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生木然,點頭,“有……有……廚房用的就是。”
江汝飛連忙對裡面喊,“江釗,出來!”
距離有些遠,江釗在裡面聽不到外面的喊聲,彎腰翻看着地面上的各種已經看不出原形的不明物。
江汝飛跑了起來,往房間的位置去,“江釗!你出來!”
木晚生跟着一起緊張,要往裡去。
旁邊剛纔對江汝飛說話的人拉住木晚生,勸她,“他們倆都去了,你不要過去,反而給他們添亂,還要顧着你。”
木晚生眼淚鼻涕的往下掉,身體不受控制的跪坐到了地上。
她現在什麼都不求,就求江汝飛和江釗可以安然無恙。
旁邊有還沒有散去的好心人過來勸木晚生,扶着她,“晚生啊,快別哭了,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你爸媽好好的,剛好不在家呢。”
木晚生聞言,更慌,從地上站了起來往房子那邊跑,對裡面的人喊,“江汝飛!江釗!”
江汝飛剛過去不久,聽見了木晚生的喊聲,回身不悅,“回去,不要過來。”
轉身往裡走,找江釗。
好在屋子不算太大,沒一會兒工夫,江汝飛就找到了江釗,拉他走,“警察等一下就過來,屋裡有易爆品,跟我出去。”
江釗二話沒說,看見江汝飛,一拳頭揮在了江汝飛臉上。
江汝飛無防備的捱了一拳,穩住了身體,不跟江釗計較,把人往外拉,“有話出去說,我還不想死在這裡。”
江釗不依,失去理智的衝江汝飛揮拳。
江汝飛抓住江釗的拳頭,怒視着他,“你想死我不攔你,但是我不會替你照顧木晚生他們母子,絕對不會!”
江釗牙癢,恨恨對着江汝飛吼,“爲什麼!”
江汝飛太陽穴嘭嘭跳着,“什麼爲什麼!”
江釗指着屋裡的一片廢墟,“你爲什麼讓人做這種事情!”
很大一部分原因,江釗有負罪感,是因爲聽見剛纔那個人說,出事之前,見到江家少東來過這裡,除了江汝飛,江釗想不到其他人。
江汝飛一拳打在江釗臉上,
“腦子給我清醒點!”
手臂用力,將捱了拳頭的江釗甩出老遠,快到屋門口的位置,江汝飛回身往後看了眼。
“嘭!”
一聲巨響,令被人攔着的木晚生黑了眼,淚流不止……
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人影在眼前晃動,木晚生昏了過去。
醫院病房裡,洛央看着還沒有醒來的江汝飛,眉頭緊鎖。
隔壁房間裡,木晚生從牀上起來,看眼身邊的病牀,牀上的江釗在昏迷着。她緩慢的從牀上下來,輕輕走出病房,走到江汝飛的病房,從外面看着裡面的情況。
木晚生的家周圍,江智遠和警察在結合,瞭解事情經過,詢問周邊羣衆細節。
江媽有精氣神兒的在家裡親手給倆兒子還有木晚生熬湯,知道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她意志堅定着呢,盼着他們能一個個快點好起來。
江爸回來之後,和江媽一起到醫院看他們。
夜裡十點十分,江汝飛和江釗還不見起色,洛央讓江爸江媽回家,她留下來守夜,在江汝飛的房間里加了張牀。
一天一夜,江汝飛和江釗倆人陸續醒過來,江釗撲過去就要找江汝飛算賬。
洛央擋着,自有一派氣勢的逼視江釗,“你抽什麼瘋?”
江釗指着牀上半躺着被醫用繃帶纏着的江汝飛,“他!是他!是他害死了木晚生父母!”
洛央一巴掌就甩在了江釗臉上,鏗鏘有力,“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你自己親大哥,你不瞭解他什麼爲人嗎?”
江釗無法冷靜,被洛央這一巴掌抽得有點懵。
江汝飛嘴片發白,看着激動的江釗和氣憤的洛央。
發現江釗不見,找過來的木晚生聽見洛央訓斥江釗,無比自責。
昨天的情況,換了是洛央,她不會讓今天的事情發生,但是她在場,她卻讓他們兄弟倆受了傷,現在她還不知道,父母到底下落如何。
江汝飛的病房裡,洛央問江釗,“清醒點了沒有。”
江釗擡眼看洛央,洛央問他,“昨天怎麼回事。”
江釗回想着昨天的細節,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後退
數步。
洛央看見窗口的木晚生,木晚生懦弱的眼撞上洛央堅定的眼,慌忙逃離。
木晚生無地自容。
她覺得自己和洛央,簡直是天差地別。
她沒有資格愛慕江汝飛,不配得到江釗的愛,就算江釗對她的方式不對。
洛央從江釗面前走開,皺着眉頭去追木晚生,喊着她的背影,“晚生,你幹什麼去?”
木晚生越跑越快,越跑越慌張,她無比自責,深深的內疚,沒有人責怪她,她越難受。
洛央理解不了木晚生的心情,江釗回過神來,立馬追了出去。
江汝飛靠躺在病牀上,不想張嘴說話。
江智遠過來的時候,洛央正坐在窗前拿着筆撓頭,看着南千軍給她的工作難題,背對着江汝飛。江汝飛靠躺在病牀上,欣賞着洛央的背影。
“咳咳。”
江智遠掩口擡眼,瞅着他們家老大,江汝飛朝他看過來,江智遠才邁腳走進去。
洛央見江智遠過來,拿着十來頁的A4紙起身,吐了口氣,“我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你們倆聊吧。”
江智遠拉過一張椅子,坐到江汝飛面前,“查清楚了,是人爲。”
江汝飛擡起眼皮看着江智遠,“跟木晚生說過了嗎?”
江智遠搖頭,“我二哥陪着呢,暫時還沒有告訴任何人。”
江汝飛‘嗯’聲,江智遠繼續,“高智商犯罪,如果嫌疑人不招供,可能查不出來。”
江汝飛臉色不怎麼好,“因爲什麼。”
任何犯罪都會有原因,哪怕是微不足道的。
江智遠哭笑不得,“說出來你都難以置信,因爲木晚生。”
江汝飛濃眉微攏。
江智遠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相片給江汝飛看,“這個人你去木晚生家裡的時候見過沒有。”
江汝飛有印象,他要打電話報警的時候,這個人還問他‘要幹什麼’了。
江汝飛‘嗯’聲,江智遠說,“就是他乾的。”
那天相片裡的男人就站在木晚生旁邊,和木晚生同齡的模樣,一副守護者的泰然自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