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時候不給他實話實說也不行了。
於是,便用自己沙啞的嗓音對其回覆道:“黑導,我昨天回去的時候被雨淋了,回去睡了一晚今早起來後卻發現自己感冒了,現在連說話都感覺嗓子難受。”
我這話剛一說到這裡,電話那頭便頓時傳來了導演那急慮的聲音,“哎,你看這個事情這咋整?本來這排練的時間就短,今晚的八點過十分咱們這一期的節目就要現場直播,你這個情況,這……現在就是臨時找明星來代替都來不及啊。”
我能從他的說話聲中能感覺到此刻那焦灼的心情。
於是,便忙對其道:“導演,這個事情,你也不要着急,雖然說我今天的彩排估計因爲輸液的原因不能到現場排練了,但是,今晚的比賽我還是要參加的。”
他聽我這麼一說後,便厲聲對我回問了一句道:“你現在這個情況怎麼參加?”
我一下子怔住了,“難道導演的意思是今晚我不用去了?”
就在我正疑惑之時,這位導演好像是忽然緩過了神兒一般地問我,“什麼?你說你今晚能參加對吧?那真的是太好了,這樣吧,今天的彩排你就別來參加了,但是,今天晚上的節目錄制,就是你有天大的事情都要過來參加。”
他說着,不等我應聲,便將電話掛斷了。
在將兩瓶液體輸完之後,便到了上午的十一點多鐘,我在付了藥費後,便離開了這家醫院。
因爲早上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這個時候感覺自己的肚子餓得有些難受。
於是,在看了下附近的幾個小餐廳後,便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餐廳走去。
也就在我剛向前走了五六步之後,忽然感覺一陣疾風從我的身邊擦身而過。
“不對,這好像不是疾風,好像是某人帶着情緒從我的身邊走來了。”
就在我帶着好奇擡頭看向這個人的時候,卻意外看到裴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跟前。
這個時候,他的臉色極爲難看,這讓我感覺很納悶,“雖然說這些天我沒有和他怎麼聯繫,但是我並沒有怎麼惹他,他幹嘛要用這種臉色來看我?”
但爲了緩解下氣氛,同時也爲了間接地瞭解他爲什麼用這種臉色來面對我的真實情況,我還是強陪着笑臉向她問道:“裴曉,你怎麼在這裡?你……?”
我的聲音在這個時候低沉沙啞,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感覺自己的喉嚨都有種隱隱約約的疼痛之感。
但他卻並不等我將這句話說完,便厲色對我道:“許婉瑩,你看你做得那叫什麼事?”
我一時沒有緩過神來,並對他突如其來的一言感到莫名奇妙,“裴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冷笑一聲,對我道:“許婉瑩,你做了什麼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這麼一說,我也忽然惱火了。我自從被公司封殺之後,內心便一直處於低沉時期,好不容易參加個節目想讓自己迎來事業的第二春,可不是看不慣這個節目的潛規則,就是自己的身體狀況不適應比賽。
現在,他又莫名地給我整這麼一出,真
叫人沒法容忍。
於是,我便發着火怒問他,“裴曉,別給我整那些莫名的東西,你倒是當面給我講清楚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了?”
“呵呵。”他的笑在這個時候竟然讓我感到有那麼一絲恐怖,我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發顫。
他聲音冰冷地對我說:“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讓你死得明白點。”
他說着,便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用手機自帶的4G網絡很快連上網,用手麻利地按了幾下後,便將手機遞給了我。
他這張英俊的面旁在這個時候,如同一塊冰塊,之前的那雙深邃而充滿柔情的雙眼,在這個時候就像是兩把銳利的刀片狠狠地剜着我的心。
我順手將手機接過來之後,一看手機屏幕,才發現他讓我看得是今日的娛樂頭條。
我看到娛樂頭條的第一個標題,便氣得想要將這個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個標題寫的是:女星許婉瑩夜入頂尖音樂人屋內,疑兩人關係不一般。
在我打開這個標題看到了裡面所寫的內容之後,便氣笑了。
我將這把手機還給裴曉後,憤怒地問他,“像這種東西你也信,這種東西有多少是真實的?”
“那我問你,你那天晚上有沒有去過那個音樂人的屋裡?是不是次日六點才從那個音樂人的屋裡出來?”
“那天晚上我確實去周老師那裡了,也確實是次日的凌晨六點多才出來,但裴曉你要知道,周老師那是我的恩師,他比我大那麼多,我怎麼可能和他……?”
