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晚點來,我可就要大顯身手了!”望着夏炎,沈堯笑着搖了搖頭,原本緊繃的身體都是悄然間放鬆了許多,當即脣角也是忍不住的有着一抹笑容浮現出來,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不論面對任何困境,都會迎刃而解。
“夏炎…”看到夏炎,汝鳶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悲傷,直接是撲倒前者懷裡,放聲痛哭起來,“夏炎…我爹他們…死的好慘…整個棲霞山上,全是族人的頭顱…夏炎…”
聽到汝鳶哭聲裡的絕望,夏炎臉上的笑意也是緩緩凝固,輕輕拍打着汝鳶的後背,小聲安慰道,“放心…我會爲泓立伯伯還有所有青鳳族人報仇的!”
“夏炎…我好恨啊!是不是我害了他們…是不是如果當初我沒有跟你走出棲霞山,就不會有今日的慘禍?!”
“對不起汝鳶…是我的錯…當初我就不應該讓泓立伯父繼續留在極西!”夏炎眉頭緊鎖,一雙深邃黑眸裡已經滿是殺意。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遠處天邊,再度掠來無數人影,一閃之下,便是站到了夏炎身後。
而原本半空中,與清玄纏鬥的龍傲天等人,也是退回到了夏炎身前。
看着半空中,那一臉猙獰的清玄,夏炎嘴角的笑意,都是泛着一絲令人心悸的冰冷。
“小畜生,沒想到你還敢來崑崙山,看來上一次死裡逃生,依舊沒能讓你長些記性啊!”清玄負手立於半空,周身青袍隨風飄蕩,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老狗,青鳳一族,是不是你滅的?!”夏炎掃視了一眼清玄教衆人,當看到那其中的幾個熟悉身影,眼底深處,也是涌現出一絲苦澀。
只見此時人羣中,於弈、楚文博甚至那魔宮叛徒洛雨瞳都是悉數在列,那看向夏炎的目光,也是極爲的複雜。
“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清玄殘忍笑道。
“呼!”
“清玄老狗,今日我既然來了崑崙山,我們之間的一些恩怨,也該好好算一算了!”夏炎深吸一口氣,將汝鳶交給身後的白依,“你乖乖待在這,哪也不許去,你想要做的,我來幫你做!”
“哈哈哈哈!夏炎,這幾年我也聽說了你的一些事情,怎麼,莫不是以爲殺了幾個歸墟巔峰的螻蟻,就能與我叫囂了?!”清玄不屑一笑,顯然是對於最近夏炎斬殺先天強者的事情,一無所知。
“還是你以爲得到了龍族的支持,就有了站在我面前的資格?!”
“清玄老狗,我自修道至今,今日所得一切成就皆是拜你所賜!這樣說來,我倒還要好好謝謝你呢!”夏炎咧嘴一笑,雖知道這清玄也是二劫境界,甚至神魂寄宿在大胖體內,對其本身修爲也有一些影響,但夏炎心底卻不敢有絲毫大意。
“狂妄無知!小畜生,今日你既敢來,便不用回去了!”清玄大手一揮,周身玄青色靈力頓時涌蕩天地,玉虛峰的上空,更是陡然出現一道閃爍着複雜紋路的古老陣法,陣法之上,一座巨大的太極八卦虛影不斷盤旋。
看着這一幕,魔宮中的諸位強者也是雙目一縮,看來這清玄也是早有準備。
唯獨夏炎,依舊是一副淡然模樣。
“小畜生,上次被你逃了,我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纔將這八卦聚靈大陣重新祭煉成了如今的模樣!”清玄嘴角揚起一抹危險的弧度,那望向夏炎的眼神裡,更是充滿着快意,“我看你這次,往哪逃!”
“你怎麼知道…這一次…我要逃?!”
夏炎聞言,擡起頭來,那堅毅的臉龐上卻是有着一抹燦爛的笑容涌現出來,而緊接着,那燦爛笑容,又是一點點的猙獰起來,修長手掌之上,紫金色龍鱗幾乎是瞬間凝聚,冰寒徹骨的聲音,蘊含着濃濃的殺意,響徹而起。
“我說了,今日,我是來跟你算賬的!”
夏炎腳踏虛空,周身紫金色靈芒涌蕩,臉龐上,更是隱隱間有着一股兇戾之色升騰起來,令人一眼看去,心中忍不住的發怵。
“哦?!這麼說,你是做好了送死的準備了?!”清玄譏諷一笑。
“我說老東西,你哪來這麼多廢話?要打就打,不打就乖乖磕頭求饒!”就在清玄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嘲諷夏炎之時,人羣中,一身白衣,模樣俊朗的王澤西卻是一步跨出,站在了夏炎身旁,指着半空中的清玄破口大罵起來。
而此時崑崙山上的無數人也是因爲王澤西這番話語瞬間愣了下來,旋即暗暗咂舌。
“這年輕人是誰?怎麼這般面生?!”
“他剛剛竟讓祖師下跪磕頭?!”
“真是不知死活啊!”
“哼,看來跟着夏炎的,多是些狂傲無知之輩!”
一道道驚譁聲瞬間傳來,玉虛峰上所有的清玄教弟子皆是被此時王澤西的狂傲所震驚。
魔宮中,衆位封王長老,以及龍族諸人也是面面相覷,這太初少主的脾性,比起夏炎來似乎更爲的乖戾,言語之間,也是更爲的霸道。
龍傲天更是搖頭一笑,他自然是聽龍旭兩人說了幾人在蠻荒冰原發生的事情,也知道這王澤西似乎是對自己的女兒有些情愫,只是相比較而言,龍傲天卻更加欣賞夏炎,畢竟有時候,太過狂傲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
“找死的東西!”
天空上,清玄的眼神也是徹徹底底的陰冷下來,臉皮微微一顫,顯然心中也是對王澤西這番霸道狂傲的話語極爲的震怒。
“祖師,讓我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清玄身旁,藍千之一臉猙獰的笑道。
清玄緩緩點頭,一雙陰鶩眼眸卻是死死地盯着夏炎。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小子,你與夏炎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都是這般不知死活!”藍千之遙望着王澤西,冷聲笑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本少主指指點點?!”王澤西咧嘴一笑,雙手負於身後,笑容中有着掩飾不住的譏諷。
此時王澤西的姿態,顯然是將狂傲演繹到了極致,不過隱隱間,也顯露着一股桀驁不馴的氣勢。