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屍魔體內死氣極重,你若是以神魂進入其中,必定就會被死氣侵蝕,我不同意你這樣做!”龍旭依舊是態度強硬地反駁道。
“放心吧,我有域界之心,可以吞噬任何形式的能量,況且死氣,我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了,我可以先用域界之心,將這屍魔體內的死氣吞噬一些,再來嘗試操控它。”
夏炎微微一笑,旋即周身靈力凝聚,右側胸口位置,域界之心陡然亮起一層黑色玄芒,一股極爲強橫的吞噬之力瞬間擴散而開,整片空間中的稀薄靈氣,在此時都是朝着夏炎飛速涌來!
旋即,在三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夏炎緩緩伸出手掌,貼在那屍魔的胸口處。
雖然這屍魔已死,但其體內的死氣卻依舊是十分活躍,見夏炎手掌印來,瞬間鋪天蓋地的從屍魔體內暴涌而出,朝着夏炎侵蝕而來。
域界之心雖然無法直接吞噬屍魔體內的死氣,卻是可以將那些侵入夏炎體內的死氣盡數吞噬。
只見隨着夏炎右側胸口處,黑芒愈發濃郁,屍魔身上的死氣卻是逐漸暗淡了下去。
“這…”這一幕,直接是看的龍旭兩人心驚肉跳,眼神裡滿是駭然。
“差不多了。”待感覺到屍魔體內的死氣漸漸淡化,夏炎雙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笑意。
“這樣一來,倒是可以一試。”龍旭遲疑一下,方纔緩緩點頭道。
“幫我護法,我來試試。”
夏炎眼神火熱地盯着眼前的屍魔,後者的兇悍之處,他先前已經是親自領教過,那強橫的肉身防禦,連他都是感到無比的頭疼,如果不是藉助洪荒拳意,恐怕夏炎根本不可能將其解決。
所以若是能夠將這魔屍控制的話,那必然是一個相當強大的助力!
“好!”
汝鳶三人應了一聲,然後稍稍退開,呈三角之勢將夏炎圍在了中間。
夏炎自屍魔之前盤坐下來,平靜了一下心情,而後面色逐漸凝重,心神一動,雙眼之中頓時掠出一縷神魂,然後自那屍魔的天靈蓋處鑽了進去。
“嗤!”
隨着夏炎神魂進入那屍魔體內,原本安靜的屍體,也是陡然有所異變,體內殘存的黑色死氣,陡然從屍魔身上爆發開來,然後瘋狂地對着其識海位置席捲而去。
那裡,此時夏炎的神魂泛着璀璨的白芒,正逐漸佔領着屍魔枯竭的識海!
黑色死氣,源源不斷地涌來,最後將識海中的一團白光盡數包裹,然後無孔不入的開始侵蝕,而在這種侵蝕下,夏炎的那一縷神魂,顯然也是有着暗淡的跡象。
“哼。”
見到這一幕,夏炎眼神也是一沉,心頭一聲冷喝,眉宇間的女媧石陡然亮起一層刺目玄芒,然後一閃便是直接沒進了屍魔的識海之中!
“嗤嗤!”
隨着女媧石的進入,夏炎的那縷神魂猶如找到了避風港灣,瞬間躲進了女媧石中。
而那磅礴的死氣在接觸到女媧石的剎那,則是瞬間爆發出陣陣刺耳的詭異聲響,那原本氣勢洶涌的死氣,開始成片成片的消散而去!
女媧石,猶如最爲完美的防護,將夏炎的那縷神魂保護得嚴嚴實實,而那剩餘的死氣待見到侵蝕無果之後,也終於是開始緩緩地退散而開,再度鑽進屍魔的身體各處。
隨着死氣的退去,一絲奇特的感應,也是在夏炎心間盪漾而起。
心神一動,那躺在地面上的屍魔,便是陡然睜開雙目,那模樣,倒是將一旁的汝鳶嚇了一跳!
不過待見到屍魔並沒有任何舉動後,汝鳶這才悄悄鬆了口氣,看這模樣,似乎是夏炎真的做到了。
夏炎眼神熱切地望着那完全被自己操控的屍魔,此時後者的雙目,也並不是猩紅之色,而是一種璀璨的白色,其中蘊含的殺戮之氣,也是淡化了許多。
“成功了?”汝鳶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
夏炎咧嘴一笑,心神一動,那屍魔便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猶如最衷心的侍衛,隨時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真是太好了!”
夏炎臉上同樣是浮現出一絲欣喜,與之前得到那生命本源相比,對這屍魔的操控,顯然更讓夏炎感到興奮。
有了這東西,想來日後若是與先天強者對戰,自己更是多了不止一分勝算!
“夏炎…接下來…”身後龍旭同樣是因爲夏炎順利操縱了屍魔而感到異常的震驚,只是震驚過後,臉上的神情卻是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繼續走吧!有這屍魔在前方開路,想來我們遇到危險時也能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夏炎雙目一縮,目視着遠處一望無盡的黑色古原,語氣低沉地說道。
“好!”
接下來的三日時間,夏炎四人幾乎是片刻不停地趕路,不過即便如此,依舊是未能深入蠻荒古原太遠的距離,因爲在這絕地中,幾乎每走一段路程都能遇到極端難纏的屍怪阻攔。
這裡,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墳地,到處瀰漫着屍體腐敗的味道。
但唯一讓得夏炎等人感到欣慰的是,這幾日所遇見的屍怪中,並沒有再出現類似屍魔那種戰力極高的怪物,而且有屍魔在前方探路,夏炎幾人倒也省去了不少力氣。
在這連番的趕路以及與屍怪搏殺間,夏炎對於屍魔的控制,也是愈發的熟練起來,出手間,也再沒有了最開始的笨拙。
隨着四人漸漸深入,夏炎並沒有看到,汝鳶的臉色竟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
那看向夏炎的眼神裡,都是帶了一些掙扎與迷茫。
“夏炎…我們…回去好麼?!”最終,當感覺到血脈裡那絲近乎本能地壓制,汝鳶聲音顫抖地低聲說道。
“什麼?!”原本正在趕路的夏炎,聽到汝鳶的聲音,疑惑地回頭看去。
只見此時汝鳶的一張俏臉,哪還有半分血色!
“汝鳶…你怎麼了?!“夏炎頓時大吃一驚,趕忙停下腳步,緊張地問道。
“夏炎…這裡…封印的…應該不是太初一族!”汝鳶斷斷續續地輕聲說道,眼神裡滿是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