉的視頻傳到網上,害得我身敗名裂不說,還讓廣告商取消了跟我合作的約定。紀秦秦,既然你當初對我不仁在先,今後就別怪我對你不義在後。哼!咱們大家走着瞧。”
紀秦秦忽然大笑幾聲:“哦哦,你這麼一提,我忽然想起那件事,當初那個耍大牌又演技差,被導演罵得狗血噴頭的廣告明星沈大小姐,就是你吧。瞧我這記性,那天在片場看到你時,你臉上化着濃妝,拍着厚厚的粉底,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跟現在你這副路人甲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我一時沒能認出你,還請你別往心裡去……”
經紀秦秦這麼一宣揚,不少來此看珠寶的客人紛紛向沈靜琪投去探究的視線。
護女心切的汪月梅厲聲斥責,“你這丫頭說話怎麼這麼沒禮貌,你爸媽從小就是這麼教養你長大成人的嗎?”
她不提爸媽兩個字還好,一提這個字眼,等於直接在紀秦秦的胸口上插了一把刀。
要不是這個臭不要臉的汪月梅,她媽當年也不會跟沈前程離婚。
作爲一個小三,搶了別人的老公,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裡先聲奪人,指責她沒有家教?
若非紀秦秦非常肯定汪月梅此時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早就一巴掌揮過去,抽碎她臉上僞裝出來的囂張和傲慢了。
“幾位客人,請你們稍微自重一下,我們店裡還要做生意,有什麼糾紛,不如請幾位去外面解決可以嗎?”
眼看着這邊就要撕起來,店裡的保安很客氣的過來調解。
汪月梅瞪了那不識好歹的保安一眼,罵道:“你看錯了,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糾紛,只是在教訓兩個不識好歹的賤人。而且我是來這裡消費的客人,本着顧客就是上帝的理論,你說話給我客氣一點。”
那保安被罵得有些無地自容,卻敢怒不敢言。
由於有了保安的干涉,汪月梅和沈靜琪不好繼續跟紀秦秦爭吵。
她們不吵,並不代表就這麼輕易放過紀秦秦。
沈靜琪是個非常驕傲的女人,自從她的名聲在紀秦秦的破壞下被毀得徹底,她連做夢都想將這個賤人給碎屍萬斷。
藉着去鏡子前面試項鍊的機會,她假裝撞了紀秦秦一下,故意將那條價值二十幾萬的鑽石項鍊丟進了紀秦秦的包包裡。
紀秦秦今天背的是一隻帆布包,很文藝範兒的那種,這包包上面縫了很多口袋,沈靜琪隨便一放,便將項鍊丟進了她包包的其中一個口袋裡。
她自以爲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只要紀秦秦揹着包出去,經過安全門時,項鍊上的標籤就會傳出報警的聲音。
那條項鍊價值二十幾萬,一旦偷竊的罪名成立,就算不用坐牢,也會因此賠個傾家蕩產。
結果沈靜琪這自以爲天衣無縫的計劃,一幕不落的被紀秦秦從不遠處的落地鏡中看了個正着。
這沈靜琪還真是賤無止境,上輩子就因爲種種原因無時無刻找她的不痛快,這輩子依舊如此,居然連陷害這種缺德的事情都想得出來。
紀秦秦從來都不是坐等捱打的笨蛋,趁沈靜琪不備,她偷偷從包裡拿出那條項鍊,並不着痕跡的,將這條用來栽贓她的罪證偷偷放進了汪月梅的包包裡。
爲了避免被店裡的攝像頭拍到,她特意找了個很隱密的地方做這件事,就算出了事,調查監控錄相,也絕對查不到她的頭上。
不管是沈靜琪想栽贓她,還是她栽贓汪月梅,這兩件事做得都是天衣無縫,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周亞男像個傻大姐一樣對店裡擺放的各種名貴首飾心生羨慕,不過她是個窮人,根本就買不起。
“秦秦,這店裡的東西隨便哪樣都貴到天價,就算我辛辛苦苦賺一年工資,恐怕也買不起最便宜的那一件,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逛一逛吧。”
紀秦秦哪肯現在就走,她還沒看夠熱鬧呢。
她挽着周亞男的手臂故意在店裡逛來逛去,“亞男,你要是看中了什麼東西就跟我說,我買下來送給你。”
周亞男笑了笑,“算了,這種便宜我可不會佔,如果你花的是你自己賺來的錢我絕對不會對你手軟,可歐大少的錢,我等小市民真是覬覦不起。”
紀秦秦撇了撇嘴,“那有什麼,你別忘了,他的錢也是從咱們窮人小老百姓手裡賺來的。你想啊,他在s市開了那麼多公司,咱們以前經常去的美易家連鎖超市就是他名下的產業之一。想當初咱倆可沒少在超市消費,賺到的錢,不全都揣進了他的腰包。所以你放心,我花他的,就等於花我自己的,你花我的,就等於花你自己的。”
周亞男被好友的邏輯給繞暈了,“秦秦,賬不能這麼算吧?”
