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取豪奪之兄弟羈絆
在一起沒有多久,兩人又面臨別離,顧策霖和安淳,心裡都有些捨不得。
安淳先去安想容房間陪着安想容說了一會兒話,講了之後行程,精神不大濟安想容就要睡覺了。
安淳讓了女傭進來,自己也就在母親額頭落下一個晚安吻,出門回房。
安淳回了和顧策霖臥室,顧策霖卻還在書房裡和人說事,他只得自己先洗了澡,擦乾了頭髮,就先上了牀。
躺下沒多久就精神迷糊睡意上來,他心裡嘀咕着顧策霖之前早早地就要和他洗澡睡覺,沒想到他拒絕了那事,他就待在書房裡,也不惦記來睡覺了,顧策霖這人,真是沒有意思。
他在心裡哼了哼,將被子撈起來,把臉也蓋住了半邊,打算不等顧策霖,自己就睡了。
正這麼想着,臥室門就打開了,顧策霖走到牀邊來,安淳睜開眼看他,道,“忙完了?”
顧策霖說,“還有些事,不過可以明天再辦。”
安淳便道,“那趕緊洗澡去。”
顧策霖笑了笑,“嗯,好。”
安淳這下瞌睡醒了,將胳膊墊在腦後,躺在那裡等顧策霖,所幸顧策霖知情識趣,沒有洗多久,很快就出來了,身上是一件深藍色絲綢睡袍,攔腰繫着帶子鬆鬆垮垮,領口打開,露出小麥色結實胸膛,睡袍下襬裡兩條修長結實雙腿也是隨着走動若隱若現,安淳看得腦子發熱口乾舌燥,趕緊將胳膊放下來,轉開眼拉上被子要睡。
顧策霖已經三兩步走到牀邊,俯□貼着安淳嘴脣親了一下,安淳看他頭髮溼漉漉,就沒好氣地說,“趕緊把頭髮擦乾了上牀來。”
顧策霖卻還是在他臉頰耳朵頸子上胡亂親了好幾下才起身,於是捱了安淳一巴掌把他推開,纔去用毛巾擦頭髮。
安淳掀開被子讓他上牀,他一上來就把安淳抱住,一條大腿搭在安淳腿上,他那鬆鬆垮垮繫着腰帶早就散了,裡面什麼也沒穿,赤/裸肌膚結結實實地和安淳貼在了一起。
安淳于是就要推他,“太重了,下來。”
顧策霖把腿拿下去了,卻伸手將安淳抱到了自己身上,依舊是雙腿夾住他。
安淳被他身上氣息和熱氣一薰,瞬間面紅耳赤,眼睛溼漉漉,嗔視而有情,顧策霖一手抱住他背,一手就捧着他後腦勺,把他壓下來,吻上了他脣。
顧策霖聲音低低沉沉,輕輕喚着安淳名字,“淳兒……”
安淳知道他又想耍賴,不執行那一月之期,安淳由着他親,手還撫摸上他肩膀,感受到顧策霖熱情,知道顧策霖忍不住,他卻說道,“四哥,後面還疼呢。”
顧策霖深深眸光看着他,又吻上他耳朵,“寶貝兒,用手吧,或者用嘴。”
安淳埋下腦袋,在顧策霖肩膀上一口咬下去,顧策霖肩膀磕得他牙疼,但他一點沒嘴軟,顧策霖雖然沒怎麼被咬痛,卻還是賞臉地故意說了一聲,“淳兒,小心磕壞了牙。”
安淳放開了他,道,“要用嘴?”
