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場之中,牧風一人守在囚籠入口,嘴角帶着一抹殘忍笑意,那些趕來的梵族之人,看到他身上尚未乾涸的血跡,此時竟是無一人敢衝上前去。
“你們在幹什麼?給我殺了他們!!上啊!”
梵森焦急地怒喝道,這羣該死的東西,竟然敢不顧自己的生死!
牧風神色淡漠地看了一眼梵森,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戲謔。
這就是曾經在他眼裡高高在上的梵族公子,目空一切,將他們這些奴隸的生命視爲草芥的梵族公子。
可如今,在死亡的威脅下,同樣是如同所有人一般,恐懼,無助,絕望!
這一刻,牧風突然感覺很可笑,原來不論是人族還是魔族,奴隸還是世家公子,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所有人,都怕死!
“只要我在,今日沒人能踏進去一步,你們可以來試試。”牧風淡淡一語,同時心底也是暗暗發誓,再也不會匍匐在誰的腳下。
有些事情一旦想開,所有的顧慮就會隨之消失。
人總會有一死,與其沒有尊嚴的活着,倒不如站起來反抗一下,就算死,也痛快!
生而爲奴,本就是一件極不公平的事情。
一旁,看着牧風此時的霸道,夏炎也是微微有些吃驚,看來這些年裡,這位牧風部的首領也是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人,要麼在壓抑中死亡,要麼就會在壓抑中爆發。
顯然,牧風屬於後者。
看着那被牧風震懾的梵族子弟,梵森的臉色則是徹底絕望下來。
而此時,夏炎卻並沒有急着殺他,而是從地上撿起一段折斷的鐵鎖,緩緩的朝着他走了過去。
“你想做什麼?”梵森語氣恐懼地驚呼道。
“放心,我不殺你。不過,前提是你要先將他們的奴隸身份廢除!”夏炎一臉淡漠地道。
“好…好…來人…把牧奴的奴契拿來!!”梵森臉上一喜,大聲呼喊道。
“還有他的!”夏炎伸手一指,梵森當即點頭道,“還有田奴的!”
聞言,囚籠外,一位梵族長老微微沉吟,旋即便是朝着一旁跑去,不多時便拿着兩張薄紙走了回來。
“給…”
來到囚籠之前,那長老一臉忐忑地將奴契交到牧風手裡,然後再度朝着遠處躲去。
“很好!接下來…”夏炎語氣一冷,嘴角當即揚起一絲冷漠,“你們這些魔族之人,不總喜歡在人臉上刻上奴印麼,那麼,今日我便在你的臉上刻下奴印,讓你嚐嚐是什麼滋味!”
聞言,梵森的嘴角頓時抽搐一下,在他的臉上刻上奴印,成爲卑微的奴隸?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不!!!你們給我進來,進來殺了他們!!快!!快啊!不然,我讓父親將你們全部殺掉!”
梵森此時的內心已經完全崩潰,面色猙獰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