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取豪奪之兄弟羈絆
安淳本來決定和顧策霖冷戰,但是,沒法冷戰。
顧策霖說讓安淳好好養着身體,這幾天,就去看給安想容的新的治療方案。
關於自己母親的治療,安淳自然不能繼續和顧策霖生氣不理他,只好和他說話。
顧策霖和他說完後,就起身離開了,離開前,甚至沒有多看安淳一眼,就更別說摸摸他的頭髮,給他一個離別吻。
安淳在顧策霖轉身走了兩步了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問題。
在以前,安淳是受不了顧策霖對他黏糊的,兩個大男人,他總是喜歡親他,這讓安淳很不好意思,總要氣悶兩下子。
這下,顧策霖突然不對他動手動腳,親來親去了,他發現自己更加受不了了。
是的,顧策霖突然對他冷淡了不少,他沒有先找顧策霖冷戰,顧策霖倒找他冷戰了。
這些是安淳敏感的神經告訴他的。
顧策霖不知道做什麼去了,離開了家,安淳好幾天沒有看到他。
顧策霖總是忙的,大部分時間是在外面,這個外面,到底是指哪個具體地方,安淳也並不知道。
安淳還在繼續和顧策霖生氣,又對最近發生的事情很無力,無力到不能接受。
他覺得一切原因還是歸結於他太弱小了,弱小得根本不能用力量來發言,什麼都只能被人控制着。
安淳的低燒燒了一個星期,燒得他又瘦了好幾斤肉,之前還略顯豐腴的面頰,也消瘦了,眼睛顯得更大一點,因爲麪皮蒼白,更襯得眉眼的幽黑,面相上帶了一點豔色。
家裡管家給他送了好幾位醫生的資料給他,他翻着看了之後,又請了人來,聽他們對他講他母親的情況和以後的治療方案。
因他母親情況十分複雜,幾位醫生,都是十分有名的人物,太過激進要用新方案的,安淳不願意這樣的人治療他的母親,太過保守的,安淳也同樣不信任,將這些醫生挑剔一遍之後,最後,安淳還是決定請最開始爲他母親做治療的那個醫生,這個醫生是個德國人,阿德曼·奧斯頓,很擅長催眠。
安淳選擇這個醫生,有他自己的考量。
奧斯頓醫生是個大忙人,要他專程來爲安想容治病,因顧家的權勢,他也很樂意來,不過因爲手裡還有其他病人,便說要推遲幾天,先讓一個助手過來了。
安淳這幾天時間,都是住在療養院裡的,雖然住在這裡,卻沒敢讓安想容看到他。
因爲馮醫生的過世,安想容這幾天沒有接受治療,她的情緒就不是很穩定,而且還顯得很不安,多次問身邊的李護士爲什麼沒有看到馮醫生了,李護士只說馮醫生有事情離開了,也說了可能會給她換醫生的話,而且將奧斯頓的助手本茨小姐介紹給了她認識。
她自從病了後,就很缺安全感,這種缺乏安全感,是因爲她這十幾年來所受的苦讓她潛意識裡很沒安全感,所以不能信任陌生人。
馮弼醫生的兩個助理醫師,依然要參與到安想容的新的治療組裡,安淳希望有了新的方案,他的母親能夠很快好起來。
和顧策霖之間的那些問題,他一時之間不想再去想。
而尹寒,其實安淳也沒有信任過他,不過,因爲尹寒的話,他也開始不信任顧策霖。
缺少信任的人,的確是失去了幸福感的人。
安淳明白這句話。
四月十七日,這一天,是顧策霖的生日。
在小時候,顧策霖是不過生日的,安淳便也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一天。
知道顧策霖的生日,還是他做了顧家家主之後,當時,家裡爲他慶祝,安淳才知道了是這一天。
安淳和顧策霖之間的各種糾葛矛盾,他是不會告訴別人的,所以顧家裡別的人,安淳想他們並不知道兩人在鬧矛盾,也許挑撥他和顧策霖之間關係的尹寒是知道的,不過這段時間,他聯繫尹寒,也根本聯繫不上,他也懷疑是尹寒對馮醫生做了手腳,餵了他吃毒藥,所以他要從尹寒那裡求證,只是,尹寒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根本找不到他。
他也給肖淼打了電話,肖淼接到他的電話時,很是感動,對他不斷道歉,說以前騙了他的事情。
安淳不想和他嘮叨那件事,只是問了尹寒現在在哪裡。
但其實肖淼根本不知道尹寒去了哪裡,尹寒總是在他身邊神出鬼沒,突然之間出現,又突然之間消失。
肖淼已經十分識趣地把自己定位成要還他債的負債人,除此,就什麼都不是。
顧策霖已經抓到了尹寒的一些把柄,知道是他在後面挑撥他和安淳的關係,而且是他多次刺殺他,這樣的人,自然不能留着。
顧家老二顧先霖爲什麼要籠絡尹寒,將他認成自己的兒子帶回顧家,其中理由,是因爲尹寒手裡有顧家老大當年留下來的很大的一支力量,做明面上的生意的顧先霖,想要尹寒手裡的這支力量對付顧策霖,纔想出了這個辦法。
不過,帶了尹寒回顧家之後,他才發現,尹寒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好控制。
尹寒對他根本就沒有信任,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尹寒對顧家,沒有感情,對他這個二叔,自然也沒有感情。
引狼入室,大約就是顧先霖之後的感想。
尹寒在S城,差點被顧策霖的人給解決掉了,所以只得趕緊跑路了,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即使顧策霖的人,也沒能找到他。安淳聯繫不上他也是情理之中。
顧策霖生日這一天早上,安淳從療養院回了顧家大宅,他其實是想和顧策霖好好談談了。
這幾天左思右想之後,安淳已經冷靜了下來,或者是馮醫生的死,讓他太過內疚自責,所以不得不冷靜下來,他不想以後有任何人因爲他而死。
