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看視頻看得耳根子直髮燙時,畫面一轉,她被歐子墨抱進了這間豪華臥室。
她先是大耍酒瘋,沒多久就因爲吃太多吐了他一身污穢物……
看到這裡,紀秦秦覺得自己的形象更加低劣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她喝醉酒的樣子竟然可以二到這種沒天理的地步。
一向很有潔癖的歐子墨因爲被她吐了一身髒東西,氣極敗壞地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揍了兩巴掌。
紀秦秦看得牙根直癢癢,她就說醒來之後,屁股爲什麼這麼痛。
還沒等她出言斥罵歐子墨趁人之危的卑鄙行爲,她就被抱進浴室,剝了衣裳,順便扔進盛滿熱水的大浴缸裡。
接下來的畫面,紀秦秦實在是不忍目睹,她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浴室裡,她居然藉着酒勁兒將給她洗白白的歐子墨直接撲倒……
再多的言語也無法形容她此時內心深處的崩潰,腦海中只有一個意識,毀滅視頻,消除證據。
她想趁歐子墨不備,一把撲過去,奪走他手中的電話再快速刪除視頻。
結果歐子墨快她一步,迅速將電話收回。
紀秦秦撲了個空,一頭摔倒在他的懷裡。
歐子墨順勢將她抱個滿懷,還不忘在嘴巴上調侃她道:“你想繼續昨天晚上的那段劇情?”
紀秦秦被他調侃得都快要哭了,“歐子墨,快把電話給我,你要不要臉,居然趁我喝醉酒拍下這麼噁心的視頻,快給我刪掉……”
歐子墨笑得就像一個惡魔,“這麼一段有紀念性的視頻,我怎麼可能會輕易刪掉。”
紀秦秦氣得大窘,“你心理變態吧,拍這種東西,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笑得更加惡劣,“無聊的時候可以當成笑話集錦翻出來看上一看。”
這種有把柄被抓在別人手裡的感覺讓紀秦秦非常不爽,她上輩子跟歐子墨在一起朝夕相處了三年,對他身上的一些弱點可以說是瞭若指掌。
見歐子墨大喇喇的把她當成小貓來耍,她眼珠一轉,對準他肋下的癢癢肉一把抓了過去。
歐子墨大概沒想到她會玩陰招,肋下一癢,拿着電話的手下意識地收了回來。
紀秦秦眼疾手快,一把從他手中搶過電話,動作迅速的找到那個視頻,啪啪啪狂按了幾下,便將那段記載着她屈辱和難堪的視頻徹底刪掉。
刪完,她小人得志的將電話摔到歐子墨面前,故意氣他道:“真是可惜啊,少了一段可以在日後娛樂你的笑話集錦。”
歐子墨不氣也不惱,笑着對她道:“很不幸的通知你,昨天晚上錄完這段視頻之後,我順手將它轉發到了我的電子郵箱,這就意味着,即使你刪掉了我電話裡的這一段,我還可以通過電子信箱將它找回……”
這下,紀秦秦得意不出來了,她怒瞪着歐子墨,破口大罵:“你有病吧?”
歐子墨非但不氣,反而笑得非常開心。
眼看紀秦秦這蠢萌的小傻子就快被自己給欺負哭了,歐子墨決定好心放她一馬,在她不滿的叫嚷聲中就要拉開被子。
紀秦秦害怕限制級畫面在眼前上演,一把攔住他的動作,“你要幹什麼?”
“去廁所!”
“可是你什麼都沒穿……”
歐子墨好笑又好氣,“因爲我什麼都沒穿,你就要剝奪我去廁所方便的權利?還是說……你想跟我一起去?”
紀秦秦又羞又氣的別過臉,嘴裡狠狠罵了一句,“快滾!”
歐子墨笑容滿面的走了。
他前腳剛走,之前那隻被歐子墨用來捉弄她的電話忽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出一串沒有記錄名字的電話號碼,紀秦秦本想扯着嗓子叫歐子墨出來接電話,忽然想起他剛剛捉弄過自己的事情,頓時又對他生出了幾分怨懟。
電話響了大概半分鐘,紀秦秦惡向膽邊生,順手抄起電話,剛一接通,彼端就傳來一個女人的嗓音。
“子墨……”
女人的嗓音很有磁性,因爲隔着電話,她沒辦法通過聲音判斷對方的年齡。
紀秦秦對着話筒咳了一聲。
那邊的女人大概聽出接電話的不是歐子墨本人,於是隔着話筒輕聲問道:“你是誰?”
