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軒的右手攥住了王芯瑞的肩膀,陰沉着一張臉看着她:“王芯瑞,夠了!”
他將王芯瑞的身體推了過去,毫不留情,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之情。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看了一眼不近人情的歐陽逸軒,王芯瑞的面色更是不好。這麼傷自尊的事情,她沒有想到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在沒有被打擾的世界裡,她跟歐陽逸軒之間還是好好的。
“爲什麼?是因爲星晨,顧安安,還是顧菲菲?”
王芯瑞堵住了歐陽逸軒想走的路,大聲的嘶吼道。
王芯瑞一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今天被歐陽逸軒這麼羞辱,哪裡能夠嚥下這口氣。
“這樣有意思?”
歐陽逸軒一秒鐘都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依照他的性子,絕對不會給對方第二次開口的機會。然而他這麼由着王芯瑞,也只不過是因爲小時候的那件事。
王芯瑞對他有恩情,他始終下了狠心。
當年的他被人拋棄,也只有王芯瑞給過他溫暖。
“沒有意思嗎?歐陽逸軒,我這麼愛你,你就真的如此不待見我嗎?我被人算計,你不管不問。”
委屈的聲音從王芯瑞的嘴裡溢出,帶着不甘,帶着惱怒更多的還是委屈。
“我說過,我現在不會要愛情。”
淡淡的一句話,讓王芯瑞面如死灰。
歐陽逸軒越過她,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王芯瑞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腦袋開始微微抽泣。
會議室的門被人打開,王芯瑞還以爲是歐陽逸軒又折身回來。當視線看到來人時,嘴角的微笑在還未表露出之前就被扼殺。
“芯瑞,我明明早就交代過你不要亂來,你看看你剛剛都做了什麼事情!”
王厚德看着一臉淚水的王芯瑞,原本狠戾的語氣還是有了變化。
“爹地,他說他不要愛情,他不要愛情……呵呵……”
王芯瑞像是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站在自己父親的面前,猶如看到了最後一絲希望。她已經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不要再被歐陽逸軒左右。但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王厚德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如果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王芯瑞的身上是不行的。
“既然你那麼愛他,就做出成績給他看。你有能力幫助他,不比星晨差。男人都喜歡對自己事業有幫助的女人,你瞧瞧商界內的夫妻,哪個不是因爲利益而在一起?芯瑞,別告訴我到現在你都不懂這個規則。”
王芯瑞徹底崩潰,卻將王厚德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顧安安在歐陽逸軒的辦公室等了五分鐘就等到了他的回來,算算時間,貌似有點快吧?難道他跟王芯瑞就沒有聊什麼?
“有事?”
歐陽逸軒進門之後便將領帶解開,再解開了脖子下方的三顆鈕釦。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
“剛剛跟王設計打賭時將你算在了裡面,因爲沒有經過你的同事,真是抱歉。”
顧安安其實想說的不是這個,如果王芯瑞輸了,這輩子都不能跟歐陽逸軒在一起。搞不懂這對情侶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樣,她事後才發現自己做出決定的速度有些快,連後果都沒有想。
“沒事,好好比賽。”
顧安安點頭,離開了歐陽逸軒的辦公室。
靠着椅背,歐陽逸軒的右手搭在眼睛上。泛着精光的琥珀色眸子被掩蓋住,就連空氣中有少了那麼一絲的冷厲。
內心煩躁不安,歐陽逸軒唯有讓自己冷靜下來。
比賽的時間來的很快,顧安安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進行比賽的對決。
王芯瑞設計的衣服是中高檔的夏裝,因爲是比受益,王芯瑞設計出這樣價位的衣服能夠被很多人接受。而顧安安這邊,設計的卻是晚禮服,並且世間只得這一件,絕無僅有的背後自然是千金一衣。
只不過剛過了一天,王芯瑞那邊的銷售額就比顧安安這邊高出了不少。
沾沾自喜之後,王芯瑞並未放鬆警惕。
顧安安不緊不慢的吃着晚飯,阮綿綿卻是擔心不已。
“我說你怎麼還能這麼開心的吃飯,你都不擔心嗎?”
顧安安撕掉面具,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蕭然沒有說話,而是幫她夾了喜歡的菜放在她碗裡。
“這不是剛剛開始嘛,彆着急。”
勝券在握的顧安安是不允許自己失敗的,時機未到,只能落在王芯瑞的後面。
“剛剛開始都這樣了,我真的很擔心。安安,你……”
“綿綿,安安自有對策,不必擔心。這些年來,安安何時輸過?”
阮綿綿咬着筷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事情的確是這樣的,瞧着顧安安能吃能喝的樣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安安,我想在你那訂一件晚禮服。”
蕭然不動聲色中卻表露出了內心的想法,阮綿綿噗嗤一笑。蕭然前一秒鐘還說不要擔心,後一秒鐘卻做出了擔心的動作。
“喂,不帶你們這麼瞧不起人的。都給我淡定,我絕對不會輸給王芯瑞!”
像是有一個寬大的手掌在無形中推着她前進,讓她沒有辦法站在原地踏步。
餐廳裡引來了一陣騷動,顧安安發現那個俊美如同工藝品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邊依舊是南宮絕,兩個人像是特意來這裡吃飯一樣。
顧安安故作不認識歐陽逸軒,繼續低頭吃飯。蕭然放在餐桌下的手緊了緊,隨後拳頭被鬆開。
南宮絕從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顧安安一行人,撇了撇嘴看着歐陽逸軒,用細若蚊蠅的聲音道:“你來這裡應該是爲了看她吧?”
南宮絕用一副不要不承認的樣子死死的盯着歐陽逸軒看,因爲兩個人關係,所以在歐陽逸軒面前,他還是不怕死的開起了玩笑。
“你在說什麼?”
歐陽逸軒的面色微微有些改變,瞥了一眼南宮絕露出不解的神態。
“今天下午在會議室,你聽到星晨毫不猶豫答應,面色明顯沉了不少。雖然別人看不到,我卻看的真真的,你說是不是?”
歐陽逸軒端着朗姆酒喝了一口,狹長的眸子帶着三分冰冷七分邪魅,鑲嵌在他那張極致俊美的臉上,大有畫龍點睛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