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城央語氣裡的戲謔,夏炎微微點點頭,剛欲說話,只見在那北原勢力最前方,三道人影緩緩浮現出來,頓時間引得北原無數強者一臉敬畏地躬身拜下。
三道人影,最左邊的一位,乃是一名白袍劍客,身後揹着一柄古老長劍,神色冷厲,眼眸中彷彿是有着一股無形劍意涌動,令人不敢與其對視。
而在其一旁,乃是一位白髮紅袍的高大老者,老者周身氣息極爲渾厚,隱隱間,似乎是有着一股極端炙熱的氣息涌蕩而開。
而在最右邊的,則是一名姿色出衆的端莊少婦,少婦一襲紫裙,身材曼妙,臉上始終掛着一抹溫和笑意,讓人一眼看去,便欲沉迷其中。
隨着三人現身,北原一方的士氣瞬間暴漲,震耳欲聾般的歡呼聲響徹而起,令得天地都是在微微顫抖起來。
“那就是如今北原三大勢力之主,白袍劍客是藏劍閣閣主,藏劍生,實力在四劫後期,而那高大老者則是衍日宗宗主,大日老人,最後一人,則是飄渺幻宮宮主,三妙仙子,一身幻術詭異莫測,甚至與千幻宮主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北境中一些好事之人也是常將兩人並稱絕色雙嬌,她恐怕是三人中實力最深不可測的一個了。”城央眼眸凝重地望着那三道身影,冷聲道。
聞言,夏炎也是忍不住的多看了那妖豔少婦一眼。
要知道,整個北境中,四劫後期的強者有不少,但是整個武宗,卻只有四位聖宮之主。
可想而知,這四人的戰力該是達到了一種何等恐怖的境地。
而這三妙仙子既然能夠與慕容仙齊名,足以見得,她的戰力,必然極爲恐怖。
夏炎搖頭一笑,原本在他想來,這一場征伐之戰對於武宗而言必然是手到擒來。
可沒想到,這北原勢力聯合起來的力量,竟然如此強悍。
好在之前這三大勢力並未出手,否則以此時的形勢來看,武宗當真不見得能一路攻打到北原中央處。
“呵呵,四位宮主,還不打算現身麼?”在三大勢力之主現身之後,那揹負古劍的藏劍生淡淡一笑,當即輕喝道。
“呵呵,這麼急着送死麼。”一道熟悉的冷笑聲隨之響起,只見在武宗無數強者身前,也是有着四道人影浮現出來,赫然便是武宗四大聖宮之主,而說話之人,正是極煞宮主郗翎。
四大宮主一現身,武宗衆人同樣是士氣大漲。
“呵呵,極煞宮主還是這般霸道!不過這一次你們武宗傾巢而出,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我北原不過搶奪了武宗一些城池而已,你們竟然如此興師動衆,真是有失大宗風範啊!”藏劍聲音低沉地淡笑道。
“事關我武宗疆域,便關乎我武宗尊嚴,既然你們北原有如此野心,那就得準備好承受我武宗怒火。”血魂宮主淡淡地道。
“你武宗雖然是北境四大勢力,不過我們北原也不是人人可欺。”藏劍生微微一笑,冷聲道:“而且,若是武宗兩位宗主前來,今日我們也不敢現身此處,不過就憑你們四個…”
聽到藏劍生語氣裡的戲謔,血魂宮主眉頭微微一皺,眼中寒光一閃。
“呵呵,誰告訴你,我沒有來?”不過還不等血魂宮主說話,突然間,一道嘶啞聲音突然在這天地間憑空響徹。
而伴隨着聲音傳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股極端可怕的威壓從天而降,幾乎瞬間,便籠罩了方圓千里之地。
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駭地擡頭看去,只見在四大聖宮之主身前,突然有着一道璀璨靈芒凝聚而出,獅戰的身影頓時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看着那凌空而立的高大身影,天地間無數強者臉上都是帶着一絲濃濃的敬畏。
“恭迎宗主!”
四大聖宮之主也是因爲獅戰的出現微微驚訝了一瞬,旋即連忙躬身拜下。
而在那後方,無數武宗的強者都是恭敬一拜,聲勢震懾天地。
而與武宗這邊的氣勢相比,所有的北原勢力強者幾乎是瞬間呆滯下來,無數人眼中掠過濃濃的畏懼,因爲所有人都清楚,在這位武宗之主面前,就算是他們北原的三大勢力之主,也不敢有絲毫造次。
那藏劍閣主的面色也是在此時一點一點的僵硬下來,特別是當他看到獅戰一雙金眸死死地盯在他身上時,心底頓時生出了一絲濃郁不安。
他雖然擁有四劫後期的實力,但與踏入了四劫巔峰的武宗之主相比,卻根本不值一提。
“呵呵,獅戰宗主,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不過,就在藏劍閣主被那籠罩而來的可怕威壓震懾之時,一道爽朗笑聲,突然自半空響徹。
旋即一道人影直接是撕裂空間而出,瞬間出現在了藏劍生身前。
那是一位身穿黑袍的高大男子,一張堅毅的臉龐上帶着一抹高高在上的威嚴,尤其是那一雙眼眸中,似乎是蘊藏着萬鈞雷霆,令人一眼看去,便覺得雙目刺痛。
他的身上雖然沒有半點氣息傳出,但任誰都能感覺到,那自獅戰體內散發出來的威壓,此時已經被他徹底震碎。
見到來人,藏劍生等人當即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他就是斷雷殿主,雷嶴!”望着那道凌空而立的身影,城央的面色也是難得帶了一絲凝重。
“斷雷殿主麼?”夏炎心頭微凜,目光閃爍了一下。
對於這位北境霸主,夏炎自然是早有耳聞,今日見到,心底也是忍不住生出一絲畏懼。
四劫巔峰,即便放眼整個魔域,也是極爲恐怖的存在,甚至駕臨人域的鬼主,也不過在這個境界而已。
以夏炎如今的境界,在這等層次的強者面前,甚至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雷嶴,你總算是出現了。”半空上,獅戰聲音裡倒是沒有絲毫意外,顯然斷雷殿主的出現,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黑袍男子微微一笑,一雙雷霆眼眸死死地盯在獅戰身上。
這些年,他的修爲又有精進,甚至距離最後那一步,也只剩一步之遙。
所以如果今日來的只是一個獅戰,他倒沒有太多忌憚,只是看後者此時臉上的淡然,雷嶴心底卻是隱隱生出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