顧策霖笑,安淳手往下摸他身體,摸到他腹部上傷口,顧策霖身體也不知道是什麼做,那裡傷口恢復非常快,已經是差不多要全好了。
安淳在那裡輕輕摸了摸,顧策霖怕他又要一下子按上去,就討好地說,“咬這裡是真會很痛。”
安淳哼了一聲,用胳膊撐起了身體,挑着眉瞥了顧策霖一眼,就埋下腦袋去看顧策霖腹部上傷口,傷口不是很大,已經完全長好了,只是肉顏色比較嫩。
他在傷口旁邊輕輕親了一口,又惡作劇地移到他肚臍眼上,輕輕吹氣。
顧策霖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安淳又瞥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他那已經上膛傢伙,顧策霖眼神變得更深了,安淳又埋下頭去,慢慢地含住他,顧策霖深吸了口氣……
安淳技術實在算不得好,不過同樣作爲男人,還是知道怎麼做讓人更快樂,但顧策霖一向是十分持久,所以他吞吐了半天也沒見他要釋放,不由就有些氣餒,吐出來後,就揉了揉兩腮,看向顧策霖說,“嘴酸了,不做了,自己打手槍吧。”
顧策霖一手把他摟到自己懷裡,吻他面頰,一手握着安淳手去握自己命根子……
兩人在牀上打打鬧鬧,一個多小時後,才又躺下了睡覺。
顧策霖實在不捨得安淳,說起來,兩人新婚,蜜月沒度,就面臨分開,顧策霖說,“等這件事忙完了,們抽時間度假好不好,就和兩人。”
安淳將臉埋在他肩窩裡,蹭了蹭,“那當然好。們去阿拉斯加,自己找個屋子住,過與世隔絕生活。”
顧策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吻他頭髮,“好。”
第二天,是顧策霖先送了安淳一行離開了,他才離開。
在機場,因爲是大庭廣衆之下,又有長輩在,安淳也不好和顧策霖太親熱,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就退開了,只是兩人目光即使剋制着,依然膠着在一起,誰都看得出兩人感情甚篤。
安淳陪着安想容到德國就醫,一切都有人安排,倒沒什麼可忙。
安想容好好檢查了身體,做了最健全腦部檢查,但是爲了最終確認她確是好了,醫生建議她每個星期都要做檢查和治療,因此,安想容就只能在歐洲逗留下來,畢竟安想容年紀不小了,她身體也並不如想象那麼好,總是坐長途飛機實在受不了,不方便每個星期飛來飛去。
因爲安淳比較沉默,爲人也較冷淡,雖然和安想容母子情深,但兩人之間說話,還沒有安想容同梅毅之間話多。
其實梅毅也不是話多人,遇到不喜歡人,他也更是愛答不理,但他偏偏和安想容很能說。
這一點讓安淳覺得十分奇怪。
不過他也不好詢問梅毅,也就沒管了。
三人趁着這個時候遊了歐洲不少地方,以前安想容作爲顧家主母,要說身份尊貴,生活清閒,但是因爲她和顧老爺子之間齟齬,常年被禁錮在顧家主宅裡,或者就是顧家別墅莊園裡,別地方哪裡也不能去,顧老爺子怕只要放她出門,她就有能耐逃跑,所以安想容到過地方實在不多,這次出來旅行,她實在是很開心。
對於她來說,她人生是從這時候,才又接續上了二三十年前,她大學畢業那會兒,走入了正軌。
她心情好,讓她精神也好,再沒有犯過病,除了很容易疲累,沒有別問題。
安淳還是擔心顧策霖,和安想容在一起時候,心裡也是牽掛着他,安想容看他總是魂不守舍,少言寡語,不展笑顏,神色深沉,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想到兒子長大了,就再也不只是自己了,便不好一直留着他,就讓他回國去了。
安淳要離開前一晚,安想容拉着他手在臥室裡和他說私房話。
安想容神色安詳,她本就是聰明女人,看事情也算透徹,這些日子清閒自由生活,已經讓她放下了和顧家仇恨,爲了安淳未來和自己未來,也不會再和顧策霖找不對勁。
“這些日子看下來,知道和老四感情很不錯,們這樣彼此情投意合,是很高興。媽媽沒有得到東西,得到了,爲高興。”
安淳被她說得不大好意思,安想容這話,對着女兒說,倒是很貼切,但他一個大男人,被母親說這些,總覺得彆扭,不過也知道這是安想容心裡話,也就好好聽着,點頭應是,“和四哥,以後都會好好在一起,儘量不鬧矛盾。”
安想容說,“兩人要長期相處,即使感情再好,也會有一言兩語不和,這時候,最好是都要退一步,互相諒解。不過,看性子,簡直和當年一模一樣,完全不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道理,什麼都不能忍,脾氣大,越是看重人,越是不肯服輸。媽媽擔心,也就是這個。”
安淳被她說得很不自在,他當然也知道這是自己缺點。有句老話,那叫青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要安淳改變,那真不是一件簡單事情。
安淳一言不發,安想容繼續說道,“所以,要是和老四鬧矛盾,就想想和顧時謙,和他,其實完全不必走到後面那種地步,也怪當時年輕氣盛,什麼都由着自己,既不能忍,也沒想過要忍,要去改變。只要想想,不想要和老四變成這幅樣兒,就知道,該退步時候要退步。看老四他很心疼,這退步呢,也不是真就一定退了,以柔克剛,以退爲進,也正是這個道理。”
安淳聽安想容這話,自然覺得很有道理,而且此時聽安想容這一番心裡話,不得不想,安想容對顧老爺子,也並不像他想那樣完全沒有一點感情。
安淳點頭應是,安想容這話其實他不愛聽,他和顧策霖相處,他其實一直是處在下風,誰都認爲他是顧策霖老婆,連他媽也這麼認爲,實在讓他很煩,他心裡那比天高自尊心,一直在受到踐踏,但他也不好將這些表現出來。
安想容又笑着撫了撫安淳面頰,看自己兒子,自然是越看越愛,而本來安淳就長得好,精緻俊朗面龐,再配上他清傲書生氣,無論怎麼看,都找不出瑕疵一般。
安想容道,“兒子,小時候那麼一小團,現在也長得這麼大了。媽媽也只盼着不要走老路,一輩子能夠活得開心,不枉費到這世間來一遭,不留下多少遺憾。”
安淳被她這一番感慨和祝福說得鼻子微酸,道,“媽,知道。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