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沁嘴裡的回家都是指回婁家大宅,更何況小公主還在那裡,顧謹則沒反對,“我和你一起回家。”
婁沁有點不情願,“那我不去了。”
顧謹則好笑,“爲什麼我去你就不去。”
“突然不想去了。”
顧謹則覺得吧,婁沁的心理,還是沒有擺正好姿態,“沁沁,你是不是一直在怨我?”
他輕聲笑問,婁沁扭頭不看他,“沒有。”
顧謹則板正她的臉,“你看着我的眼睛說一次,真的沒有嗎?”
婁沁有些惱火,“我說有的話你會和我……”
“不會。”
顧謹則突然嚴肅,面無表情,打斷婁沁的話。
婁沁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走回房間,準備睡覺。
顧謹則以爲,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可以通過時間來彌補,來磨合,來讓她適應。
但是事到如今,顧謹則發現他錯了。
他縱容她寵着她,全發展錯了方向。
看看這一年來,她對他是什麼樣的態度,他對她又做了什麼努力?
顧謹則一直以爲,她鬧鬧情緒就算了。
豈料,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爭吵,有任何想法,婁沁統統埋在肚子裡,什麼都不對他說,這讓顧謹則無從下手。
既然這樣都無法感化她,顧謹則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消磨在漫長的歲月裡。
婁沁掀開了被子就要上牀睡覺,顧謹則不顧她的低落情緒,猛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婁沁拖到了書房。
鉗制着婁沁令她無法逃跑,顧謹則一手拉着婁沁,一手快速拿出光碟,裝在電腦上,打開了播放,拉過婁沁強制性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倆人面對着電腦,婁沁心跳因爲憤怒而加速,只聽顧謹則在她耳側咬着牙的低聲道,“學着點,等下我要試。”
婁沁不去看電腦屏幕上播放的畫面,抗爭着想要逃離。
顧謹則冷笑,從後兩根手指用力卡着婁沁的下巴,讓她看着他的眼,“你再不乖,我把你綁在椅子上。”
婁沁拼命的搖頭,她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她從小到大認識的顧謹則,她眼前是個禽獸。
她努力
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怕他失控,婁沁不再緊繃着身體,軟了語氣,“我要自己拿把椅子坐下看。”
顧謹則拒絕,“不可以。”從後摟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
讓她習慣他的存在,一直是顧謹則的奮鬥目標。
讓她愛上他,無可救藥,是顧謹則的終極目標。
照現在的形勢來看,要達到他理想中的成績,還差很大的一段距離。顧謹則有點不甘心吶!
屏幕上在播放着什麼,顧謹則怕是早已經看過,他壓根就沒看,在婁沁的後背作怪。婁沁只感覺到毛骨悚然,她想反抗來着,顧謹則板過她的腦袋,讓她直勾勾盯着屏幕,“學着點,等下我們來。”
來,來,來,來你個頭!
“起開你這個死變態!”
婁沁憤怒的吼着身體有變化的人,逃避不及,躲閃不開。顧謹則淺笑,拉着婁沁的胳膊不給她跑,“等下有你發揮精力的時候,現在急什麼?”
婁沁是沒把顧謹則往壞了想,誰知道他死不要臉的給她看這種片!婁沁是真的怒了!
“你放開我!”
“不可能。”顧謹則的嘴巴已經吻住了她後背,衣服給她扯到了肩下。婁沁猛地一個施力,顧謹則拉扯不急,婁沁轉身甩給顧謹則一巴掌,視線撞上他狡黠的笑意,婁沁才知道,他是故意讓她掙脫。
“顧謹則你不要太過分,小心我給你下老鼠藥毒死你!”
不顧婁沁的惡毒語言,顧謹則卡着婁沁的腰肢把人放到電腦桌面上,音響裡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婁沁背對着電腦屏幕,面前顧謹則的臉已經越來越近……
與其痛苦的煎熬,不如快樂的享受。
縱使萬千不情願,婁沁到了後來還是癱軟成了一灘水,喘息都顯得無力。
婁沁說,她不要他們之間互相傷害。
顧謹則麻利的接嘴,“我們這不是彼此傷害,這叫互相疼愛。”
來日方長!
顧謹則的無恥程度,是婁沁始料未及的。
她必須重新定義顧謹則纔可以。
婁沁不高興,顧謹則還不樂意呢!
和婁沁在一起之後,這種事情他
就沒痛快過!
這一夜婁沁睡的很不舒服,入睡的時候就帶着氣,剛開始顧謹則還給她順着後背哄着,可從效果上來看,丁點都沒用。
索性,顧謹則依着自己,彷彿壓抑了一年的精力全部統統一夜之間釋放到了婁沁身上,婁沁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死去活來,都哭啞了嗓子。
……
葛輝和王晴出車禍的事發地,已經夜深人靜,伸手不見五指,五六個高大的身影依然沒有離去。
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地上蹲着的人。
“大侃,咱回吧!”
另一個稚嫩的聲音趕忙附和,“是啊三哥,咱們回去吧。”
地上蹲着的人冷冷淡淡道,“你們都回吧。”
這下,沒人再敢吭聲,都無奈又心甘情願的,矛盾着,守着。
婁侃侃這樣都好幾天了,他讓人查了,那些人也給他結果了。
他只是……
天際破曉,侃侃五米外的電線杆靠着的陸本手機響起,他迷迷糊糊還有點冷的接了起來。
池木修給婁沁打了電話,說了侃侃這幾天的狀況。
掛斷池木修的電話,婁沁電話就給和侃侃在一起的其中一個打了過來。
牀上的顧謹則伸手把婁沁勾到懷裡,繼續睡覺。
婁沁懶得抵抗也無力推搡,聽話的貼在他懷裡,他身上專屬的清冽乾淨的男人味撲鼻而來,婁沁的心臟不由自主的砰砰狂跳,偷偷紅着臉。
“我是婁沁,讓侃侃接電話。”
陸本腦子清醒了些,沒了睡意,走過去電話遞給了侃侃,“二姐。”
婁侃侃坐在地上,頭沒擡,伸手接了陸本手裡的手機,放到了耳邊,嗓子裡說不出話的‘嗯’了聲。
婁沁心疼侃侃,沉默了下,說,“回來吧,爺爺着急了。”
婁侃侃腦袋埋在膝蓋間,‘嗯’了聲。
婁沁又是一陣沉默過後,說,“不是人爲的,就是意外事故。”
婁沁彷彿知道侃侃放不下的是什麼。
婁侃侃酸着鼻子,半天后,沙啞着嗓子的低語對電話裡的婁沁說,“我知道,我就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