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誤會婁沁的方法了!
他以爲,婁沁爲了讓陶之行不糾纏成姒,犧牲了自己。
所以他無比痛心!
婁沁原本不想多做解釋,覺得沒有必要,但是又看不得他難過的表情,“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年柏辰知道婁沁不會撒謊,他很好奇婁沁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他……”有那麼容易輕易放棄?
那麼好的成姒。
一個激靈,年柏辰猛地一顫。
他怎麼可以在婁沁的面前有這樣的想法?
雙手抱頭抓着頭髮,年柏辰深深的感到自己對不起婁沁。
電話突然在婁沁的包裡響起音樂,婁沁掏出電話便接了起來。
電話裡,習彥烈口氣輕緩的誘哄般,“你在哪兒呢?怎麼還不回來!”
婁沁低頭看着自己面前冒着熱氣的咖啡,“我在外面,等會就回。”
對面的年柏辰心裡如同被貓抓亂的毛線球,想衝動的開口說話讓電話那頭的人知道他的存在!話到了嘴邊,被他硬生生嚥了下去。
說了之後呢?
給婁沁找麻煩嗎?
婁沁掛了電話,擡眼問年柏辰,“你還有什麼事嗎?”
年柏辰眼眶泛酸,“你就一丁點都不留戀我們的感情嗎?”
不甘心!
太不甘心。
好好的一段姻緣,就這麼被他自己親手葬送。
他愛婁沁,一直一直都是她。
他心裡的那個獨一無二的位置,始終沒有變過。他最困難的時候,他都在考慮着她,可是她呢?轉個身,就成了別人的枕邊人。
氣自己無能爲力,又怨婁沁的無情,苦痛交加着,年柏辰太陽穴生疼。
婁沁哪怕隨便說一句好聽話,他都可以不怨她,他都會原諒她的無情。
可是婁沁讓他失望了,婁沁面色如常的說,“我們現在不是可以互相留戀的關係。”
婁沁離開後,年柏辰聳着肩的輕笑。這纔是婁沁,這纔是他認識的婁沁啊。
某種意義上講,婁沁是個一根筋的人。
無情無義,又愛憎分明。
……
一週中最後一個工作日結束回到家裡,婁沁看到了客廳里正擺着四方桌打麻將的五個人!
“回來啦!”
這家的主人還沒說話,因爲習彥烈有過幾面之緣的女人倒是先張了嘴。
婁沁傻愣愣的‘嗯’了聲,朝樓上走去。
客廳牌桌上,坐着習彥烈、容淺、葛輝,還有剛纔說話的女人,那女人旁邊坐着他們另外一個男性朋友。
婁沁前腳上樓進臥室,後腳阿姨跟了上來。
婁沁對阿姨微微淺笑,阿姨有心事擔憂的觀察着婁沁的表情。婁沁知道,阿姨是怕她生氣。
阿姨一開始對容淺的不喜歡,婁沁就看得出來。
阿姨好幾次欲言又止,婁沁脫下了外套,笑看阿姨。平時的話,回家早的時候,婁沁會窩在一樓,或者在客廳,或者到廚房幫忙。可是今天,她沒有下樓的慾望。
心裡不彆扭是假的,婁沁不想下樓故作輕鬆。
阿姨到底最後什麼都沒說出口。
她一張嘴,肯定是對容淺他們的討厭,不張嘴,自己心裡又實在是憋屈的慌。權衡利弊之下,爲了不讓婁沁跟着討厭習彥烈,阿姨選擇了自己難受。
阿姨去樓下準備晚餐,這是她的工作。縱使不想看見容淺,但是她也不能拿着拖把趕人走啊!
實在是替婁沁委屈,阿姨在廚房裡怒氣衝衝的‘乒乓’作響,不平衡的鬧出很大動靜。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那些沒眼色的看出她的不愉快!
婁沁一個人窩在二樓窗前,坐在藤椅上看書。
性格安靜的人很懂得給自己找事做。
習彥烈上來喊她吃飯,她才下樓。
很顯然,阿姨低估了容淺他們的厚臉皮程度。
一頓晚飯在家裡吃了就算了。阿姨已經夠能忍的了,只恨婁沁就安安靜靜的吃自己的,跟旁人不存在一樣。
容淺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挺開心。
容淺偶爾跟婁沁說幾句話,婁沁簡單的回答。
婁沁覺得自己挺沒意思的,他們的話題,她插不上嘴,她更沒心情插嘴。她的存在,好像打擾了他們一樣。需要容淺特意
的往她身上引,大家才能不忘記她的存在。
呵呵。
慢條斯理平靜的吃好了飯,婁沁跟他們打了招呼,離開餐廳,不打擾他們的交談。
樓下有習彥烈爽朗的笑,有他們時不時的歡聲笑語,婁沁越發感到無地自容。
庸人自擾,就是這樣的心境吧?
婁沁哭笑不得。
什麼時候起,她也這樣了?
這不是她。
阿姨和婁沁隱隱的想法一樣,玩兒夠的話,時間晚的話,他們就離開了。
婁沁沒有想到的是,凌晨兩點鐘睜開眼睛,旁邊沒有習彥烈。她下樓找人,看到的卻是一張大沙發上,容淺和另一個婁沁叫不上名字的女人腳對腳的睡在上面,身上蓋着薄被。另外幾張沙發上分別睡着三個大男人。
習彥烈還真是捨命陪君子,牀都不睡了,心甘情願睡沙發。
不知道是因爲婁沁突然打開了燈刺眼,還是沙發上睡的不舒服,葛輝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看見婁沁,葛輝撓了撓頭,“我回家睡,走啦。”
凌晨五點鐘的時候,天還沒有亮,阿姨還沒起,婁沁聽見大門有響動。
她掀開蠶絲被下牀打開窗簾,看見她不熟悉的男人和不熟悉的女人從家裡出去……
現在的客廳裡,只剩下容淺和習彥烈。
躺回牀上還沒睡着,大門又有了響動,婁沁再次下牀查看。
原來,出去的兩個人是去買早餐。
阿姨今天早上不用做飯。
不過婁沁也沒吃他們買回來的食物。天亮習彥烈醒來的時候,跑到了樓上補覺。
沙發不舒服。
婁沁以爲,他們這樣玩兒一天就夠了。
當她第二天下班回來,再次看見昨天的人重新湊齊打麻將的時候,鬱悶了。
婁沁還沒給出任何反應,葛輝立馬起身,說不玩兒了,回家。
另一個女孩兒捏着嗓子,“幹嘛呀!再陪我們多玩兒幾天唄!”
婁沁很搞不懂,她是從哪來的說這話的勇氣。
葛輝沒留下來。
昨天沙發睡的不好,習彥烈晚上睡的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