紀秦秦拍了她一把,“總之你相信我就對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汪月梅母女那邊終於出了狀況。
起因就是,專櫃小姐之前給沈靜琪母女一連拿了好幾條項鍊試戴,結果試來試去,卻發現少了一條。
那條不翼而飛的項鍊究竟去了哪裡?在沈靜琪看來,自然是在紀秦秦的包包裡。
沈靜琪當然不可能現在就揭穿真相,便跟那櫃檯小姐解釋,她根本就沒見過那條項鍊,一定是櫃檯小姐記錯了。
今天是週末,來這裡看首飾的客人確實不少,店裡統共就那幾個服務員,客人一多,她們一時也忘了將項鍊拿給哪位客人。
“如果丟掉的是鑲着藍寶石的鑽石項鍊的話,我剛剛好像看到那個女人曾經試戴過。”
眼看櫃檯小姐急得就要哭出來,沈靜琪終於揭穿迷底,一手指向不遠處正跟周亞男說悄悄話的紀秦秦。
紀秦秦一樂,心中暗道好戲來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周亞男被沈靜琪突然伸過來的手指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
很快,那個差點就哭出來的服務員小心翼翼的走到紀秦秦面前,“小姐,你剛剛有沒有試戴過一條鑲藍寶石的鑽石項鍊?”
紀秦秦坦蕩地搖搖頭,“沒有啊。”
“可是沈小姐說,她有看到過你試戴。小姐,那條項鍊的售價是二十八萬,還是請你仔細找一找,或許你不小心落在哪裡忘了也說不定……”
周亞男一聽這話就急了,“你什麼意思?這是在懷疑我們偷東西嗎?”
紀秦秦將怒不可遏地周亞男拉到身後,笑容可掬道:“雖然從我進店之後真的沒試戴過什麼鑽石項鍊,但爲了證明我的清白,我願意證明給你看。聽說貴店的商品都有防盜標籤,只要我走出這道安全門的時候沒發出聲響,就證明我沒有偷過任何東西……”
說話間,紀秦秦拉着周亞男,坦坦蕩蕩的在安全門處走了兩圈。
事實證明,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正等着看好戲的沈靜琪有些不敢相信安全門爲什麼沒有想,情急之下,她拉着汪月梅走向這邊,通過安全門便想抓住紀秦秦,搶過她肩上揹着的那隻帆布包包。
就在這時,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當汪月梅經過安全門時,安全門的報警裝置忽然發出了刺耳的鳴叫。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但把汪月梅給嚇了一跳,就連一心等着看紀秦秦出醜的沈靜琪也震驚於其中。
這是什麼情況?
爲什麼紀秦秦過安全門的時候沒報警,反倒是她和她媽過安全門時發出這麼刺耳的警報。
警報響起,很快就驚動了店裡的保安。
爲了避免安全門出現問題會冤枉顧客,保安還特意讓汪月梅又在安全門處走了兩次,結果每次經過,報警聲都連綿不斷。
“抱歉這位女士,我們必須檢查您的手提包。”
汪月梅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對那保安破口大罵:“你這是在懷疑我偷東西了?”
保安一臉爲難,“我只是按規矩辦事,還請您配合……”
關鍵時刻,紀秦秦突然跳了出來,當着保安的面,指向滿臉怒容的汪月梅,“我想起來了,剛剛我在那邊看首飾的時候,看到她拿着一串項鍊,偷偷放進了她的皮包……”
汪月梅氣得大吼,“你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