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嘭!”一聲大響,衆人全部嚇了一跳,夏炎擡頭望去,卻見凌雲子重重拍了一下座椅一側的扶手,豁然起身,顯然是動了真怒。
“孽障!你莫要以爲你這般推脫,就可以爲自己洗脫罪名!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凌雲子前輩息怒!”
突然,一聲呼喊從人羣中發出,衆人隨即大驚失色,在這等時刻,竟然有人敢冒犯凌雲子威嚴,簡直是無法無天。
凌雲子執掌清玄教數百年,從來無人敢當面打斷他的問話,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朝着聲音處望去。
只見崇行決然走出,來到夏炎身邊,跪了下去。
“阿彌陀佛!凌雲子前輩息怒,小僧願以性命擔保,夏師弟絕非魔教奸細!那日若不是桃畫兒設計將夏師弟打下深淵,也不會發生後來之事!況且在遺蹟中,夏師弟多次以身犯險,救我等於水火之中,怎麼可能是魔教奸細呢?!”
“我也願意以性命擔保!夏師弟絕不是魔教奸細!!”一身紅衣的仲文月同樣走出人羣,跪倒在了大殿之上。
隨後,李若溪、張大胖,所有與夏炎一同下山的清玄教弟子,除了郅啓軒全部願以性命爲夏炎擔保。
凌雲子一陣錯愕,隨即轉頭看了一眼弘智大師,“阿彌陀佛!崇行乃是我普渡寺下一任主持之選,貧僧相信他的人品和眼光!”
“掌門師伯!弟子有話要說!”仲文月一臉激動地看着凌雲子,大聲喊道。
凌雲子目光一閃,又聽弘智所言,只得冷冷地說道,“好!你說罷!”
“此次遺蹟中的事情,我與崇行師兄皆是當事者!說夏炎勾結魔教的,無非是坐忘峰的郅師兄和正氣門的霍師兄!先說郅師兄,因爲喜歡夏炎之妻,聖女峰的蘇輕言師妹而心生恨意,這次下山更是幾番明目張膽地爲難夏炎,這事,李若溪師妹與大胖師弟都可以作證!而那正氣門霍師兄就更可笑了,首先是在遺蹟入口不顧我等清玄教弟子的性命,與郅師兄一同丟下衆人先行逃跑,後來又在最後關頭,聯手圍攻我沈師兄與普渡寺的崇明師兄!這事,崇行、崇明兩位師兄都可以作證!試想,這等可以對着同門拔劍的人,所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仲文月大聲怒斥道。
“什麼?郅啓軒竟然…”
“那霍天昂真是該死!”
“沈師兄…”
“聖女峰蘇輕言師妹確實世間絕色!”
聽完仲文月的話,大殿中一時間議論紛紛,蘇輕言更是一雙冷眸死死盯着郅啓軒,若不是身旁林夢一直拉着自己,或許早就已經衝上去,與那郅啓軒生死相搏了。
“竟有此事?!”凌雲子面色大變,所有清玄教首座長老皆冷厲地盯着殿上的藍千之。
“哼!此事我也聽門下弟子霍天昂提起過,他當時不過是爲了擒下那夏炎,逼其交出邪物攝魂珠,以免落於魔教中人的手中,不信,你們大可問問他!”藍千之面對衆人眼光,氣急喝道,“霍天昂!”
“弟子在!”霍天昂恭恭敬敬地走到殿前。朝着在場衆人行了一禮。
“夏炎與那魔教妖女牽手親密之時,貴教的郅師弟也在一旁,普渡寺的三位師兄也是親眼所見!至於仲師妹所說的,圍攻同門之事,當時確實是霍某思慮欠周,一心想要擒下夏炎。不想卻引來了沈師弟和仲師妹的極力反對,一時情急,纔不得已對着同門拔劍相向的!”
“嘿嘿嘿!”正氣門司徒長老陰笑一聲,“虧你們清玄教還自詡正道之首,門下弟子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不管教便罷了,還開始誣陷起同門來!當真是可笑至極!今日若不給我一個說法,別怪老夫翻臉無情!”
“我沒有誣陷他!我所說的都是事實!”仲文月不甘心地大吼道。
“放肆!你一個個小小弟子!竟敢公然頂撞我?這就是你們清玄教的規矩嗎?!”灰袍老者臉色一冷,嚇得仲文月全身一顫。
凌雲子與其他各峰首座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
且不說你一個正氣門長老,當着所有清玄教掌教、首座的面出言不遜,現在居然又以長輩自居,怒斥清玄教弟子,簡直是無恥至極。
蒼昊雲越聽越氣,“轟”的一聲,攜着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再次起身,一步便到了灰袍老者的身前。
“司徒修,你口口聲聲說我弟子乃是魔教奸細,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這崑崙山,你便不用下了!”
蒼昊雲氣勢猶如天地將傾,瞬間朝着司徒修身上壓去。
感覺到這股歸墟境的威壓,在場衆人全部大驚失色!
沒想到今日,清玄教竟又多出了一個歸墟強者!
“我的天!蒼師兄何時突破了歸墟境!”在場衆位首座皆愣在原地,心裡有喜悅也有一絲絲的妒忌。
五人同困凝識境百年之久,沒想到最終卻被蒼昊雲先行邁了過去。
一朝歸墟,天下可去。
“你…你敢威脅我?!”司徒修臉色驚慌,強忍着心中懼意,自己雖爲正氣門大長老,卻也只是凝識境巔峰的修爲。
這些年,更是一直閉關靜修,爲的便是突破這一道天地桎梏,只可惜,不論如何努力,最終還是被擋在了歸墟之下。
“哼!我敬你是正氣門大長老,前輩大能,一再忍讓,你若再不識好歹,胡攪蠻纏,別怪蒼某不顧同門情誼!”蒼昊雲凜然不懼,哪怕是那藍千之,自己如今也有抗衡之力,修真一界,實力爲尊,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阿彌陀佛!恭喜蒼施主踏入歸墟,邁上天地巔峰!”弘智大師看着身旁一臉平靜的凌雲子與藍千之,無奈一嘆,再次起身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