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放心她,“漢服我就不穿了,太麻煩。我在旁邊看着你們拍好了,等拍完我們一起回去。畢竟今天出來我們只開了一輛車,分開走也不太方便。”
“不用。”趙水光體諒的道,“寧子傾那邊情況肯定很急。而且從這到她住的地方需要將近四十分鐘,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早點過去吧。要不然等我們拍完天色也快要黑了,再去反而路上不方便。萬一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到時去的晚了耽擱了怎麼辦?”
猶豫再三,盛靳年從口袋裡拿出車鑰匙,“來回我應該趕不回來,等會讓爸開我的車把你們帶回去吧。我打車去子傾那。”
不管怎麼說這一家老小,病的病,懷孕的懷孕,讓他們獨自回去他已經很是不放心了,但開他的車平安回去,還是讓盛靳年能稍稍安心一些。
難得看她玩的這麼盡興,眼見趙樹海也換了一套皇帝的漢服出來,趙水光歡呼的奔過去,不忍掃大家興的盛靳年便離開了,只想着早去早回。今天出門之前水光還在說今晚回去打算包牛肉餃子吃。
盛靳年皺眉,他什麼時候在吃的東西面前這麼經不起you惑了?不過如果這能讓每天的辦事效率事半功倍的話,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
在盛靳年來到寧子傾家門口時,連續按了很多遍門鈴都沒有人開。
這讓他不禁有些疑慮,子傾和赫連不是都在麼?怎麼反倒沒人開門?
不知道爲什麼,一種說不出的不祥預感讓他拿出手機正準備去找寧子傾電話時,房門突然打開,面前是眼睛紅腫,眼神空洞的褚雨薇,看到門外站着的盛靳年後,褚雨薇的身子就像都篩子般的顫抖着,“靳年,靳年怎麼辦……子傾她出事了,我妹妹她出事了怎麼辦……”
盛靳年頓時面色也凌!‘出事’兩個字越發印證了他先前不好的預感,在他連忙進屋時,就見寧子傾仰面躺在地毯上,血從她後腦的部位彙集了一小攤,現已變成幽深的褐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已經叫救護車了,可他們到現在也還沒來!我想把子傾馱到沙發上去,可我根本馱不動她……她流了好多血,我不斷叫着她的名字怕子傾會睡過去,怎麼辦她會不會死……”褚雨薇蒼白着一張臉始終控制不住身體的發抖,嗓子沙啞的不成樣子。
褚雨薇捂着嘴,淚水從通紅的眼睛裡落下來,面對這一切時她整個人幾乎要昏厥!
地上扔着一隻菸灰缸,剔透的水晶菸灰缸一角還沾染着鮮血!寧子傾頭部流血,手上雖沾染了大片血漬,卻並沒有受傷,應該是在頭部從後被砸後,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頭,卻似抵不住那大腦暈眩的感覺,在轉身看向背後的兇手後,直直的摔倒在地!
是!寧子傾一定是看到了兇手!否則如果她被人從後擊中,沒有轉身的動作而是直接倒地的話,是頭裡,腳朝外!
經過簡單的檢查,很明顯寧子傾很有可能是被這菸灰缸砸破了頭倒地的!盛靳年探了探寧子傾的鼻息和心跳,發現雖然微弱卻不至於危及生命!
下一刻當他擡頭看向面前站着的,明顯受到了巨大驚嚇的褚雨薇,陰沉着臉色幾乎一字一句道,“褚雨薇!寧子傾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下得去這個手!你現在還算是個人麼!”
褚雨薇整個人一怔,表情幾乎難以相信自己剛纔聽到他說了什麼!
“靳年……你在說什麼啊?你認爲是我讓子傾變成這樣的?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啊!子傾她可是我妹妹!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也是從頭到尾無論任何事都最相信我的人,如果不是子傾的話我在G城連個家都沒有!我怎麼可能去做這種傷害我最親的人的事!”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證因爲你是寧子傾的家人,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才最讓人意外!”
說話間盛靳年冷冷的拿出手機,徑直報了警!介於褚雨薇先前已經撥打過了急救電話,因爲不知道現在寧子傾情況究竟如何,盛靳年不敢隨意搬動她,在給莫禕晨打了個電話後,他表示自己會立刻過來!
“是,我是和子傾住在一起,但是我絕對不會做傷害她的事!下午赫連樞來過,當時我在房間裡睡覺。因爲懷孕我變得很困又很嗜睡,因爲他們兩個現在是情侶關係,在赫連過來後他們兩個就坐在客廳裡聊天。期間我睡着了隱隱約約聽到他們好像爲了什麼事在爭吵,我隱約還聽到赫連說什麼‘從頭到尾你心裡就只有,也只信任盛靳年一個人!我到底算什麼’,而子傾則迴應‘以前沒覺得心裡不舒服,現在倒是覺得不平衡了?如果不高興你可以立刻走人!’我當時很想出來勸架,但我當時實在是太困了,很快就又睡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客廳裡安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以爲他們出去了,或者赫連走後子傾回房間休息了!”
在褚雨薇說這些時,她始終緊緊的捏着拳頭,像是努力控制着心情的激動,把自己能夠記起來的都去想一遍,雖然有些記憶對於當時睡着的她來說很模糊,但是面對盛靳年的不信任,她還是希望他能夠相信她說的話!
“我醒來有些口渴,就想到客廳來喝水,可突然看到倒在客廳地上的子傾時,我差點暈過去!我真的不知道子傾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真的不是我!”說到這,寧子傾忽然像是想到什麼般的睜大眼睛!
“難道……子傾被人砸暈過去,是赫連樞做的?”
在她說出這個設想時,立刻得以盛靳年想都不想的否認!“不可能!赫連不會做出傷害子傾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