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爽價更高7
她托住腮幫子,竟然想得癡了。
女人,命好的,一生嫁一個男人,幾十年的光陰就這麼過去了。
命不好的,換了一個又一個男人,總是到不了白頭的一天。
老僕婦又進來,這一次,她帶來一封書函,聲音很低:“這是屈巫先生給您的,夫人,請您務必過目。”
那是上等絲帛書寫,墨跡未乾,顯然手書之人心情十分急迫,不是有重要事情,就是急切想表明什麼。
可是,夏姬依舊看也不看,一順手就丟到了旁邊的火爐裡,噗嗤一聲,一股燒焦的糊味之後,絲帛就化爲了灰燼。
老僕婦面色微變:“夫人,您連看也不看一下?”
夏姬依舊斬釘截鐵:“除了襄老,我不再見這天下任何男人。”
老僕婦無奈,悻悻地出去了。
門口,戴着黃金面具的男子已經失去了上次的鎮定,心急如焚,一見老僕婦出來,立即焦慮垂詢:“她看了嗎?她怎麼說?她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
老婦人垂首:“先生恕罪,老婦無能爲力。”
屈巫面色大變:“怎麼?她不肯出來?”
“夫人連看都沒看一眼你寫給她的書函,直接投入了火爐裡。”
屈巫不敢置信,可是,卻沒有追問下去,只是背轉身,十分焦慮地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從懷裡摸出一封書函:“這是襄老的親筆,麻煩你交給她……”
老婦人再次走進去。
夏姬正懶懶地坐在屋子裡,這些日子,她哪裡都不肯去,甚至連出門散步都極少極少。她老老實實,如金屋阿嬌,別說旁人,就連太陽都不能經常見到她。
老婦人拿出書函,一貫的畢恭畢敬:“夫人,這是襄老的書函,請您務必過目。”
夏姬接過,鄭而重之地拿在手裡。老婦人微微鬆一口氣:“夫人,這是襄老的親筆,還等着您的迴音呢……”
夏姬卻轉手將書函放進了旁邊的梳妝盒裡,淡淡的:“明日便是成親之日,襄老有什麼話,我不妨明日聽他當面說好了。”
老婦人面色終於變了,一跺腳:“夫人,您就不想想,襄老爲何會在這時候寫一封信給你?”
夏姬無動於衷:“我也在奇怪呢。明晚就是洞房花燭之夜,他寫什麼信?有什麼話當面說不就行了?所以,我何必着急看書信?”
老婦人滿臉悻色,轉身就走。
門口,屈巫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脖子伸得很長很長。他等不及老婦人的腳步聲臨近,已經走進了房門。
“怎樣?她看了襄老的書信怎麼說?”
老婦人沒好氣:“先生,提也別提了,夫人把信放到梳妝盒裡鎖起來,根本沒看。”
屈巫大步就往裡面走。老婦人十分緊張,四顧無人,立即關了大門,並將大門牢牢地反鎖了。
夏姬獨居一間寬大的屋子,周圍有長廊,花房,小廳,廳堂四周懸掛着吊蘭,青竹,夏日風情,這裡卻涼爽宜人。
一道精緻的雕花木門緊閉,厚厚的將裡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