所以,他想和顧策霖攤牌了。
顧策霖的生日,正好是個機會。
不過,他回到顧家主宅,發現顧策霖根本沒在家,問了管家,也說顧策霖這陣子都沒回家來。
在國外的二嫂傅黎華,和三嫂殷漓,都給安淳打了電話,說顧策霖生日的事情,要如何送禮。
對於大家都把顧策霖生日的事情來問他,安淳在此前是不理解的,此時站在他的那一副男扮女裝的油畫前,他心裡有了一些瞭然之感,大約大家就真將他當成了顧策霖的女人了吧,所以覺得這種內務,應該問他。
放在以前,安淳一定會氣悶,但是此時,他卻沒了這種感覺,只是感覺有些累。
他在思考他和顧策霖之間的關係了,顧策霖說,只和他上過牀,安淳不知道這句話是否代表了顧策霖愛他這個意思,但是,對於和顧策霖之間的關係,安淳是沒有一點安全感的。
他的身邊,沒有兩個男人在一起過夫妻生活,來讓他對這種事情有一個直觀的瞭解,雖然他在網絡上,在電視上,看到過很多同性夫妻的生活;除此,顧策霖是他的四哥,安淳一直把他當成四哥來定位,突然要把他當成愛人來定位,安淳還是覺得很茫然。
安淳給顧策霖打了電話,這個是家人間用的聯繫號碼,但顧策霖沒有接,安淳知道鄭選的聯繫方式,便給這個號碼打了電話。
鄭選很快接了,說,“五少,您有什麼事。”
安淳深吸了口氣,說,“你是跟着我四哥的嗎?”
他前陣子一直都是對顧策霖直呼其名,突然叫起四哥來了,顯然可知,他已經平復了心情,沒有再被怒氣衝昏頭腦。
鄭選道,“沒有,我在外面出任務。”
安淳道,“你有方式聯繫上我四哥嗎,就說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鄭選應了,安淳要掛電話前,他又勸了他一句,“五少,你何必總和主子鬧呢,他對你的心,我們這些下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安淳坐在沙發上,看着窗戶外面綠意蔥蘢的樹,蔚藍的天空,天空上軟軟的像是棉花糖的白雲,心裡感情複雜,道,“你的弟弟是鄭恆是吧?”
鄭選說,“嗯,難得五少知道。”
安淳說,“鄭恆要是逼迫和你上牀,然後又對你說愛你,你要怎麼想呢。”
鄭選那邊傳過來一聲不知道是什麼聲音,像是茶杯打翻,又像是菸灰缸在桌子上擦過,過了好幾秒,鄭選才說道,“五少,他是我的親弟弟。你又不是主子的親弟弟。”@
安淳有些無力,道,“可是最開始,在我心裡,四哥是除了我母親之外,我最親的親人。”想到此,安淳鼻子有點發酸,顧策霖一定不知道,他第一次侵/犯他的時候,對他是一個多麼大的打擊。
雖然他那時候和顧策霖之間的話很少,但是,他小小的心裡,裝下的人,除了他母親,就只有顧策霖了,他佔了他一半的心,佔了他一半的記憶,卻又將他拽下地獄。
安淳輕聲說,“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吧,今天是他生日。”
鄭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事,往往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而且,往往一個人瞧上什麼人,是不能控制的。
安淳接到了顧策霖的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顧策霖開始沒說話,但安淳知道是他,就說,“你是在躲着我嗎?”
顧策霖聲音低沉,“不是,是有事情要辦。”
安淳道,“今天是你三十一歲生日,生日快樂。”
顧策霖沉默了兩秒後才說,“謝謝。”
安淳道,“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顧策霖道,“談什麼,你母親的事情。”
顧策霖的聲音其實並不冷淡,只是安淳聽到耳裡依然難受,說,“不是的,就是你和我的事情。”
上次安淳說鄭選是不是上過他的牀的事情,顧策霖的確是生氣了,還有就是一向沉穩從容而做事果敢從不後悔的他,心裡生出了一些後悔,以至於不敢坦然面對安淳了。
顧策霖的內心,對於感情,其實是最單純不過。
因爲他活的這三十一年,也只喜歡過安淳,也只對他感過興趣,只想要他,只對他有着強烈的激情,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覺得全身的血纔是真正流動起來了,他是個真正的活着的人,他和他在一起,就無法剋制肉體的慾望,只想和他做/愛,看他難過,他也會跟着難過,看他受痛,心裡就非常疼惜。
因爲有了這種愛,所以他才知道了害怕,有了後悔。
顧策霖沒有迴應安淳,安淳便又說了一句,“我今天去李家鎮上,上次我們住過的地方,你要是趕得過來,願意和我談談,就來吧。不來也行,我晚上在那裡住一晚,明天就自己回來。”
顧策霖“嗯”了一聲,兩人掛斷了電話。
說明:我不接受負分!不喜歡裡面人物的,可以不看,但是誰打的負分,卻是針對我打的,我寫的故事就是這樣的,喜歡看的就看,不喜歡的就算了,會有別的文讓你喜歡的,出門左轉就好啦。負分讓我很反感。
關於尹寒和小白兔之間的身高差:不知道有沒有看黑籃的,裡面青峰和黑子的身高差(192cmX168cm),是很萌的。
放兩張圖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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