紀秦秦見歐子墨仍舊沒有出來的意思,便想趁這個機會狠狠報復他一通。
她故意捏着嬌滴滴,帶點嗲氣的聲音道:“這位姐姐,你想找我家子墨啊,他剛剛跟我運動完,目前正在浴室裡洗澡。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再替你轉告他……”
電話那端的女人大概是被紀秦秦嬌滴滴的聲音給嗲傻了,沉默了半晌,問了一句,“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紀秦秦繼續捏着賤兮兮的聲音道:“我叫名字叫做露絲。如果你是子墨的女朋友,那麼從這一刻開始,你就要做好跟他分手的準備嘍,因爲子墨啊,他現在被我迷得團團轉,他說了,這輩子非我不娶,我也是非他不嫁……”
就在紀秦秦玩得正上癮的功夫,手中的電話忽然被人憑空奪走。
擡頭一看,歐子墨不知什麼時候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紀秦秦一眼,接着對電話另一端道:“媽,大清早打電話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歐子墨那聲媽一叫出口,紀秦秦的臉色騰地就紅了。
老天爺你在耍我吧?打電話過來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歐子墨他媽?既然是他媽,他爲什麼不在電話本中存下他媽的電話號?
那邊正接電話的歐子墨似乎很欣賞紀秦秦那一臉崩潰相,他強忍着笑意,對着話筒道:“哦,剛剛那個女孩兒,是我不久前逮到了一隻小潑貓,有點不太乖,等我勻了空,會好好調教她的……”
紀秦秦氣得臉色忽紅忽白,順手抄起牀上的枕頭,用力向歐子墨丟了過去。
歐子墨躲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繼續講電話,“那隻小貓的脾氣有些不太好,剛剛又亮了爪子,媽,先不跟你說了,稍後我會讓肖誠跟你詳談。就這樣,拜拜!”
掛斷電話,歐子墨似笑非笑地看着滿臉窘色的紀秦秦,“你跟我媽說,我非你不娶?你非我不嫁?”
紀秦秦覺得她真是沒臉再繼續活下去,乾脆扯過被子,逃避現實地將自己藏在被子裡,這輩子都不想再出去見人。
當然,她這種一心想要縮在殼裡當蝸牛的想法,真的只是想想而已,怎麼可能會付之於行動,她還得回家呢。
想到她那套被歐子墨丟進垃圾筒的小熊維尼圖案的睡衣,紀秦秦的心情又陰鬱了。
“就算我穿來的那套衣服在你眼中並不值錢,可它好歹也是我花真金白銀從商場裡買來的,現在你把它當成垃圾丟進垃圾筒,你該不會打算讓我不着寸縷的離開你家這個破地方吧?”
奢侈豪華的大臥室裡,剛剛洗完澡的歐子墨披了一件黑色的絲袍,像個性感男神般在紀秦秦面前顯擺着他修長健美的身材。
反觀紀秦秦,只能將自己牢牢裹在被子裡,以免春光大泄,被某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吃盡豆腐。
歐子墨動作慵懶地用大毛巾擦拭着未乾的短髮,面對紀秦秦不滿的控斥,他淡淡一笑,“如果你不擔心會成爲明天頭條上的新聞人物,我是不介意欣賞你不着寸縷從我家走出去時的精彩畫面的。”
紀秦秦氣結,“所以你是不準備把我的衣服還給我嘍?”
歐子墨表情無辜地攤了攤手,“你那件衣服被吐得到處都是污穢物,就算我還給你,你能穿麼?”
紀秦秦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衣服髒了,你可以洗啊!”
歐子墨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潭,“你是在建議我幫你洗衣服?”
紀秦秦一時語塞,“那……那你總不能讓我什麼都不穿吧。”
歐子墨笑得就像一個惡痞,“念在你身材還不錯的份兒上,我可以在未來的日子裡讓出這個房間供你展露最真的自我。”
紀秦秦順手砸了一顆枕頭在他身上,恨恨地罵了一聲:“你這個變態!”
他輕輕鬆鬆將枕頭接了個正着,“如果你肯求求我,說不定我會念在你昨晚好歹伺候我伺候得很開心的面子上,賞你一件新的衣服穿。”
紀秦秦簡直要被他那不要臉的語氣給氣炸了,她伸出手指,恨恨地指着他那一臉囂張的模面孔,“我求你?你怎麼不去做白日夢?”
歐子墨滿臉無辜地攤了攤手,“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你就繼續躲在被子裡光着吧。”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絲袍的衣袖卻被紀秦秦一把給揪住,“歐子墨,你做人這麼沒底線,就不怕天打雷劈,報應不爽?”
“那你要不要驗證一下我會不會被天打雷劈,受到報應?”
說話間,他將她緊緊揪在他衣袖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了下去,“要嘛誠心誠意求我,要嘛就做好一輩子沒衣服穿的心理準備。”
一輩子沒衣服穿這種畫面光是想想都讓紀秦秦覺得不寒而慄,見歐子墨並不像在跟她開玩笑,她雖然心裡恨個半死,爲了面子和名聲着想,她只能不甘不願地向他舉手投降道:“好啦好啦,算我求求你,快找件能蔽體的衣服拿過來給我。”
歐子墨邪氣地挑了挑眉,“你就是用這種惡劣的態度來求人的?”
“喂,我都已經將姿態擺得這麼低,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歐子墨氣定神閒地坐在牀邊,指了指自己的臉,“親我一下,或許我會大發善心的考慮你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