“呵呵。”他苦笑了一聲,對我說,“像這種事情還就是恩師對自己的學生能下這般毒手。”
“裴曉,周老師可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請你對周老師尊重點好嗎?”
“他都對你那樣了,你還向着他,從這裡我就看得出來,他在你心裡的重量,比我還重。”
他一說這話,我就更加來氣了,“他都對我怎樣了?你敢不敢把話說得清楚些?”
“這話還有必要說得那麼清楚嗎?你的心裡不比誰清楚?”他對我說了這句話,便猛地轉過身。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顯然因爲這個事情氣的不輕。
“不是,裴曉,你給我兩分鐘的時間,聽我簡單的將這個事情講述一遍。”我說着,便不等他應聲便準備向他解釋。
卻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給我做了一個“不用”的手勢。
我看到這裡後,心頓時涼得徹底。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頭也不回地對我說了一聲:“徐婉瑩,看來我們兩個人真的不合適,好了,從此不要聯繫了。”
他說着,便快步離開了我的視線,轉身消失於茫茫人海之中。
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我的淚水緩緩地此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無聲地滴落到了地上。
這一刻,我的世界開始下雪。
這一刻,我在淚水中明白了失戀的痛苦和無奈。
但這一刻,我也在暗暗地對自己說:堅強些,有風雨必有彩虹。
……
我因爲感冒頭
痛,在喝了一碗水之後,便躺下了,在被尿意憋醒之後,從牀頭拿過手機,看了下手機屏幕,頓時慌了,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半。
這時,我的手機上已經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黑剛導演打來的。
這個節目已經持續了二十分鐘,要是我再稍晚點的話,恐怕這個節目就要結束了。
我想到這裡,便在匆匆去洗手間解了一下手後,匆匆走出了家門。
在我來到了馬路上,看着來往的車輛,心亂如麻。
要是換做平常,我肯定是看到出租車是空車我才攔,但是,現在的情況萬分緊急,只要是出租車,我就馬上攔,也不管是不是裡面坐着人。
當然,得到的結果,當然是一輛車也沒有攔住。
我看着手機上不斷向前瘋跑的時間,內心急得要命,在這個時間段,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時間是從我的內心流過的。
也就在我正心急火燎地等車之時,一輛摩托車在我的身邊忽然停了下來。
我扭頭一看,一個陌生的小夥子正衝着我看。
我還沒有開口,他便對我說道:“這位小妹,你是不是有急事要坐車?”
我一聽這話,忙向他回覆道:“是啊,我確實有急事要坐車,請問你能儘快找輛出租車過來嗎?”
他衝着我搖了搖頭,隨口說了聲:不能。
我一陣暗道:你不能你問我這個事情幹嘛?好像搞得跟你能似的。
也就在我快要陷入絕望之時,他忽然對我說道:“小妹妹坐我的摩的吧,我給你說,我的這輛摩的那跑起來比出租車還要快,他們二十分鐘能趕到的地方,坐我的這輛摩的在十五分鐘就趕到了。”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手機上的表,滿心焦灼地向他問道:“出租車二十分鐘能趕到的地方,你十分鐘內能趕到嗎?”
他簡單想了一下對我說道:“這個對我來說確實是一次挑戰,不過,我願意試試。”
一聽這,我的心頭便一下子燃起了希望。
於是,便迅速坐上了他的摩托車後座,對他說道:“好了,這摩托車我坐了,花多少錢都無所謂,你趕緊將我送到電視臺的門口。”
“好的,沒有問題。”
他對我說了一聲後,便開起摩托車向前飛速而去。
我雖然坐着的是摩托車,但是給我的感覺卻好像坐着火箭,這種非一般的感覺真的很難形容。
但坐這摩托車也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的,一路上,本來就感冒的我,被風衝的清水鼻涕就沒有斷過,一雙腿冷的只哆嗦。
就在來到電視臺的門口之時,我的兩隻腿都快要失去直覺了。
不過還好,他竟然真的挑戰成功了,就在剛好十分鐘,便帶我來到了目的地。
我以爲他會對我漫天要價,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只給我要十塊錢。
我摸了下口袋,發現裡面最小的面值是五十塊。
於是,便將這五十塊錢掏出來後,順手遞給了他,哪知他竟然沒有伸手去接。
這下,我疑惑了,“這位先生,怎麼不接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