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一族的祖地?!”夏炎眉頭輕皺,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還不快謝謝老祖!這朱雀一族的祖地,可是一百年纔開啓一次!一次只能允許一人進入!!”朱綰綰聞言大喜,趕忙拉着夏炎朝着朱麟天拜了下去。
“多謝老祖!”
“無妨!你雖流淌着朱雀一族的血脈,但能不能得到祖地的認可,還需要看你的運氣!你們先下去吧!待明日,我自會親自送你進入!”朱麟天擺手,一股澎湃的靈力頓時將夏炎母子二人扶起。
“是!老祖!”
待兩人身影消失,朱峰頓時陰沉着臉問道,“族主…你爲何如此煞費苦心地將這小子收進我朱雀一族?!”
“我問你,這些年,三目金雕族爲何能夠如此強勢?!”朱麟天不答,反問一句。
“金雕族…還不是因爲族中那兩個天賦通天的小畜生!!”朱峰說罷,頓時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族…族主的意思…”
“不錯!那金雕族的金燁、金杭,如今年齡不足兩甲子,修爲便已經到了祛凡中期之境,不論金雕族用了何種方法培養二人,對棲霞山附近的妖族來說,這都是一件極爲不幸的事情!青鳳一族尚有汝鴛、霖梳兩位少主,我朱雀族有誰?!”朱麟天看着殿中端坐的諸位長老,語氣低沉地問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還有三月時間,便是真鳳血池開啓的日子!若這一次,我朱雀族可以在比武中奪得魁首,那就會有三個可以進去血池覺醒祖脈的機會!這也是…我朱雀族最後的機會了…”朱麟天一張蒼老的臉上,頓時涌現出一抹濃濃的苦澀。
作爲曾經棲霞山脈最強大的妖族,這千年時間朱雀族不僅沒有出現一位天賦異稟的後輩,甚至族中的子弟也僅有一人突破到了祛凡境界。
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霸佔着棲霞山靈氣最充裕的山峰,朱雀族早已是其餘幾族的眼中釘,肉中刺。
而一旦朱雀族再次在真鳳血池的爭鬥中敗下陣來,等待朱雀族的,恐怕只剩下被人趕出家園或者…滅族的下場!
說到這真鳳血池,乃是一處傳說中真鳳受傷後沐浴過的水池。
因爲池水中蘊含着真鳳血脈,所以被附近的妖族稱爲真鳳血池。
而對於棲霞山上這些飛禽類妖獸來說,這血池中所蘊含的稀薄的真鳳血脈,自然便是天底下最珍貴的寶物!
此血池原本乃是當年朱雀一族首先發現的,只是後來消息不知怎麼流傳了出去,引來了山中諸族的覬覦。
幾番大戰之後,諸族漸漸達成協議,每隔兩百年,由朱雀族開啓一次血池,而各族進入的人選,則是通過比武獲勝的方式決定,當然,這參加比武的人,首先必須是本族之人,其次骨齡必須小於兩百歲!
再有三個月的時間,便是又一次血池開啓的日子了,而這兩百年裡,朱雀一族除了朱綰綰外,不僅沒能出現一個祛凡境的強者,甚至連凝丹巔峰的子弟也只有一個朱宇而已。
而夏炎此時的出現,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帶給了朱雀族,帶給了朱麟天一絲隱約的希望!
“大長老,你若聽我一言,就不要再在言語上刁難綰綰和夏炎!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你一直覺得有愧於朱雀族!但綰綰畢竟是你的親孫女!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便讓它過去吧!況且,以這夏炎表現出來的能力,或許他就是我族復興的一個契機!”朱麟天目光深邃地看着朱峰,心裡總感覺方纔夏炎在大殿上所說的話,並非年輕氣盛。
試想,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少年,若沒有宗門勢力的培養,怎麼可能達到如今的境界?
“歸墟中期麼…不知道你與那金雕族兩兄弟相比,到底如何!”
回到後山小院中,朱綰綰一直悶聲不語,夏炎略微有些緊張地認錯道,“娘…剛纔是孩兒不好!您不要生氣了!”
“哎!傻孩子,娘哪是生你的氣!只不過我總感覺老祖此番讓你進入祖地,定是另有深意!”聯想到即將到來的真鳳血池開啓之日,朱綰綰一臉擔憂地嘆息道。
“另有深意?娘…您在擔心什麼?!”夏炎聞言,臉上神情頓時變的嚴肅起來。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便是我棲霞山上一處寶地的開啓之日了!這些年朱雀族勢微,覬覦寶地的人越來越多…而我朱雀族不得不將這處寶地拿出來與其餘幾族分享!恐怕…這一次,老祖是想讓你代表我朱雀族,參加寶地之爭啊!”
“是什麼樣的寶地,竟能引來諸族的爭奪?!”夏炎倒不怎麼擔心所謂的爭鬥,反而十分好奇那寶地的由來。
“傳言棲霞山乃是遠古一頭真鳳的修煉之地,而在這山的盡頭,有一處水潭,據說乃是真鳳受傷沐浴的地方!潭水因爲沾染了真鳳血液而一片赤紅…所以…”朱綰綰耐心地解釋道,“炎兒…娘不想讓你牽扯進這些妖族之間的鬥爭中…不行,我這就去跟老祖說清楚!”
“娘!不用擔心!以孩兒如今的修爲戰力,您還怕我會給您丟人不成!再說了,我正想好好見識見識,這妖族的諸位青年才俊的實力呢!”夏炎一把拉住朱綰綰,滿臉笑意的說道。
即便方纔朱綰綰並沒有說參加這血池之爭的年齡限制,但想來像朱峰這樣的老祖級人物定然不會出現在比武之中。
而只要不是祛凡境巔峰的妖獸,如今在夏炎看來,都是不具備任何的威脅!
既然母親這般在意朱雀族,那到時候,自己就勉爲其難地爲朱雀族爭一爭這進入血池的資格好了!
“可是炎兒…”
還不等朱綰綰把話說完,夏炎已經雙手按在自己母親的肩膀處,朝着院中推去,“娘!您就別擔心了!孩兒保證不會有事的!您快點跟我說說,這些年,你在朱雀族發生的事情吧…”
母子兩人走到院中,坐在一處石桌之前,聊起了這分別的二十年裡,各自身上發生的有趣之事。
只是對於夏炎父親的消息,朱綰綰卻隻字未提,而夏炎雖然幾次想問,卻都被朱綰綰打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