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紈絝
劉之愷長相不差,眉清目秀脣紅齒白,身材欣長穿一襲文士服,手握摺扇還有那麼一絲羽扇綸巾的味道。走到憐玉身側,啪一聲響劉之愷猛將摺扇打開,躬身行禮道:“兩位娘子,小生有禮了。”
面對突然出現的劉之愷,蘇青青如何不知碰到什麼人了,只是噗嗤一聲,她還是沒能忍住笑了出來,笑道:“你唱戲呢?”
看着蘇青青那絢麗猶若煙花綻放的笑容,即便劉之愷見遍絕色,心底還是控制不住顫了下,心道天下怎麼有如此清純又嫵媚的女子,今天有福了。心底高興,劉之愷卻是盡力保持臉上的和善笑容以免唐突佳人,輕搖摺扇說道:“娘子說對了,芸芸衆生,誰人不是戲子?姑娘若是喜歡,本公子今晚一定給兩位演出好戲。”話到最後,劉之愷再掩飾不住本心,眼中露出一絲淫邪。
其實也怪不得他,憐玉和蘇青青都是絕色佳人,尤其兩人練武多年氣質不凡,能將兩人收入帳中,莫說劉之愷這種紈絝,就是楚昊宇這位親王尚且忍不住夜夜笙歌,另外一個緣由,則是劉之愷認爲自己吃定他們兩個了。劉家是成都府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老爺子更是被先帝欽奉爲懷安侯,劉之愷是老爺子的嫡孫,在這成都府,從來都是橫着走的。
當劉之愷心生邪念,憐玉和蘇青青便感覺到了,惱的蘇青青很不能理解將他殺了喂小青,只是眼珠一轉就有了計較。
“當真?”故作的驚訝聲中,蘇青青一臉純真,張口問道:“你不會騙我們姐妹吧?”
心頭邪念一起,就似浩蕩江河一發不可收拾。望着一臉青春尤其是她身上洋溢的青春氣息,劉之愷很不能將立即將他抱在懷裡蹂躪一番,不過還是裝出正人君子的模樣說道:“當然,本公子豈能騙你們不成?或者,小娘子問問大傢伙,本公子的名聲,可是人人皆知。”
當蘇青青望向四周,劉之愷那些跟班似點頭蟲不住點頭,至於圍觀衆人,都在劉之愷的注視下低下腦袋。這位爺的兇名,還真是人人皆知。
掃過人羣一眼,蘇青青終是點了點頭,看的劉之愷大喜,然而就在此刻,蘇青青卻是跳到楚昊宇身側,伸手挽住楚昊宇的手臂故作親暱的說道:“相公,有人請咱們看戲,去不去呢?”
看到這一幕,劉之愷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反而一臉陰沉,可更讓他生氣的是,一襲白衣飄飄若仙的憐玉也走到楚昊宇身側,雖沒有出聲卻是緊緊握住楚昊宇的手掌。
從最初的憤怒回過神之後,劉之愷如何不知自己被人耍了,圓睜是雙眼幾乎要噴出怒火,張口卻是說不出話來。好半天過去,劉之愷臉上的憤怒已經散去,冷眼盯着蘇青青說道:“好啊,沒想到你個小丫頭片子竟敢耍大爺,不過你放心,爺爺不跟你一般見識,今晚保證你開心快活似神仙。”說到這裡,劉之愷將目光放在一直含笑不語的楚昊宇身上,冷聲說道:“小子,識相的乖乖滾蛋,不然,瞧你這細品嫩肉的,想來南城大牢那羣大老粗會喜歡。”
噗嗤一聲,蘇青青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便是憐玉,聽劉之愷如此損楚昊宇也忍不住樂了,冠玉臉龐上又有笑容浮現。
楚昊宇自然看到憐玉和蘇青青的神情,更清楚兩人心中所想,一聲故作不悅的冷哼後張口說道:“晚上再跟你們算賬。”望着劉之愷,楚昊宇張口問道:“你喜歡演戲?”
看着兩位絕色美人與楚昊宇打情俏罵,劉之愷可真是氣炸了肺,心道爺爺不弄死你也就不姓劉了,冷笑道:“當然,爺爺今晚一定會給你演出好戲看。美人兒,乖乖本公子走還是要我動手呢?”
