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種氣起來就口不擇言的那種,幾乎一句話便重重的戳上寧子傾的心!無情的戳碎了她所有是自尊,讓她難堪極了!
而寧子傾也是那種你拗我比你更拗的那種。當時冷臉的表示盛靳年就是比他有能力,比他成熟也比他穩重,不會像他這樣生起氣來就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在她耳邊嗡嗡嗡的叫個不停!惹她心煩!所以她有事才找盛靳年去解決而不會找他這個不熟的!
‘不熟的’三個字極大的刺激了赫連樞的自尊,讓他從沙發上起身後一把將寧子傾橫抱起來,不顧她的掙扎反抗徑直向臥室走去,把她扔在牀上就剝她的衣服!目的很直白!通常男人在火氣達到頂峰時,他們更喜歡選擇另外一種方式發泄!當然這並不是他和寧子傾第一次發生關係,但是這一次寧子傾明顯也動了火氣,所以抗爭時額外激烈,在他身上、臉上像貓一樣撓出了各種傷口!最後以一記毫不留情的巴掌,外加一句‘你真令我失望又噁心’讓赫連衝上頭的血液頓時冷凝!
連同着被打碎的自尊,以及她那嫌惡又冷漠的眼神,彷彿避他如蛇蠍一般,也彷彿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所有回憶不過都是她委屈自己的隱忍接受,現在她終於忍無可忍的表達出了她最本真的意願!那就是她從沒愛過他,她愛和信任的人一直都是盛靳年,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也會在她冰冷的目光中被瞬間打回原形!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可笑的跳樑小醜,他根本就連吃醋和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赫連幾乎是狼狽的離開了寧子傾家裡。哪怕是她當時心裡還愛着盛靳年時,他都沒這麼狼狽窩囊過!她那一巴掌徹底打醒了他,讓他知道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她也根本不可能愛上他!他根本連個備胎都算不上!
在聽了赫連這番話後,盛靳年覺得,寧子傾當時說的話可以說足以挑釁任何一個男人的自尊,更何況是深愛着她的赫連,他所有的不甘也都在情理當中。雖然赫連不該強迫她,這隻會更激起寧子傾更強烈的排斥!引發更大的矛盾。
不過……盛靳年不得不說,如果他是赫連的話,估計他也會做出和他一樣的事來!男人大概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在接受了自己以後,卻還把其他男人放在心上吧?
只是這也更讓他疑慮,子傾到底有什麼事想要跟他說?赫連說她幾天前情緒就不對了,又是否和這件事有關?
介於那天只赫連和褚雨薇在家,如果不是他傷害了寧子傾,家裡也並沒有進第三個人的話,結果似乎有些顯而易見!
對此赫連卻堅決否認了!“這不可能!子傾和雨薇關係那麼好,她一直把這個姐姐當做最親密的人去看待和照顧,雨薇怎麼可能傷害這個她從小玩到大的妹妹?我寧可相信在這個空擋是不是進了什麼人,才把子傾害成這樣!”
雖然盛靳年先前就已經告訴過他了,不管是走廊內的監控還是小區裡的,都顯示那天家裡除了他和赫連來過,沒有進來過其他人!答案很顯而易見,不是這個,就是另一個!
盛靳年抱臂,“說的不錯。在我和水光剛在一起時,寧子傾爲了這個姐姐可沒少找我理論,看得出褚雨薇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自然是外人不可比的。你愛她也瞭解她。但是褚雨薇對寧子傾是什麼感情,這感情又有多深,你瞭解麼?”
被盛靳年這麼一反問,赫連竟一時回答不上來!只要一想到把寧子傾害成那樣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最親密的姐妹,他直覺得一陣徹骨的寒冷從腳底心冒了上來!
***
在得知褚雨薇的順利通過了測謊,不管警方問什麼問題,她都思維清楚,回的絲毫沒有問題,且心情平靜的反應才讓盛靳年覺得越發蹊蹺!
畢竟躺在醫院裡很有可能成爲植物人的是和她關係最好的妹妹,前一天她還情緒激動的無法自控,這麼快就能冷靜下來了?
聽說沒有做過案的人,絕大多數在測謊時反而會因爲緊張而情緒不穩定,尤其是目睹過現場慘狀的,在再被提及時,難免會因爲情緒的激動而發生一些細心的波動,甚至有些事因爲當時的恐慌而記得有些顛三倒四,並非那麼清楚!
因爲褚雨薇以前是警員,所以對於這套程度實在太熟,所以才並不感到緊張這點也能說得通。但是再理性的判斷也需要情感的支撐,他不相信,如果她妹妹真的是被其他人所害且後果那麼慘,她還會如此冷靜,甚至詢問兩遍下來幾乎沒有任何的記憶錯位和紕漏!
反倒是赫連,在第二天看似情緒穩定下來的測謊時卻三番兩次的情緒激動,甚至被警員詳細的問起他們在牀上具體做了什麼,有沒有什麼不可描述的事之類的,需要他進一步敘述一下時,惱怒的赫連差點沒把桌子給掀了!
測謊甚至被迫三番五次的終止!這更讓大家覺得,他心理防線即將要被摧毀,無法自圓其說才如此激動!
站在雙面鏡前,盛靳年目睹了剛剛赫連的所有反應,此時他已把所有的測謊報告拿在手裡時。
旁邊隊長上前,猶豫着的表示,“盛鑑,這事實已經很明顯了,赫連樞測謊屢次通不過,再審訊一下基本上就可以定論了……”
“定什麼論?”盛靳年淡淡揚眉,面對表情有些錯愕的隊長道,“所謂‘嫌疑人’,不過只是身上具備犯罪嫌疑罷了,警局辦事什麼時候這麼信奉一個儀器了?還是說現在警局辦案都草率的覺得‘差不多’就可以一錘定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