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的臉頰被他禁錮在懷裡,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烙得滾燙,腦中“嗡”地一聲,閃過某些畫面,擡起頭,滿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臉,倔強的沒有流一滴眼淚,道:“沈總,你的傷……”
沈顧言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清冷的聲音身她頭頂傳來:“怎麼,很意外?還是你已經忘記你的身份了?”
將紗布一圈圈的褪下,眼睛也隨着手上的動作越瞪越大,直到完全看到赤裸着的胸膛,她才驚出聲,然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難怪,難怪他昨晚最後還是讓管家到房間裡給他換藥,明知有傷還硬是要洗澡,她從來就沒發現他是那麼任性的人。
相反,他是一個相當惜命的人。
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圈套,引她上鉤,利用救命之恩讓她心裡感到愧疚,然後任他爲所欲爲的一種手段而已。什麼幫派火拼,說不定都是他的安排,她就說,怎麼就那麼巧,要被車撞到了,就讓他找到了自己,緣份,都只是某個人的安排而已!
這個男人的城府深得讓人覺得可怕,她在他面前就沒有一絲秘密可言,像張白紙,任他擺佈。
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肌膚之上,沈顧言差點就要忍不住輕呼聲,她這種溫吞吞的性格實在是太折磨人,他乾脆一把將她抱起,長腿一伸三兩步進了浴室,毫不憐香惜玉的扔進了浴缸裡,看着她像只受驚的小鹿一樣,他看着她笑的邪惡。
秦汐生澀毫無遮掩的身子此刻正泛着蝦子一般的紅,誘人極了。
他忍住洶內心的激動,將兩人沉入溫水之中,幾分鐘這後拿了寬大的浴巾將她包住,迅速的走回到牀邊,又如之前一樣,將她扔了上去,隨即覆身而上。
秦汐不經意的擡頭,
竟然捕捉到他眼神中原本冷漠竟透出的一絲緩和,她伏在他膝蓋上,哀求道:“顧言,能不能看在曾經的婚姻上,求你……”
沈顧言微微一笑,都到這份上了還求他放手?
看來,他該重新評估她的智商了,倏地,他附身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秦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接下來不用我教你吧……”
秦汐難堪的別開頭。
大掌卻鐵鉗一般捏住她白皙的臉頰,強迫她看着自己,而後慢條斯理道:“將我伺候好了,或許我會考慮放過你的景哥哥,否則……”
威脅的意味很明顯,秦汐相信,他絕對說的出來便做得到!將自己禁錮在他的身邊任他擺佈,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不肯?”沈顧言冷冷地道。
她只得咬緊牙關,直到嚐到一絲血腥味,才輕啓紅脣,悶了很久,好不容易纔吐出一個字:“好。”
沈顧言終於滿意的點點頭,脣角微翹滿眼邪惡。很快秦汐原本盛滿倔強與不甘的眼眸就被驚慌和屈辱取代:“在這方面,秦家大小姐一直很有天賦。”
秦汐深覺難堪的別過臉去,心裡只有無邊無際的絕望,這樣屈辱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她現在像行屍走肉般的生不如死,這樣的自甘下賤,連最後僅剩的尊嚴,還是被她自己給撕碎了!
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簾灑滿整個房間,來了倫敦快一個月,真是難得的好天氣。
陽光刺目,秦汐擡手遮擋了一下,試着動了動痠痛的身體,一隻手突然搭在了腰肢上,她瞬間睡意全無,睜大了眼睛,半晌回過神來,是在自己的房間沒錯!
沈顧言溫熱的呼吸不斷的吹拂在她的脖頸處,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吵醒了沉睡中的男人,昨晚糾纏了一整夜
,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纔在黎明來臨之前放過了她。
是渾身一僵,秦汐不敢再有動作,心臟彷彿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沒有任何徵兆的將她的睡衣拉到了肩膀之下,酥胸半露,屈辱的感覺迅速蔓延到全身,“你想要的不就是我的身體,現在你得到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冰冷的手指從身下抽出來,指尖在她光滑的臉上來回遊移,“怎麼會夠,你見過哪個餓了幾年的男人吃了肉會嫌多的?”
“行了,收起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不吃這套,既然你決定留下來,就給我有點職業道德!”
半晌,一陣細碎的聲音響起,是他下牀穿衣的聲音,很快,他的腳步聲遠去,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卻還在她耳邊環繞。
傭人送上來一杯水和兩粒藥片,眼裡突然一酸,眼淚就要掉下來。
結婚兩年,每次同房後,必定會見到這兩樣東西,沈老爺子對她的不喜也是因爲兩年無所出,她那個時候是怎麼想的呢,唯唯諾諾的樣子,費心的隱瞞着所有人,還在心裡爲他找了千百個理由,說不想要孩子是因爲要忙着收拾瀋氏的爛攤子......
餐桌上,沈顧言一邊喝着牛奶,吃着吐司,手上還在翻着財經報紙。
有種安寧的感覺,可她知道是暫時的。
放下報紙推到左手邊,拿起一片吐司塞進嘴裡,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個弧度,重逢以後,他的笑多半是嘲諷的,或者是輕蔑的笑,更多的是極爲冷漠疏離的似笑非笑。這樣溫暖又真實的笑,她是第一次看到。
和歷景不同,歷景永遠是溫潤如玉,讓人安心。
感受到她盯着自己的目光,沈顧言擡頭一看,她的目光雖然在他的身上,但沒有焦距的眼神讓他沒由來得憤怒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