當劉之愷的話落下,他那羣小跟班一個個擼起袖子,只要自家公子一聲令下就要撲上去。
楚昊宇自然無懼一羣小瞘?,便是眼前這位出身世家的紈絝,在楚昊宇眼中也不值一提。望了劉之愷片刻,楚昊宇突然笑了起來,道:“正好,本公子今晚也想看出戲,打。”
聽到楚昊宇的話,不管劉之愷一衆還是圍觀百姓,一個個臉上都是震驚,不敢相信有人敢在成都府打老侯爺的親孫子,而就在他們的震驚之中,孫侯和孟海闊已經動手了。
對於楚昊宇的命令,孟海闊可沒有一絲遲疑,飛身而起跳入人羣,三下五除二就將劉之愷的隨從解決掉,一個個趟在地上直哼哼,至於劉之愷這位正主,則受到了孫侯的特別照顧。看劉之愷敢對自家主母動邪念,孫侯擡腳踹在他的膝蓋上,直接將孫之愷踹跪在地上,而後啪啪給了他兩個大耳光子,頓時,劉之愷的俊臉上便多出十道血紅手印,這還是孫侯心有顧忌沒有下狠手,不然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是如此不真實,真將衆人嚇傻了,不少人大張着嘴巴卻說不出話來。劉家在成都府就是土皇帝的存在,除了都督府,沒有人敢跟劉家叫板,劉之愷身爲劉家嫡系,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是無惡不作,可官府根本不敢管。現在看有人將劉之愷打了,大多數人雖吃驚然心底更多是高興,只是想到後果,不少人都轉身討了生恐惹上麻煩,尤其是聽到劉之愷殺豬似的尖叫聲。
劇烈的疼痛,終是讓劉之愷回過神來,大張的嘴巴發出響徹雲霄的尖叫,而後滿臉兇狠的盯着楚昊宇,那目光就似在看一個死人,大叫道:“你敢打我?今天,爺要弄不死你,我就不姓劉。”
“劉?”自語了聲,楚昊宇非但沒有顧忌還笑了出來。剛纔在城外時候他還提起了劉家,沒想到剛入城就與劉家起了衝突。此刻,蘇青青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事情如此之巧。
看楚昊宇非但沒有任何顧忌反而笑了出來,劉之愷大怒,尤其是看蘇青青這小丫頭臉上的笑容,劉之愷氣的肺都要炸開,大喝道:“小子,不會不知道劉家吧?在成都府,我劉家說一沒人敢說二,今天,爺爺一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有你這兩個小嬌妻,爺爺一定當着你的面……啊!”話不曾說完,卻是變成刺耳尖叫。
楚昊宇身爲先帝最喜愛的幼子,當今聖上的親弟,從小到大都沒有駁過他,更不要說不敬了,現在竟有人當着自己的面欺負自己心愛的女子,楚昊宇的臉色瞬間寒了下來。孫侯看到了楚昊宇的神色變化,再沒了顧忌啪啪又是兩巴掌甩了過去。這次,孫侯明顯加重了力道,打的劉之愷牙都吐了出來,滿嘴鮮血。
頓時,劉之愷圓睜的雙眼似要凸出來,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能將他吃掉,身後怒指着楚昊宇用模糊不清的話說道:“你、你……我殺了你。”話到最後,劉之愷猛然躥起撲向楚昊宇,卻是被孫侯擡腿一腳遠遠踹了出去,爬在地上半天都沒能起來。
這刻,衆人是真傻眼了,一個個都直直盯着楚昊宇,就是劉之愷的一衆跟班也顧不得疼痛瞪大眼睛望着這位爺,想知道這位爺究竟是大有來頭,還是愣頭青什麼都不懂。不過現在的情景,真不是一般人所能看的,人羣瞬間少了一大半,很多小販連攤子都顧不得收拾,尤其是賣玉簪這位攤主,已經打算逃命去了。
半天不見自家公子爺起來,終有人怕了,強忍着疼痛跳起來,瞪着楚昊宇叫道:“敢打我家公子爺,你們就等着瞧吧,要是我家公子有了意外,讓你們都陪葬。”色厲內荏的話語中,此人趕忙將劉之愷扶了起來。
剛纔,劉之愷是真被氣暈了,當小廝扶他時候才醒來,只是這次,他真不敢放肆了,裝作昏迷被下人擡走,見此,劉之愷的一衆跟班紛紛跳了起來兔子似的離去,生恐楚昊宇再下毒手。
走出人羣,劉之愷再忍不住了,喝道:“小雙,你立即回府將張老和劉管家喚來,就說本公子被人打了,今晚,要不弄死他,本公子以後就是孫子。咦,輕點,疼!”大叫聲中,劉之愷擡手一巴掌打在小廝腦袋上。
看劉之愷一羣遠去,楚昊宇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出來,望着憐玉和蘇青青說道:“紅顏禍水,我今天算是領教了。”
噗嗤一聲,蘇青青嬌笑起來,同時指着楚昊宇說道:“你怎麼不說你是個惹禍精呢?到哪裡都能惹出麻煩來,還怪我們。”
楚昊宇也不否認,哈哈笑了聲張口說道:“紅顏禍水,本公子也吃定了。走,吃飯去。”說到這裡眼珠一轉,楚昊宇搖頭說道:“剛纔,本來只是想着教訓他一番也就算了,後路本公子都想好了,推給你教那位囂張的張大公子,沒想到這位爺比張大公子都囂張,本公子只好親自出馬了。”
噗嗤一聲,蘇青青又是一陣忍不住的嬌笑聲,而此刻,憐玉終是開了口,柔聲說道:“公子,劉家乃是劍南道數一數二的大家,劉老爺子更是先帝親自冊封的懷安侯,要不,我們師妹用江湖手段解決?”
與憐玉對視片刻,楚昊宇自顧一笑,道:“放心,一個劉家,還奈何不了本公子,再者,敢調戲本公子的女人,本公子還要他們好看。”
聽楚昊宇如此說來,憐玉握住楚昊宇的手掌更用力了,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